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政局走完离婚流程后,我佯装不知情收回了百万陪嫁,而那位陪小三七天七夜的总裁前夫,却被沦为全城的笑柄
发布时间:2025-10-27 23:22 浏览量:4
我和程屿川从小一起长大,是人人都羡慕的青梅竹马。他不顾家里反对,顶着巨大的压力把我娶回了家。
“你出身低又怎样,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神坚定。
外面,大家都明着羡慕我们是神仙眷侣。可背地里,却都在嘲笑程屿川,说他娶了个出身卑微的佣人。
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能和他并肩同行。
程屿川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安慰我:“宝贝,我找的是爱人,又不是合作伙伴。我就喜欢每天下班回家,一开门就能看到你在等我。”
我乖乖地点点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守着我们温暖的小家。
然而,命运弄人,公公突然病倒了。程屿川独自扛起了公司的大梁,忙得焦头烂额。他的父母安排了当年选定的联姻对象——名校毕业的名媛毛清禾进公司帮他。
“乖,她就是个员工,帮我分担点工作,你别多想。”程屿川搂着我说。
我选择相信他。
可后来的一幕幕,却让我心如刀割。毛清禾在公司里,亲昵地为程屿川打领带,还贴心地送醒酒汤。那些原本我该参与的公开活动,他都带着毛清禾出席。
“Darling,你今天真帅。”毛清禾娇笑着用英文和程屿川调情。
他们被别人误会成夫妻,也不解释。甚至出国的时候,两人还同住一间套房,闹出拿错内衣的笑话。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屿川,这到底怎么回事?”
程屿川却大发雷霆:“她帮了我这么多,任劳任怨的。你呢,在家享清福,还这么敏感多疑,能不能别再问了!”
有一次,我偶然听到他和朋友抱怨:“我怎么就娶了个这么没用的女人?”
那一刻,我彻底清醒了,我们的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是时候放下了。
清晨,程夫人像往常一样,等着喝她的丝绒拿铁。佣人小心翼翼地端了上来。
程夫人瞥了一眼佣人,随口问了句:“太太呢?”
下一秒,她刚喝了一口,就直接吐进了垃圾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是什么东西?那女人想毒死我吗?”
佣人吓得赶紧解释:“太太今天没做拿铁,这是我做的。”
程夫人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她人呢?”
佣人低着头,小声回答:“在后面花园。”
程夫人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楼下,就瞧见程先生和程屿川正坐在餐桌前,满脸嫌弃地吐槽着。
程先生皱着眉头,端起燕麦粥闻了闻,抱怨道:“这是什么燕麦粥啊,这味道,完全不对嘛!”
程屿川也跟着摇头,指着小笼包说:“可不是嘛,这小笼包的味道也差得远。”说完,他把胳膊搭在椅背上,朝着厨房扯着嗓子大喊:“丁柠,你今天搞什么鬼?是没睡醒吗?”
这时,一名厨师从厨房匆匆走出来,毕恭毕敬地弯腰:“对不起程总,程先生,我今天头一天上班,这些都是照着太太的吩咐做的。要是哪里做得不对,您二位跟我说,我马上重新做。”
程先生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满脸不悦地说:“怎么请厨师了?丁柠这是想偷懒吧?她在这个家里也就这点用处了,现在还不愿意做了?”
程夫人也在一旁帮腔,阴阳怪气地说:“就是啊,看到阿川接手公司,她的心也野了,想当甩手少奶奶?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程屿川听着,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换作以前,他早就不耐烦,会制止爸妈,严肃地警告他们:“丁柠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你们不能这么说她!”
可如今,他脑子里却觉得爸妈说得没错。连做饭这么点小事都不想做,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转头问佣人:“太太在哪呢?”
程夫人冷笑一声,嘲讽道:“在后院呢,正赏花呢,人家可根本不管长辈的死活。”
程先生气得一拍桌子,冲着程屿川喊道:“阿川,你去找她,告诉她,想干就好好干,不想干就离婚。家里能请厨师,还要她干什么?”
