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了闺蜜大哥,半夜给他发信息说老公,你长的真好看,他自重

发布时间:2025-10-21 23:10  浏览量:2

我看上了闺蜜大哥,半夜给他发信息说老公,你长的真好看,他自重(完)

我的狩猎目标,是我闺蜜的大伯哥——那位在大学里教书,清冷如月的孟观鹤教授。

某个深夜,我借着酒意,指尖在屏幕上飞舞,给他发去一条试探性消息:【老公,你长得真好看。】

他秒回了两个字,像冰块一样砸过来:【自重。】

我锲而不舍地追了一个多月,这朵高岭之花依旧纹丝不动。直到第二个月,闺蜜苏舟月哭着给我打电话,说要离婚。

我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别怕,我陪你!」

挂了电话,我怒火中烧,迁怒于孟观鹤,给他发去诀别信息:【老男人,一看就不行!】

【再见,这辈子都别见了!】

结果当晚,我就被孟观鹤堵在房间里,他眼底翻涌着危险的墨色,我含着泪光,被迫一遍遍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却只是低低地冷笑一声,气息灼热:“晚了。”

01

我的闺蜜苏舟月,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女神。

她家境优渥,才貌双全,性格温柔又大气。我常常扼腕叹息,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否则一定把她娶回家。

一个月前,她嫁给了所谓的京圈太子爷,孟观霆。

婚礼上,身为伴娘的我,哭得比谁都伤心,眼眶红得像兔子。因为我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得上我的舟月。

新郎官孟观霆看着我,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眼神里满是炫耀和挑衅。这家伙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风流债一箩筐。当初舟月和他交往时,我就把他视作头号敌人,经常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他又碍于舟月的面子,只能忍着。

此刻他终于扬眉吐气,凑过来低声对我说:“唐安意,以后别再缠着我们家舟月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电灯泡要有自觉。”

我气得牙根痒痒,正想回敬他几句,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位气质卓然的男士向我们走来。

对方与孟观霆的五官有几分神似,但身形更为挺拔,周身的气质温润又疏离,像一块上好的冷玉。

向来不可一世的孟观霆一见到他,立刻收敛了所有张扬,站得笔直,恭敬地喊了一声:“哥。”

男人淡淡点头,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

孟观霆立刻介绍:“哥,这是唐安意,舟月最好的朋友。”他顿了顿,又转向我,“这是我大哥,孟观鹤。”

孟观鹤言语极少,只对着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我却盯着他,眼前一亮,一个绝妙的念头瞬间在心底生根发芽。

婚宴上,我特意换到了孟观鹤的邻座。

我端着酒杯,开门见山地问:“孟教授,你单身吗?”

我的直觉让孟观鹤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这一桌除了我,都是孟家的亲戚,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在我身上,神情各异,写满了探究。

孟观鹤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单身。”

“那太好了,加个联系方式吧!”我立刻掏出手机,将二维码递到他面前。

他深邃的眼眸扫了我一眼,或许是碍于亲朋满座,又或许是不想在喜庆的日子驳了新娘闺蜜的面子,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心满意足地加上了好友,然后便旁若无人地与他攀谈起来。他教养极好,虽然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但对我的每个问题都礼貌回应。

我当然知道他只是在敷衍,但这不重要。这颗我最想要的瓜,就算是硬拧,我也要把它拧下来。

孟观鹤比我大五岁,当得知他是大学教授时,我确实有些意外。以孟家的背景,长子嫡孙不是从商就该是从政,他竟然选择了学术这条路。

难怪气质清雅如水墨画。

“孟教授,你真的太好看了,”我由衷地赞美,“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话音刚落,满桌的宾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动作瞬间僵住。 我觉得他们的反应有些夸张,但心思全在孟观-鹤身上,也就没多想。

孟观鹤正端着汤碗,闻言,他抬起眼帘,深邃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我。

他的神情依旧淡然,只回了我两个字:“过奖。”

02

事实证明,高岭之花果然不好摘。

为了能顺利嫁入孟家,和我女神闺蜜日夜相伴,我特意去请教了一位情场高手朋友。

她只给了我四个字:直白,大胆。

“对付高岭之花这种闷骚型的,你玩含蓄肯定没戏,必须直接出击,大胆撩拨,他们就吃这一套。”

我茅塞顿开,又结合网上的撩汉宝典,决定采取一个最大胆的策略。

我摩拳擦掌,感觉自己现在强得可怕。

点开孟观鹤的聊天框,我直接输入:【老公,晚安。】

孟观鹤:【发错了。】

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没发错呀,我的老公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孟观鹤:【唐小姐,我们并未交往,更无婚约,请慎言。】

这男人也太正经了,我简直要乐开了花。

我:【那你现在和我交往结婚不就好了。】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孟观鹤:【唐小姐,自重。】

