在民政局走完离婚流程后,我佯装不知情收回了百万陪嫁,而那位陪小三狂欢七天七夜的总裁前夫,却被沦为全城的笑柄
发布时间:2025-09-13 01:50 浏览量:3
打小我和厉斯泽就形影不离,他不在乎我的出身卑微,不顾外界的非议,毅然决然地娶了我。
表面上,大家都羡慕我们这对神仙眷侣,私底下却对厉斯泽嗤之以鼻,说他娶了个下人。
我默默地努力着,想要与他并肩作战。
他却笑着安慰我:“我需要的是爱人,不是生意伙伴,我喜欢每天下班回家,能看到你在家等我。”
我按照他的期望,守护着我们的小窝。
但是,当公公病倒,他独自扛起公司的重担时,他听从了父母的安排,让当年为他挑选的联姻对象,那个名校出身的名媛白泠月加入了公司,帮助他处理工作。
“别担心,她只是我的助手,帮我分担压力,你别想太多。”
我选择了相信他。
后来,白泠月为他系领带,为他送解酒汤,陪他参加所有他不希望我出席的公开场合。
他们在我面前用英语打情骂俏,被误认为是夫妻也不澄清,出国时还住在同一间套房,甚至拿错了内衣。
我只是轻声问了一句,厉斯泽就勃然大怒:“她真的帮了我很多,任劳任怨,不像你,可以在家享受清闲,还疑神疑鬼,问这问那!”
再后来,我又听到他向朋友抱怨:“我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女人?”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们的爱情已经消耗殆尽,我也该是时候放手了。
早上,厉夫人一起床就爱来杯丝绒拿铁。
仆人端来咖啡时,她瞥了仆人一眼,随口问“太太在哪”,紧接着就把咖啡倒进了垃圾桶。
“这是啥玩意儿?那女人想害我?”
仆人连忙解释:“太太今天没做拿铁,这是我煮的。”
厉夫人追问:“她人呢?”
“在后花园呢。”
厉夫人下楼时,厉先生和厉斯泽正坐在餐桌前抱怨:
“这燕麦粥咋这么怪?”
“这小笼包也不对味。”
厉斯泽手搭在椅背上,朝厨房喊:“丁柠,你今天咋回事?没睡醒?”
一位厨师从厨房出来:“对不起,厉总,厉先生,我第一天上班,这些都是按太太的指示做的,哪里不对,您说,我马上改。”
“为啥请厨师?丁柠想偷懒?”厉先生不高兴:“她在家里就这么点用,还不愿意干?”
厉夫人走过来:“可不是嘛,看阿泽接手公司,她也心痒痒,想当个甩手掌柜?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
厉斯泽皱着眉,以前他早就不耐烦了,让父母别说,警告他们:“丁柠是我妻子,我的爱人,你们不能这么说她!”
但现在,他心里想的是,他们说的对!
连做饭这种小事都不愿意做,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问仆人:“太太在哪?”
厉夫人冷嘲热讽:“在后院,赏花呢,人家才不管长辈死活。”
厉先生一拍桌子:“阿泽,你去告诉她,想干就干,不想干就离婚,家里能请厨师,还要她干嘛?”
厉斯泽气冲冲地离开餐厅,朝后花园走去。
花园里,我和我爸正在修剪葡萄藤。
这是我小时候和厉斯泽一起种的。
“我长大了一定娶你,这葡萄藤就是见证。”
“那我也保证会做一个好太太,每年都给你酿超好喝的葡萄酒。”
我直起身擦擦汗,看着那两个天真的孩子,就这么轻易地许下了一生。
碰巧我们俩也都是守承诺的人。
长大后,厉斯泽不顾家里人反对,在这葡萄藤下向我求婚。
给了我一场不算隆重,却很温馨的婚礼。
我的葡萄酒每年都酿,他也总夸我做的葡萄酒比买的还好喝。
去年因为白泠月来了,说了句自酿的葡萄酒廉价,不符合卫生标准。
厉斯泽就把我辛苦做的葡萄酒都扔了。
今年我只做了12瓶,放在我爸妈家里。
我父母早想回老家享清福了,因为放心不下我,就留在厉家陪了我五年。
现在,我们都可以走了。
这棵藤总让厉夫人看不顺眼,说让她一院子的名贵花草都显得廉价。
这下,她能顺心了。
厉斯泽站在不远处,看到葡萄藤连根拔起,心里的怒火顿时就散了。
为什么要砍藤?