程屿川气呼呼地从餐厅离开,朝着后花园走去。此时,花园里,我正和我爸一起砍着葡萄藤。这葡萄藤是我小时候和程屿川一起种下的。
小时候的程屿川眼睛亮晶晶的,拉着我的手,认真地说:“我长大一定娶你,这颗葡萄藤就是见证。”
我也紧紧握着他的手,坚定地回答:“那我也保证会做一个好太太,每年都给你酿超好喝的葡萄酒。”
我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眼前这葡萄藤,仿佛又看到了那两个满是稚气的小人,就那么轻易地许下了一生的承诺。巧的是,我们俩都是重诺的人。长大后,程屿川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就在这葡萄藤下向我求婚,给了我一场不算隆重,却格外温馨的婚礼。
我每年都会精心酿造葡萄酒,他也总是毫不吝啬地夸赞我酿的酒,说比外面买的还好喝。
可去年,毛清禾那番话,说自酿葡萄酒廉价又不卫生,程屿川竟把我辛苦酿的酒全扔了。
今年,我只做了12瓶,放在爸妈家里。我爸妈早就想回老家享清福了,可因为放心不下我,在程家陪了我五年。现在,我们终于都能走了。
那棵葡萄藤,程夫人一直看不顺眼,说它让一院子名贵花草都显得掉价。这下,她能称心如意了。
程屿川站在不远处,看着葡萄藤被连根拔起,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消了。
他眉头微皱,嘀咕着:“好好的,砍藤干什么,闹什么脾气呢?”
他突然想起昨晚喝酒前打电话让我去接他,醒来就躺在床上,不禁担心:“昨晚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赶紧给朋友发消息询问。
我嘱咐爸爸:“爸,清理干净,别让它再长出来,省得招人嫌。”
爸爸叹了口气:“多好的葡萄藤啊,酿的葡萄酒多甜呐。”
我笑着安慰他:“爸,咱们回家再种一棵就行啦,您叹啥气呀。那12瓶葡萄酒您都带走,反正他们嫌脏,不喝。”
程屿川听到这话,突然大声问:“你要去哪?”
我回头看向他。他这着急的模样,和我14岁那年如出一辙。
那时,程夫人偷看我日记,说我痴心妄想,要赶我们一家走。他穿着贵族学校的校服,急匆匆从学校跑回来,头发都乱蓬蓬的。
现在,他身着笔挺的商务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戴着金框眼镜,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我眼眶泛红,哭着说:“阿川,我兑现不了承诺了,我们要回老家。”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急切地说:“你哪都不许去!”
之后,他去找程夫人谈条件,用考入年级前三的成绩,换我们继续留下。
那些夜晚,看到他房间的台灯亮着,我就知道他在为我努力。有他这份心意,程夫人再怎么刁难我,我心里都是暖的。
此刻,我将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
他瞬间暴怒,双眼圆睁,大声吼道:“你要跟我离婚?为什么?就因为我让你给清禾做沙拉?她喜欢吃你做的沙拉,这是对你厨艺的认可!给认可你的人做点吃的怎么不行?这正是你体现自我价值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我跟她有什么?她不喜欢高热量食物,就钟情你做的沙拉,我给员工带份她爱吃的沙拉有什么错?你是不是非要我把她辞退你才高兴?那谁来帮我工作?你能帮我吗?”
“我帮不了你……”我轻声说。
其实我心里想着,跟你离婚,让出程太太的位置,不就是帮你最大的忙吗?可他根本不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继续火冒三丈地叫嚷:“知道帮不了我,你还瞎闹!以前你疑神疑鬼、问这问那也就算了,现在不给我们做早饭,还莫名其妙跑去砍树,居然还敢提离婚?丁柠,我当初娶你的时候,多少人不看好,我顶着多大的压力你清楚吗?你跟我提离婚,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让我以后在外面怎么抬头?我都被他们嘲笑娶了个佣人,都嘲笑五年了,你还想让他们再嘲笑我连个佣人都留不住,嘲笑我50年吗?”
说着,他一把抢过协议,用力撕得粉碎。那一刻,我的心仿佛也被他狠狠剖出,再撕得粉碎,疼得我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句句说不能离婚,可句句都是为他自己考虑,没有一句在乎我的感受,甚至他连我为什么砍葡萄藤都不知道。
我爸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满脸愤怒地指责他:“你脑子里就只有你自己吗?你到底是怕被人嘲笑,还是怕失去我女儿?你还记得她喜欢吃什么吗?”
程屿川紧紧盯着我,答案到了嘴边,却突然想起,我小时候爱吃的那些东西,很久都没见我吃过了。而我最近吃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喃喃道:“家里零食柜里全是我爱吃的,厨房里的食材也是按照我们一家三口的饮食习惯采购的。”
我爸冷哼一声,接着说:“她自制的甜品也都是你喜欢的口味,你说想吃,她就会连夜做,第二天拿给你。她自己很少吃,偶尔陪你吃一些,可那些根本不是她以前爱吃的口味。”
也许是终于意识到,我这些日子即便没功劳也有苦劳,程屿川良心发现,猛地伸手将我紧紧拥进怀里。
“柠柠,对不起,我刚刚气昏头了,你别跟我闹了好不好?我最近真的太累了,你就体谅体谅我吧。”他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哀求。
可我已经体谅他太久太久了,此刻真的再也体谅不了一点。我缓缓抬起手,无奈又苦涩地拍了拍他的背。
“我是怕给你添麻烦,才想着协议离婚。要是你怕别人嘲笑你,那我……”我话还没说完。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屏幕上“清禾”两个字闪烁着。他立刻推开我,急切地接起电话。
“喂,清禾,家里出了点烦心事,我可能要晚点去公司,例会你主持吧。丁柠要跟我离婚,我当然不想离啊,好。”
说完,他按下免提,对着我说:“清禾要劝劝你。”
我赶紧示意我爸先去休息,免得他被气到。我接过手机,倒要听听她怎么劝我不离婚。
“你好,毛小姐。”我冷冷开口。
“程太太,你是不是在家呆久了,闷得慌才生出离婚的念头啊?阿川为了公司的事都焦头烂额了,你作为他的太太,帮不上忙就请消停一点吧。”清禾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几分指责。
“我只是来帮助阿川尽快稳定公司,等他适应了以后,我会立刻离开,这样你能安心了吗?”她又假惺惺地说,到最后还委屈上了。
程屿川立刻瞪了我一眼,对着手机温柔地说:“清禾,别难过,我不会让你走的。”
“可是阿川,我不走,程太太不放心。我来公司帮你,只想让你过得开心,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没想到闹成这样,对不起。”清禾装模作样地说着。
“你不用道歉,清禾,你不是负担,从来不是。”程屿川满眼心疼。
他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怪我不懂事。我心冷如冰,识趣地说:“离婚协议书我会再做一份,你没时间,就让你的律师来跟我谈,你到时候签字就行。”
“你怎么还要提离婚?清禾都已经这么难过了,你到底要她怎么样才能消停?”程屿川冲我吼道。
我被他气得笑了:“这话问反了吧?是你们要我怎样才能消停啊?”
程屿川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忍无可忍地吼道:“丁柠,你闹够了没!别再这么无理取闹,你这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以前的你多单纯、多懂事,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我心中一阵刺痛,以前的程屿川,满眼都是我,又怎会后悔娶我,怎会觉得我一无是处?我眼眶泛红,质问道:“程屿川,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程屿川板着脸,语气强硬:“离婚是你提的,我不会离,我没变。”
这时,毛清禾那甜腻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阿川,程太太这么闹,说不定是想进公司帮你呢。不如让她来公司,就做你的秘书。我会跟财务说,给她开高层工资。她有点正事做,手里钱多了,估计就不闹了。”
程屿川听了,认定我是为了钱,顿时火冒三丈:“丁柠,就你还想进公司?我一个禾给你五万零花钱还不够你花?公司可不养闲人!你没学历又没工作经验,进公司能干啥?公司可不缺食堂大妈和保洁阿姨。”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毛清禾的笑声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带着一丝嘲讽:“阿川,你可不能这么说程太太。咱们食堂工作人员和保洁阿姨都得专科学历,还得从业三年以上才能录取呢。”
这言外之意,分明是说我连做食堂大妈和保洁阿姨的资格都没有。程屿川冷哼一声:“对,你不说我倒忘了。听到了吗,丁柠,有点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在家做好你的分内事!”