闹什么脾气呢?
他想起了昨晚喝酒之前打电话让我去接他,今天一睁眼就在床上,昨晚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努力回忆,实在想不起来说过什么,就给朋友发消息询问。
我嘱咐我爸:“清理干净,别再让它长出来,惹人家眼。”
我爸叹气:“挺好的葡萄藤,做的葡萄酒多甜呐。”
我笑着宽慰他:“咱们回家再种一棵就好了,您叹什么气?那12瓶葡萄酒您也可以都带走,反正他们嫌脏,都不喝。”
厉斯泽听到这,突然出声:“你要去哪?”
我回头看着他。
他这幅着急的样子,跟我14岁那年,厉夫人偷看了我的日记,说我痴心妄想,要把我们一家赶出去那天一模一样。
只是那时他穿着贵族学校的校服,急匆匆从学校跑回来,头发都乱了。
现在的他一身商务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框眼镜,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
那时候,我哭着跟他说:“阿泽,我兑现不了承诺了,我们要回老家。”
他抓着我的手腕:“你哪都不许去!”
他跟厉夫人谈条件,用考入年纪前三的成绩,换来我们可以继续留下。
每夜看到他房间的台灯亮着,我都知道他在为我而努力着。
为了他,厉夫人再怎么为难我,我心头都是暖的。
而现在,我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秒暴怒:“你要跟我离婚?为什么?
因为我让你给泠月做沙拉?
她喜欢吃你做的沙拉,这不是对你的认可吗?
给认可你的人做点吃的怎么了?这不正是实现你自我价值的时候吗?
你是不是又在想我跟她有什么?
她不喜欢吃高热量的食物,就喜欢吃你做的沙拉,我给员工带份她喜欢的沙拉有错吗?
你是不是非要我辞退她你就开心了?那谁来帮我?你吗?”
“我帮不了你”
跟你离婚,让出厉太太的位置,不就是帮你最大的忙吗?
可惜他没让我说完,就继续发火:“知道帮不了我,你还闹?
以前疑神疑鬼,问东问西的就算了,现在不给我们做早饭,莫名其妙跑来砍树,还敢提离婚?
丁柠,我当初娶你的时候,多少人不看好,我顶着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
你跟我提出离婚,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你让我以后在外面怎么立足?
我已经被他们嘲笑娶了个佣人,嘲笑了五年,你难道还想让他们嘲笑我连个佣人都拴不住,再嘲笑我5年吗?”
他抢过去协议,撕了个粉碎。
我的心好像也被他剖出来又撕了个粉碎,疼得我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句句说不离婚,句句都是他自己,没有一句在乎我的感受,甚至他连我为什么砍葡萄藤都不知道。
父亲终于忍不住,对他斥责道:“你的世界就只有你自己吗?你究竟是担心被取笑,还是害怕失去我的女儿?你还记得她爱吃什么吗?”
厉斯泽凝视着我,答案即将脱口而出,却突然想起,我小时候爱吃的那些食物,已经很久没见我碰过了。
至于我最近在吃什么,他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零食柜里堆满了他喜欢的东西,厨房的食材也是按照他们家的饮食习惯来买的。
我亲手做的甜点也都是按照他的口味。
他说想吃,我就会熬夜制作,第二天带给他。
我自己很少吃,偶尔陪他吃一点,但那些并不是我过去喜欢的味道。
可能是意识到我虽然没功劳也有苦劳,他良心发现,伸出手将我紧紧抱住。
“柠柠,对不起,我一时冲动,别和我计较好吗?我真的很疲惫,你能体谅我吗?”
我已经体谅了太久,真的再也体谅不下去了。
我抬起手,无奈地轻拍他的背:“我怕给你添麻烦,才想要协议离婚,如果你担心别人嘲笑你,那我...”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推开我,我瞥见屏幕上闪烁着“泠月”两个字。
“喂,泠月,家里有点麻烦事,我可能要晚点去公司,例会你来主持吧,丁柠要和我离婚,我当然不想离,好。”
他按下免提:“泠月想要劝劝你。”
我示意父亲先去休息,免得他被气到。
我拿着手机,想听听她如何劝我不要离婚。
“你好,白小姐。”
“厉太太,你是不是在家待得太久了,无聊到想离婚?
阿泽为了公司的事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作为他的妻子,你如果不能帮忙就请保持安静吧。
我只是来帮助阿泽尽快稳定公司,等他适应了,我会立刻离开,这样你能放心了吗?”
说到后面,她还显得有些委屈。
厉斯泽瞪了我一眼,对着手机说:“泠月,别难过,我不会让你走的。”
“可是阿泽,如果我不走,厉太太会不放心。
我来公司帮你,只是想让你开心,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泠月,你从来不是负担。”
他又看了我一眼。
我识趣地说:“离婚协议书我会再准备一份,你没时间,就让你的律师来和我谈,你最后签字就行。”
“你怎么还提离婚?泠月都已经这么难过了,你到底要她怎么做才能罢休?”
我气得笑了:“这话问得不对吧?是你们要我怎么做才能罢休?”
厉斯泽忍无可忍:“丁柠,够了,别再无理取闹了,你这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你以前多单纯,多懂事,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的厉斯泽也不会后悔娶我,不会觉得我没用!
“厉斯泽,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厉斯泽:“离婚是你提的,我不会离婚,我没变。”
白泠月又出主意:“阿泽,厉太太这么闹,可能是也想进公司帮你。
不如让她来公司吧,就让她做你的秘书。
我会跟财务说,给她高层工资,有点正事做,手里的钱多点,她可能就不会这么闹了。”
厉斯泽听了她的话,认定我是为了钱,更加生气。
“丁柠,凭你还想进公司?我一个月给你五万零花钱还不够你花吗?
公司不养闲人!你一没学历,二没工作经验,进公司能做什么?
公司不缺食堂大妈和保洁阿姨。”
我还没说话,白泠月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阿泽,你怎么能这么说厉太太呢?
咱们食堂工作人员和保洁阿姨都要专科学历,并且从业三年以上才能录取的。”
言外之意,我连做食堂大妈和保洁阿姨的资格都没有。
“对,你不说我倒忘了,听到了吗?丁柠,有点自知之明吧,老老实实在家里做好你的分内事!”
听到我这么没用,厉斯泽还不离婚,白泠月笑不出来了。
我却笑了:“我有销售专业本科学历,确实没有工作经验,但我可以学,不用给我高层工资,按照实习生的标准就行。”
去公司,白泠月肯定有“办法”帮我早点离婚。
厉斯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这学历是哪儿来的?要是伪造的,我这儿可不收。”
我淡淡地回答:“不是伪造的,是我自学考的。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毕业证书。你要是怕我去了公司丢人,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毕竟结婚这五年,我在家几乎不出门,他去公开场合也从不带我,只要他说不认识我,公司里应该没人知道我是厉太太。
“那家里怎么办?爸坐轮椅需要人照料,妈又不会做饭,三餐都得有人准备。”
“家里有这么多佣人,还有两个专门照顾爸爸的护工,连厨师都请好了,你别搞得好像这个家没我就不行似的。”
“他们不习惯吃这个厨师做的菜!还有泠月的沙拉,他肯定也不会做。”
“那就换人,或者学,总能找到个让他们满意的厨师,你不是让我理解你吗?我正好去公司体验一下你的辛苦。”
厉斯泽揉了揉眉头:“好吧,我让你进公司,给你一个月试用期,干不好就回来做饭,照顾好爸妈,别再闹了,行吗?”
“行。”
一个月后,如果我还能回来,那就算我白泠月没本事。
“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你每个月给我的零用钱我都转到你妈的卡上了,我没动过。”
厉斯泽疑惑:“那不是你的卡吗?”