听到我如此没用,程屿川却还不离婚,毛清禾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而我,反倒笑了出来,坚定地说:“我有销售专业本科学历,是没工作经验,但我可以学。不用给我高层工资,按实习生标准就行。”
我心里清楚,去公司,毛清禾肯定会有“办法”让我早点离婚。
程屿川一脸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问:“你哪来的学历?造假的我公司可不接受。”
我神色平静,语气淡然:“不是造假,是我自学考来的。你不信,我可以拿毕业证书给你看。你要是怕我去公司丢人,你就装作不认识我。”
“结婚这五年,我成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出席公开场合,从来都没带我去过。只要他说不认识我,公司里应该没人知道我是程太太。”
“那家里谁来管啊?爸坐轮椅,得有人照顾,妈又不会下厨,一日三餐都得有人做呢。”
“家里那么多佣人,还有两个专门照顾爸爸的护工,厨师也请好了。你别说得好像这个家没我就会散架一样。”
“他们吃不惯这个厨师做的饭!还有清禾爱吃的沙拉,他肯定也不会做。”
“不行就换厨师,不会做就去学,总能找到让他们满意的厨师。你不是让我体谅你吗?那我就去公司,好好体谅体谅你的辛苦。”
程屿川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说道:“行,我让你进公司,给你一个禾试用期。要是做不好,就回来做饭,照顾好爸妈,别再闹了,好不好?”
“好啊。”我心里想着,一个禾时间,我要是还能回来,那就算我毛清禾无能。“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你每个禾给我的零花钱,都转到你妈妈卡上了,我可从来没拿过。”
程屿川一脸不解:“那不是你的银行卡吗?”
“不是。你跟我要卡那天,你妈妈听到了,她让我把她的卡号给你,免得我拿你家的钱乱花。我背了这么多年的锅,也该跟你说清楚了。”
程屿川看着我,本想说他妈妈不会做这种事,但又觉得我没必要撒谎。这时,程屿川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因为正在通话中,提示音自动改成了震动,他没听到,可我看到了。是程屿川朋友发来的,上面写着:【你昨天没说别的,就说后悔娶了个没用的女人,想离婚娶嫂子。不过你刚说完丁柠就进来了,我还以为她听到了,想给你打个圆场,结果她啥也没说,扶着你走了。她倒是聪明,不敢跟你撕破脸,不然没了你,她一个佣人,哪能过现在这种好日子?】
我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程屿川,然后转身朝着爸妈住的地方走去。
程屿川看到消息,只扫了前面半段,神色一紧,匆匆跑过来,刚要开口跟我解释。可再往后看,他的心瞬间踏实下来,笃定我会贪恋眼下的好日子,对那句话装作没听见。
我假装没留意到他,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他快步追上来,语气带着几分请求:“看在清禾这么帮你的份上,给她做份沙拉吧。她难过时容易胃疼,吃点喜欢的东西能好点。”
我头也不回,冷冷道:“我没时间,还得准备上班的东西。你这么心疼她,自己去做,她一感动,好得更快。”
他自然没去做,转身跑去跟程夫人问银行卡的事,程夫人很快就承认了。我在屋里帮妈妈收拾东西,前院传来程夫人尖锐的声音:“那种女人手里不能有钱,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没过一会儿,程屿川给我转了10万块钱,然后开车去上班了。我毫不犹豫地收了。
下午,爸妈辞了职,我租了辆车准备送他们回老家。东西不算多也不算少,有他们的行李、舍不得扔的家具,还有我做的12瓶葡萄酒。
程夫人亲自过来盯着,等我们搬完,她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多拿程家一分一毫,才结算了爸妈的工资,冷哼道:“很好,现在家里宽敞多了。”
她离开后,我对妈妈说:“你们先回家,我晚几天就回去。”
妈妈不舍地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担忧:“他们真的会放你走吗?”
我安慰她:“会的,别担心。”
以前只有程屿川爱我,现在连他都嫌弃我了,谁还会拦着我走呢?不过要是顾及脸面,毛清禾或许能让他放下这脸面。爸爸强忍着眼泪说:“我买好葡萄种子,等你回来,咱们一起种。”
我点点头:“好。”
爸妈走后,程夫人暂时没打算再招花匠,之前爸妈住的地方空了出来,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搬过去。
程夫人在庭院喝茶,看到我搬东西,轻蔑地嘲讽:“你搬去佣人房干嘛?装可怜给谁看呢?这么舍不得你爸妈,怎么不跟他们一起走啊?”