“不是,那天你要卡的时候,你妈听见了,她让我给她的卡号,免得我乱花你家的钱,我背了这么多年黑锅,也该跟你说清楚了。”
厉斯泽看着我,想说他妈妈不会这么做,但他也知道,我没必要撒谎。
这时,厉斯泽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因为他正在通话,提示音变成了震动,他没注意到。
我看到了。
是他朋友发来的:【你昨天没说什么,就说后悔娶了一个没用的女人,想离婚娶嫂子。
不过你刚说完丁柠就进来了,我以为她听到了,还想给你打个圆场,结果她什么都没说,扶着你走了。
她倒是个聪明人,不敢跟你撕破脸,不然没了你,她一个佣人,还能过现在这种好日子?】
我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厉斯泽,朝我爸妈住的地方走去。
厉斯泽看到消息,只看了前半段,急忙跑过来想跟我解释,再往后看,心里就踏实了。
他也认为,我会为了这种好日子,装作没听到那句话。
我假装没看到他,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他追上来说:“看在泠月这么帮你的份上,你给她做一份沙拉吧?她难过的时候容易胃疼,吃点喜欢的东西就能好些。”
“我没空,我得准备上班的东西,你这么关心她,你自己去做吧,她一感动,好的更快。”
他当然没去做。
他去找厉夫人问了银行卡的事,厉夫人承认了。
我帮我妈收拾东西的时候,都能听到前院厉夫人的声音:“那种女人手里不能有钱,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没过多久,厉斯泽给我转了1万块钱,开车去上班了。
我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午后时分,我爸妈决定不再工作,我租了辆车,准备送他们回乡。
行李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他们携带的行李和一些舍不得丢弃的家具,还有我亲手酿制的12瓶葡萄酒。
厉夫人亲自监督,直到我们搬完,确认没有多拿她家任何东西,才支付了我爸妈的工资。
“不错,现在家里宽敞多了。”
厉夫人离开后,我对妈妈说:“你们先回家,我过几天就回去。”
妈妈不舍地握着我的手:“他们真的会放你走吗?”
“会的,别担心。”
以前只有厉斯泽对我好,现在连他都看不上我了,还有谁会不让我走呢?
只是为了面子,白泠月能让他放下这个面子。
爸爸强忍着泪水:“我买好了葡萄种子,等你回来,我们一块儿种。”
“好的。”
他们离开后,厉夫人暂时没有再雇花匠的打算,之前他们住的地方空出来了,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搬了过去。
厉夫人在院子里喝茶,看到我搬东西,轻蔑地说:“你搬去佣人房干嘛?装可怜给谁看呢?这么舍不得你爸妈,你跟他们一起走啊?”
我停下脚步。
以前为了不让厉斯泽为难,我总是退让,不惹厉夫人生气。
现在呢,谁在乎?
“我是打算走的,但阿泽舍不得我,还撕了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他让我明天去公司上班,不用管家里的事了。
我怕你和厉先生晚上打扰我休息,才搬过来躲个清静。
你撮合他和白泠月那么久,不好意思,还是让你失望了。”
我走进佣人房,关上门。
窗户还没来得及关,就听到厉夫人拿着手机在外面喊:“她都提出离婚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你知道她多嚣张?她都不管我和你爸了!那你还要她做什么?
你必须跟她离婚,娶泠月过门,我一天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也不知道你当初看上她什么了,中专的学历和穷酸的长相吗?”
我关上窗户,一觉睡到第二天。
打开手机,没人找我,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我都不记得多久没有睡过整夜觉了。
这都得感谢厉先生和厉夫人,他们晚上事情特别多。
起初是为了折腾刚过门的我,后来成了习惯。
9点的宵夜,1点煮汤泡脚,11点助眠按摩。
半夜两点厉先生如果惊醒会需要煮安神汤,六点钟厉夫人准时起床喝丝绒拿铁。
搞得我睡眠断断续续,经常失眠。
厉斯泽最初对他们这样折腾我很不满,经常跟他们吵。
他们就会把气又撒到我身上。
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厉斯泽甚至提出搬出去。
但厉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她不舍得跟儿子分开,就又哭又闹,说厉斯泽有了媳妇忘了娘。
我想要获得他们的喜爱,不让厉斯泽两边为难,就主动说:“照顾父母是尽孝,我愿意,你别总跟他们吵了。”
厉斯泽不吵了,也逐渐习惯了我晚上经常不在。
这很影响我们夫妻感情和夫妻生活,但他们不在乎。
我总天真地认为,他们只是还不能接受我,才刁难我,只要我捧着一颗真心去焐热他们,他们总有一天会被我的孝心感动。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厉夫人偷偷检查我们房间的安全套。
后来发现的次数多了,我也找出规律。
每次他们找我,我迟到很久,她第二天就会来检查。
如果安全套的数量没有少,她就会往我的牛奶里加避孕药。
原来他们这么折腾,是不想我给厉斯泽生孩子。
现在想想,厉斯泽哪怕婚后也每次都用套,是跟他们达成一致,也觉得我不配生下他们厉家的继承人吗?