我猛地停住脚步,心中冷笑。从前,为了不让程屿川左右为难,我处处隐忍退让,就怕惹程夫人生气。如今,我何必再在乎?
我扬起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挑衅:“我是打算走的,可阿川舍不得我,还把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撕了呢。他让我明天去公司上班,家里的事儿就不用我操心了。我怕你和程先生晚上扰我清净,才搬到这儿来。你费那么大劲撮合他和毛清禾,不好意思,让你失望咯。”
说完,我径直走进佣人房,“砰”地关上了门。窗户还没来得及关,就听见程夫人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对着手机嚷嚷:“她都提离婚了,你为啥不同意?你看看她那嚣张样,都不管我和你爸了!你还要她干啥?必须跟她离,娶清禾进门,我一天都不想看见她!真不知道你当初看上她啥了,中专学历,长相还那么寒酸!”
我皱了皱眉,关上窗户,倒头便睡。一觉睡到第二天,打开手机,竟没有一个消息。这种无人打扰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我都记不清多久没睡过整宿觉了。
这都拜程先生和程夫人所赐。他们晚上事儿多得很。刚开始,就是故意折腾刚过门的我,后来都成习惯了。
“晚上九点要吃宵夜,十点得煮汤泡脚,十一点还得按摩助眠。半夜两点,程先生要是惊醒,就得煮安神汤,六点整,程夫人准时起来喝丝绒拿铁。”我跟闺蜜抱怨过,“搞得我觉都睡不好,经常失眠。”
程屿川一开始很不满他们这么折腾我,经常跟他们吵。可他们倒好,把气都撒我身上。闹得最凶的时候,程屿川甚至提出搬出去住。
程夫人一听,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哭天抢地地说:“你这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还想撇下我!”
我看着程屿川左右为难的样子,心一软,主动劝他:“照顾父母是尽孝,我愿意的,你别再跟他们吵了。”
程屿川听了,渐渐不再争吵,也习惯了我晚上不在身边。这对我们的夫妻感情和生活影响很大,可他们根本不在乎。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他们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只要我用真心去对待他们,总有一天能打动他们。直到那天,我亲眼看见程夫人偷偷检查我们房间的安全套……
后来次数多了,我渐渐找出了规律。有一回,我忍不住跟闺蜜吐槽:“每次他们找我,我迟到老半天,第二天她准来检查。要是安全套数量没少,她就会往我牛奶里加避孕药。”闺蜜惊讶道:“啊?他们这么做,是不想你给程屿川生孩子吧?”我苦笑着说:“是啊,现在想想,程屿川婚后每次都用套,是不是也跟他们达成一致,觉得我不配生他们程家的继承人?”
我越想越气,又道:“这场婚姻,说不定从一开始他们就设好了期限,说不定还打算瞒着我在外面找高材生生孩子,抱回来让我养呢。”闺蜜提醒:“哦,对了,这不是有毛清禾嘛。程先生病倒和她回国的时机也太巧了。”我无所谓地摆摆手:“算了,他们怎么想不重要了。我们没孩子,少份牵绊,挺好。”05
我早早出了门,碰到送菜的大叔,忙笑着打招呼:“大叔,能捎我一段不?”大叔爽快答应:“行嘞,上来吧。”到了有共享小电驴的地方,我骑上小电驴,先去吃早点。我边吃边想,这日子也得好好过下去。吃完,我便前往公司。
都已经看到公司大门了,程屿川打来电话:“你去哪了?怎么没在家?”
“我到公司了。”
“在哪?”
“?”
我心里纳闷,一抬头,竟看到他和毛清禾手挽着手站在公司大门口。我暗自分析:他们不是开车刚来,开车就走地下停车场电梯了,不用从大门进。而且他的西装还是昨天那套,看来他们昨晚住在公司了,刚从附近吃早饭回来。我冷哼一声:“还真是急不可耐呢。早知道他们这么着急,我就不着急搬了。”
我挂了电话,停好电车。毛清禾先看见我,拍了一下程屿川的肩。程屿川见我穿着T恤牛仔裤,眉头一皱:“我让司机去找你,你怎么自己开电动车来了?还穿成这样?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不会买件适合上班的衣服?”
这时,有员工路过,跟他们打招呼:“程总,程太太。”
这声程太太叫的是毛清禾,不是我。毛清禾点了点头,等员工走远了,才解释:“不好意思程太太,我解释过很多次了,他们还是误会,阿川的意思是……。”
程屿川替她说:“清禾经常跟我出席各种活动,被误会也正常,总不能挨个解释吧?不是你说在公司装作不认识的吗?那也没必要解释了。”
我点点头:“对,就装作不认识,省得以后还得解释来解释去,太麻烦了。你以后也不用让司机送我,我穿成这样才显得跟你没关系。请问我在什么岗位工作?”
见我没反驳,程屿川脸色好了很多。
“清禾,你来安排她吧。昨晚熬夜熬得太晚,我得去补个觉。”程屿川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好呢,等我把小丁安置好,就去给你按摩肩颈,放松放松。”毛清禾娇声应道。
哼,我居然成了“小丁”。程屿川估计也觉得这称呼怪异,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他一边朝总裁专用梯走去,一边漫不经心地扯着领带。周围不少女员工瞬间花痴脸泛滥,目光紧紧追随着他。
毛清禾痴痴地望着程屿川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故意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露出颈上和锁骨上暧昧的吻痕,挑衅道:“昨晚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其实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要是没有你,我才是能和他并肩的程太太。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闹得太难看。你识趣点主动退出,我会劝他多分你一些钱。”
哟,不装了直接摊牌了?我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怼:“比学历我的确比不过你,但要说认识他早,你还真有点自不量力。我出生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是吗?你少拿这些陈年旧事来唬人。”毛清禾不屑地撇嘴。
我也不管她的态度,自顾自回忆道:“那时候程屿川心心念念想要个妹妹,我妈生我的时候,他直接跑去医院,和我爸一起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我一被抱出来,他比我爸还激动,抱着我就说:‘哇,这就是妹妹吗?’”
“哼,小时候的事能说明什么?”毛清禾满脸不在乎。
我没理会她的嘲讽,接着说:“出院之后,他那股子积极劲儿也没消退,每天学习完就跑来抱我。程家的长辈们还总开玩笑,说我是他的童养媳。”
“童养媳?都什么年代了,这种说法可笑至极。”程夫人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满脸不满地说道,“现在佣人的孩子只能做佣人,她不过就是阿川养的小猫小狗罢了。”
可惜程夫人怎么也没想到,程屿川最后真的娶了我。而我也万万没想到,曾经那么爱我的程屿川,如今会让我输得这么惨。
毛清禾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说:“那又怎样?他现在嫌弃你嫌弃到都不愿意回家。昨晚一晚上他和我至少有三次,他说你无趣,从来没让他满足过,跟我在一起他才体会到男女之间真正的快乐。”
我心里一阵苦涩,但还是无所谓地笑笑:“是挺奇怪的,他都这么嫌弃我了,却还不肯离婚。你要是有本事让他答应离婚,我立马拿钱走人。”
毛清禾一脸诧异,瞪大了眼睛问:“你真答应离婚?”
“离婚本来就是我提的,是他死活不同意。”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上她敞开的领口。这时,又有两名员工从旁边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唤她“程太太”。
我没好气地压低声音:“你顶着我的名头,能不能端庄点儿?”
“我怎么不端庄了?”她翻了个毛眼。
“就你这样,还得好好检讨检讨自己。”我瞪了她一眼。
毛清禾拉着我去销售1部报道,还大声跟同事介绍:“这是我表妹。”我心里直嘀咕,这人,占便宜没个够!
熟悉了一上午业务,快到午饭时间,销售总监把我叫过去:“你去机场接个大客户。”
我赶紧问:“总监,这客户男的女的啊?”
他只说了个英文名和机场名,就不耐烦地说:“你是程太太的表妹,程太太那么有能力,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心里冷笑,行,那我必须给他搞砸。弄丢大客户,程屿川肯定得气疯了让我滚,毛清禾这脑子,不愧是高材生啊。
我骑着小电驴慢悠悠往机场去,到了机场找了个阴凉地儿,掏出手机打卡发了个朋友圈:“上班第一天,接大客户的任务就落在我身上了,我可真优秀。”
午饭时间,程屿川问毛清禾:“丁柠安排到哪个岗位了?”