所以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他们设置好了期限,还是打算瞒着我在外面找高材生生出孩子,抱回来让我养?
哦,对了,这不是有白泠月嘛。
厉先生病倒和她回国的时机也太巧合了。
算了,他们怎么想的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没有孩子,也少了一份牵绊,这很好。
一大早我就出发了,搭了个送菜的大叔的便车,一路顺风到了共享电动车的地点。我骑着电动车先去解决了早餐,然后直奔公司。
眼看着公司大门就在眼前,厉斯泽的电话突然响起:“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没在家里?”
“我已经到公司了。”我回答。
“你现在在哪儿?”他追问。
“呃?”我有点懵。
所以他并不在家?
我抬头一看,厉斯泽和白泠月正手挽手站在公司门口。
他们显然不是开车来的,如果开车,他们就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来了,不会走正门。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
这意味着他们昨晚就住在公司,现在刚从附近吃完早餐回来。
真是迫不及待啊。
早知道他们这么急,我就不那么急着搬出来了。
我挂断电话,把电动车停好。
白泠月先看到了我,轻轻拍了拍厉斯泽的肩膀。
厉斯泽看到我穿着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就像个刚毕业的学生,眉头紧锁。
“我让司机去找你,你怎么自己骑电动车来了?还穿成这样?我不是给了你钱吗?你不会买件适合上班的衣服?”
有员工经过,向他们打招呼,厉斯泽故意挡了我一下。
“厉总,厉太太。”
这声“厉太太”指的是白泠月,不是我。
白泠月点了点头,等他们走远了,才解释:“不好意思,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他们还是误会,阿泽的意思是。”
厉斯泽替她解释:“泠月经常和我一起出席活动,被误会也正常,总不能一个个去解释吧?不是你说要在公司装作不认识的吗?那也没必要解释了。”
我也同意:“对,就装作不认识,省得以后还得一遍遍解释,太麻烦了。”
“你以后也不用让司机送我,我穿成这样才显得跟你没关系,我在公司是什么职位?”
看到我没有反驳,厉斯泽的脸色好了很多。
“泠月,你给她安排一下,昨晚睡得太晚,我去补个觉。”
“好的,等我安排好小丁,我去给你按摩一下肩颈,帮你放松。”
呵呵,我成了小丁。
厉斯泽听起来也有点别扭,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一边朝总裁专用电梯走去,一边扯着领带,不少女员工都对他投来花痴的目光。
白泠月也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过了很久才转过头来,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露出脖子和锁骨上的吻痕。
“昨晚他和我在一起,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如果没有你,我才是和他并肩作战的厉太太。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撕破脸,你识趣点退出,我会让他多给你一些钱。”
都不掩饰了,直接摊牌吗?
“比学历我比不上你,但要比早,你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我一出生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
那时候厉斯泽特别想要个妹妹,我妈生我的时候,他就跑到医院和我爸一起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我一出生,他比我爸还兴奋,抱着我说:“哇,这就是妹妹吗?”
出院后他也没有减少这股热情,每天学习完了就跑来抱我,厉家的长辈们总开玩笑说,我是他的童养媳。
厉夫人不满地说:“什么童养媳?都哪个年代的事了?现在佣人的孩子只能做佣人,她不过就是阿泽养的小猫小狗罢了。”
只是她没想到,厉斯泽真的娶了我。
我也没想到,那么爱我的厉斯泽,会让我输得这么彻底。
白泠月:“那有什么用?他现在嫌弃你到连家都不愿意回,一晚上和我至少三次,他说你无趣,从没满足过他,和我在一起他才享受到男女之间的快乐。”
这事怪我吗?
他爸妈电话一个接一个,我想满足他,他们同意吗?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是啊,好奇怪,他都这么嫌弃我了,还不肯离婚,你有本事让他答应离婚,我马上拿钱走人。”
白泠月一脸惊讶:“你答应离婚?”