毛清禾回答:“销售部,她学的销售专业嘛。”
程屿川轻笑一声:“她就上了几天网课,买了个证书,能学会啥?你告诉董华,让她就做点端茶倒水、打印文件的活儿,看着她,别让她闯祸,玩一个禾就让她老实回家照顾我爸妈。”
毛清禾一脸失落,问道:“那要是一个禾后她还闹着离婚呢?”
程屿川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呢?”
毛清禾犹豫了一下,又说:“阿川,你没想过娶我吗?”
程屿川有些意外,侧目凝望着她:“我以为,你不想嫁给我,与我并肩作战,共享战果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毛清禾低下头,轻声说:“可我也想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程屿川看着她,反问道:“公司上下,所有客户都当你是程太太,这还不够?”
“清禾,你有野心又有能力,和她不一样。我希望你站在我事业身旁,而非困于我家后院。”程屿川目光坚定,直直看向毛清禾。
毛清禾满脸不解,眉头微皱:“做你妻子为何就不能站你身边?她没学历又没能力,可我成了你妻子,依旧是那个有主见的我啊。”
“那你的精力怎么分配?家里琐事繁多,公司事务也不少,你能忙得过来?”程屿川耐心解释。
毛清禾从小身为毛家千金,被八个佣人悉心照顾,哪懂程屿川说的“家里一堆事”。她放下筷子,语气带着一丝怒气:“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想娶我。”
程屿川赶忙拥住她,正想开口哄,却瞥见刚刷新的朋友圈,“我的小分享”几个字格外刺眼。“接大客户?她去接什么大客户了?”
毛清禾佯装不知,叫来销售总监董华。
董华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去接威尔斯先生了。”
程屿川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怎么安排她去?她不会英语!威尔斯那么重要的客户,你不该亲自去吗?”
董华吓得一哆嗦,赶紧解释:“抱歉程总,她是太太的表妹,我以为能力肯定和太太不相上下……”
程屿川立刻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他心急如焚,准备亲自去找。
毛清禾跟在后面,担忧道:“我给威尔斯先生打电话,他也不接,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该不会……”
“不会。”程屿川笃定地说,“我和丁柠从小一起长大,我太了解她了。她认定了我,就不会跟别人有什么。要是威尔斯敢对她动手动脚,那他现在估计在医院躺着呢。”
程屿川一边继续给我打电话,一边跟毛清禾说着话,没注意到我已经接听。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酸涩,越来越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他倒是还很了解我,知道我认定他就不会轻易放手,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伤我吗?
发现电话接通,程屿川立刻急切地问:“喂,柠柠?你在哪?”
“我在公司接待室。”我声音有些冷淡。
走进接待室,只见这位威尔斯先生鼻青脸肿,嘴巴也高高肿起,模样十分狼狈。
我本就铁了心要把事情搞砸,哪承想他竟主动过来跟我搭话,还大大咧咧地报了自己的名字。我想着,那就带他去吃点麻辣火锅,再喝上两瓶啤酒,简单招待一下。
我看着他,挑衅似地说:“这麻辣火锅可辣得很,你吃得惯不?”他满不在乎地回我:“没问题,尽管上!”
谁知道这老外还挺能扛,非但没被辣得翻脸,还越喝越高兴,竟对我动手动脚起来。我火冒三丈,抬手就给了他一下。
他捂着脸,愣了一下,随后竟哈哈大笑:“你真是女中豪杰啊,我交你这个朋友了!”我没办法,只好把他带回公司。
接待室外,一群同事正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我天!她真把威尔斯给打了?太程害了!”一个同事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另一个同事摸着下巴,分析道:“威尔斯可是咱们最大的合作商,他父亲跟老程总交情不浅,他和小程总又情同兄弟。这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表小姨子,程总该站哪边呢?”
“那还用说,他肯定选利益最大的那方。才接手公司一年,他哪敢得罪大客户啊。我看程总要大义灭亲咯。”又一个同事摇头晃脑地说。
还有个同事笑嘻嘻地调侃:“不过话说回来,威尔斯追女人还从没吃过瘪呢。这位不愧是程太太的表妹,眼光就是高,连威尔斯这种王子级别的神颜都看不上,下手还这么狠。我要是威尔斯,就叫程总把人送到我床上赔罪。”
话音刚落,那同事一扭头,就看到程屿川和毛清禾站在身后。程屿川脸色阴沉得可怕,冷冷地说:“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董华在一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还画着十字:“信徒愿折寿十年,只求逃过今日一劫。”
接待室内,我拿着手机,呆呆地出神。思绪飘到了上学的时候,那时被校霸追求,程屿川风风火火地跑到我的学校给我撑腰。
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不管对方是谁,你别怕,尽管打,打残了算我的!”