“离婚本来就是我提的,是他不同意。”我拉上她的领口,又有两名员工走出来,叫她“厉太太”。
“关于这点,你得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吧?”
我压低声音:“顶着我的名,麻烦你端庄点。”
白泠月领着我去销售部报到,她跟别人说我是她的堂妹。
这家伙,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熟悉业务,午饭时间快到了,销售总监派我去接待一位重要客户。
他只提了个英文名字和机场,其他啥也没说,没提特征,没给照片,也没说具体时间。
我多嘴问了一句:“客户是男是女?”
他不耐烦地回我:“你既然是厉太太的堂妹,她那么能干,这点小事你怎么可能搞不定?”
行,我明白了,我得故意搞砸。
要是我把公司的大客户弄丢了,厉斯泽肯定气得让我滚蛋,白泠月真是聪明,不愧是学霸。
我骑着我的小电动车,慢悠悠地往机场晃。
到了机场,我找了个凉快的地方,打了卡,发了个朋友圈。
【上班首日,接大客户这活儿就落我头上了,我可真牛。】
午饭时间。
厉斯泽问白泠月:“你给丁柠安排啥工作了?”
白泠月回他:“销售部,她不是学销售的嘛。”
厉斯泽轻蔑一笑:“她不过上了几天网课,买了个证书,能学到啥?”
他告诉董华:“让她干点端茶倒水,打印文件的活儿就行,看着她,别让她惹事,玩一个月就让她乖乖回家照顾我爸妈。”
白泠月有些失落:“那要是一个月后她还要离婚呢?”
厉斯泽用筷子戳了戳饭:“谁会不想过好日子呢?”
“阿泽,你没想过娶我吗?”
厉斯泽有点意外,侧头看着她:“我以为,你不想嫁给我,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共享成果不是你所追求的吗?”
“可我也想要个名分。”
“公司里,所有客户都当你是厉太太,这还不够吗?泠月,你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女人,我希望你站在我身边,而不是家里。”
白泠月不明白:“做你妻子就不能站在你身边了?她没学历,没能力,但我要是成了你的妻子,我还是我啊。”
“那你的精力要放在哪儿?家里一堆事,公司一堆事,你能分身?”
作为白家的千金,她从小娇生惯养,八个佣人伺候,自然不懂厉斯泽说的家里一堆事是啥。
白泠月放下筷子:“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娶我。”
厉斯泽抱着她,正要安慰,眼角余光瞥见刚刷新的朋友圈,我的小分享赫然在最上面。
“接大客户?她去接什么大客户了?”
白泠月装糊涂,叫来了销售总监董华。
董华说:“去接威尔斯先生了。”
厉斯泽一拍桌子:“你怎么让她去?她不会英语!威尔斯这么重要的客户,不应该你亲自去吗?”
董华低头:“抱歉厉总,她是太太的堂妹,我以为她的能力肯定和太太一样。”
厉斯泽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他就准备亲自去找。
白泠月跟上去:“我给威尔斯先生打电话,他也不接,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不会是……”
“不会。”
厉斯泽肯定地说:“我和丁柠从小一起长大,我太了解她了,她认定了我,就不会和别人有什么,威尔斯要是敢对她动手动脚,那他现在应该在医院。”
他一边给我打电话一边和白泠月说话,没注意到我已经接了。
我越来越看不透他,但他好像还很懂我。
知道我认定了他,不会轻易放手,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我吗?
发现电话接通了,厉斯泽立刻问:“喂,柠柠?你在哪儿?”
“我在公司接待室。”
威尔斯先生的脸肿得跟个气球似的,连嘴巴都肿成了香肠。
我本打算把事情搞砸,可他竟然主动跟我搭话,还自我介绍了一番。
我便带他去尝了尝麻辣火锅,还喝了点啤酒,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没想到他不仅没被辣得翻脸,反而喝得兴高采烈,对我动手动脚,结果被我揍了一顿。
揍完他,他却觉得我英勇无比,非要跟我交朋友,我只好把他带回家。
接待室外,一群同事围观着这场八卦。
“天啊,她真的揍了威尔斯?太强悍了!”
“威尔斯可是我们最大的合作伙伴,他老爸和我们老板关系铁得很,他和老板的儿子也是兄弟情深,一边是兄弟,一边是亲戚,老板会站哪边?”
“废话,他肯定站利益这边,刚接手公司,怎么可能得罪大客户?我看老板得牺牲亲情了。”
“不过说真的,威尔斯追女人从没失手过,这位不愧是老板夫人的表妹,眼光真高,连威尔斯这样的帅哥都不放在眼里。
下手真狠,我要是他,我就让老板把人送到我床上赔罪。”
话音刚落,那人一回头,看到厉斯泽和白泠月正站在身后。
厉斯泽的脸色,冷得吓人:“你明天不用来了。”
董华在旁边念念有词,画着十字:“愿上帝保佑我逃过这一劫。”
接待室里,我盯着手机发呆。
回想起上学时被校霸追求,厉斯泽跑到学校给我撑腰,对我说:“不管对方是谁,别怕,尽管打,打残了算我的。”
我现在这么能打,都是他的功劳。
威尔斯拿下脸上的冰袋问:“刚才那是谁?”
我回答:“我们老板。”
“哦,我一直很好奇你们老板,老板夫人是白家的千金,两家门当户对,为什么他们没办婚礼?”
没想到这老外还挺八卦。
婚礼是办了,但不是和白泠月。
我的婚礼很简单,只有他的一些兄弟和我的爸妈参加。
他的父母都住院逼他跟我分手,他都没答应。
当初那么坚定地选择了我,现在变心了,否认我的一切也那么坚定。
威尔斯接着说:“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想看看他们这对金童玉女的世纪婚礼什么样,结果查到老板五年前娶了一个佣人的丑闻。”
“到底哪个是真的?”
厉斯泽娶我的消息在外面竟然成了“丑闻”,难怪他总是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佣人怎么了?靠劳动赚钱,又不是偷抢拐骗,怎么就成了丑闻了?”
威尔斯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当然,我不是说佣人不好,大家都是人,人人平等,但这边的豪门不是挺看重身份的吗?所以,他真的娶了一个佣人?”
反正都要离婚了,我就不拖累他了。
我笑着说:“当然没有,老板和夫人门当户对,什么佣人变凤凰,那都是小说里的情节,他们没办婚礼,是因为他们注重事业,低调恋爱。”
我话音刚落,接待室的门开了。
厉斯泽和白泠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厉斯泽很惊讶我没有趁机告诉威尔斯,我才是他太太。
白泠月惊讶:“你怎么会英语?”
厉斯泽这才意识到,我和威尔斯交流毫无障碍。
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疑惑。
“我是老板夫人的表妹,会英语很奇怪吗?”
白泠月:“”
她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心虚得很。
应该是想起了她用英语在我面前和厉斯泽调情的事。
厉斯泽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威尔斯的伤,大声斥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公司的重要客户?你被解雇了,回家去!”
我站起来,给了白泠月一个眼神,准备离开。
我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她的表演了。
没想到威尔斯拉住我,挡在我身后:“厉,你不要对她吼,是我先不对,她打我是应该的。
这次是我来中国最特别的一次接风宴,我要感谢你做了这么惊喜的安排,可以让她继续陪我吗?”
这话一出,接待室内外的人都愣住了。
厉斯泽皱着眉头盯着我,似乎在怀疑我有什么资格得到威尔斯的青睐。
白泠月见他沉默,主动上前说道:“当然没问题,欢迎您来到中国,让丁柠先陪您处理一下伤口,晚上我和厉总亲自为您接风洗尘。”
威尔斯接着提出:“厉,你之前不是说你妻子手艺不错,要我尝尝吗?”
“那就今天吧,正好老厉总病了之后我还没去探望,我爸特别嘱咐我,一定要我一下飞机就去你家,替他好好看望老朋友。”
这下,我们三个都愣住了。
人家代表夫妻去看望老厉总,这事儿不好推脱,但手艺好的太太今天却不想下厨。
白泠月还是答应了,厉斯泽也没有责怪她,毕竟这事儿也没法拒绝。
他和威尔斯又聊了几句,让出自己的休息室,请他先休息,然后出去打电话跟家里说明情况。
我想离开,白泠月拦住我:“你这手段还真高明,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人不是你送到我面前的吗?下家有了,离婚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