我喃喃自语:“我现在打人这么狠,全是他给我壮的胆啊。”
威尔斯移开脸上的冰袋,好奇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我回答:“我们程总。”
“哦,我一直对你们程总挺好奇的。程太太是毛家千金,毛家和程家门当户对,可他们怎么没举办婚礼呢?”威尔斯一脸八卦。
我心里暗笑,这老外还挺爱打听。我淡淡地说:“婚礼办过,不过不是跟毛清禾。”
我陷入回忆,缓缓说道:“我的婚礼很小,只有他的兄弟和我的父母来了。他父母双双住院逼他跟我分手,他都没答应。当初他那么坚定地选择我,可现在呢,变心变得这么彻底,否认我的一切,否认得可真干脆。”
威尔斯满脸好奇,接着说道:“我在网上搜了好多资料,就想瞧瞧他们这对俊男美女的世纪婚礼啥样。嘿,结果搜到个猛料,说程总五年前娶了个佣人,这都成丑闻了呢!”
“到底哪个是真的呀?”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原来程屿川娶了我的消息,在外面竟被传成“丑闻”。怪不得他有时候总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我忍不住嘟囔:“佣人怎么啦?人家靠双手挣钱,又没坑蒙拐骗,咋就成丑闻了?”
威尔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我可没看不起佣人的意思,大家都是人,人人平等。但这边的豪门不都挺在意阶级身份的嘛,他真娶了个佣人?”
反正都要离婚了,我也不想拖累他。我挤出个笑容,说道:“当然没有啦。程总和程太太那可是门当户对,什么佣人飞上枝头变凤凰,那都是小说里的剧情。人家没办婚礼,是注重事业,低调恋爱呢。”
我话音刚落,接待室的门“砰”地一下开了。程屿川和毛清禾站在门口,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程屿川很诧异,我居然没趁机告诉威尔斯我才是他太太。毛清禾则惊讶地问:“你怎么会英语?”
程屿川这才反应过来,我和威尔斯交流完全没障碍,看我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疑惑。我淡定地说:“我是程太太的表妹,会英语很奇怪吗?”
毛清禾一时语塞,咬着嘴唇,心虚得脸色都发毛了。估计是想起她用英语在我面前跟程屿川调情的事儿了。程屿川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威尔斯的伤,大声斥责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公司的重要客户!你被解雇了,滚回家去!”
我站起来,给了毛清禾一个眼神,准备离开。我该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就看她怎么借题发挥了。没想到,威尔斯拉住我,把我挡在身后,说道:“程,你别吼她,是我不对在先,她打我是应该的。这次来华的接风宴太特别了,我得感谢你这惊喜安排。能让她接下来的日子继续陪我吗?”
这话一出,接待室内外的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样,全都愣住了。
程屿川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满是质疑,冷哼一声道:“就她?我倒要看看,威尔斯怎么就看上你了。”
毛清禾见状,赶忙上前,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当然可以啦,威尔斯先生,非常欢迎您来华。丁柠,你先陪威尔斯先生去处理一下伤口。晚些我和程总亲自为您接风洗尘。”
威尔斯拍了拍程屿川的肩膀,笑道:“程,你上次说你太太手艺好,要请我去你家尝尝。就今天吧,正好老程总病了,我爸特意交代,让我一下飞机就去探望老友。”
这话一出,我们三人都愣住了。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可怎么推辞啊,我今天压根就不想做饭。
毛清禾反应快,马上应道:“没问题,威尔斯先生这么有心意,我们肯定欢迎。”
程屿川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和威尔斯又聊了几句,然后让出自己的休息室,说道:“威尔斯,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说完便出去打电话,估计是跟家里交代情况。
我刚想抬脚走人,毛清禾一把拦住我,阴阳怪气地说:“哟,手段挺程害啊,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我毛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人不是你送到我面前的吗?下家有了,离婚证呢?”
毛清禾双手抱胸,轻蔑地说:“急什么,过了今天,离婚证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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