看到这条消息,我隔着屏幕笑得在床上打滚。这就是攻略年上熟男的快乐吗?强扭的瓜果然够刺激。

【老公,明天我去听你的公开课。】

孟观-鹤没有再回复。

从那天起,我便成了孟观鹤课堂上的常客。

四方的讲台上,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浑身散发着禁欲又迷人的气息,一举一动,都精准地踩在我的审美点上。

课上,孟观鹤提出了一个专业问题。趁着大家思考的间隙,我偷偷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老公,你今天真好看。】 【老公,你的声音太好听了,像大提琴。】 【老公,下课一起吃饭好不好?】

讲台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孟观-鹤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随即,他的视线穿过阶梯教室里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脸上。

我立刻冲他比了个口型,无声地喊出两个字:“老—公。”

我清楚地看到,镜片后他深邃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孟观鹤那只握着麦克风、如玉石般修长好看的手,指节微微收紧。他菲薄的唇瓣轻启,念出了我的名字。

“唐安意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我的名字。一种莫名的电流窜过心尖,让我的心跳瞬间失了节奏。

他肯定是故意的,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难而退。

可惜,我字典里就没有“退缩”两个字。

在整个大教室同学探寻的目光中,我大大方方地站起身,迎着孟观鹤的视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我用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的音量说:“老公,这道题我不会。”

满座哗然,各种起哄声和暧昧的笑声此起彼伏。

孟观鹤的脸色依旧平静,但我瞥见了他喉结不易察觉的滚动。

他只淡淡地说了句:“坐下。”

对于我喊他“老公”这件事,他既不解释,也不否认,直接点了下一个同学的名字。

经此一役,我一战成名。整个系的学生都知道,孟教授有个爱来旁听的“未婚妻”。我索性也不再遮掩,从后排的角落,光明正大地坐到了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肆无忌惮地欣赏他。

但他,再也没有点过我回答问题。

03

孟观鹤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任我如何软磨硬泡,都油盐不进。

追了一个月,说实话,我有点累了。

上周下暴雨,我依然风雨无阻地去听他的课,结果华丽丽地感冒了。今天上课,我整个人都蔫蔫的,头重脚轻,难受地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直到耳边传来孟观鹤叫我名字的声音。

我昏昏沉沉地从臂弯里抬起头,大脑像一团浆糊。

他宽大的手掌覆上我的额头,眉头瞬间蹙起:“你在发烧。”

他想把手移开,我却下意识地抓住了,还把脸颊贴着他的手心蹭了蹭。

我无意识地低喃:“好舒服,冰冰凉凉的……”

孟观-鹤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那双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大概是真的烧糊涂了,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人,红着眼眶,万分委屈地望着他:“老公,我好难受……”

最终,在一片寂静中,孟观鹤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将我横抱起来,走出了教室。

我的意识时断时续,只感觉自己被他轻柔地放进了车里。因为我一直像考拉一样扒着他不放,他只好打电话叫了代驾。

后座空间有限,我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

偏偏一路红灯不断,车子走走停停。我难受地在他怀里扭动磨蹭,寻找更舒服的位置。

我感到孟观鹤的目光暗了下来。

他抓住我的肩膀,试图把我推开一些。

就在这推拒之间,我被一个硬物硌了一下,迷糊中伸手一抓,嘟囔着:“别戳我……”

孟观鹤的身体猛然绷紧,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覆上我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克制不住的沙哑,哄着我说:“乖,松手。”

“不松。”我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固执地抗议。

孟观-鹤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唐安意!”

我反而得寸进尺:“那你答应当我老公,好不好?”

这一次,换来的是孟观鹤动了真格。他毫不费力地将我从他身上剥离,在此之前,他对我的所有胡闹都选择了容忍。

但此刻,他眼底似乎燃起了一簇火苗。

他抽下身上的皮带,利落地绑住了我不安分的手腕。那双曾让我心动不已的好看的手,此刻却用力地掐住了我的下颚。

我听到他冰冷且带着警告的语气:“再闹,我就把你扔下车。”

我有些懵懂地看着他,被他此刻冷戾不耐的神情吓到了。他漆黑的眼眸里翻滚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情绪,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姑姑的儿子,我叫他三哥。那个常年在灰色地带行走,浑身都带着血腥气的男人。即便他对我们这些小辈已经极力收敛,但那股刻在骨子里的戾气,还是让我每次见他都心生畏惧。

孟观-鹤掐在我下巴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冷声命令:“唐安意,别再招惹我。”

“以后不许再去学校。”

“听懂了就点头。”

我疼得往后缩,混沌的大脑在他的威吓下瞬间清醒。在他的逼视下,我屈辱地点了点头。

孟观-鹤审视了我的神色,这才松开手。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唇下,那里肯定被他掐红了,他皱了下眉,吐出两个字:“娇气。”

接下来的路程,我全程安静地缩在角落,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04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

闺蜜苏舟月正守在我床边。

我委屈得不行,一把抱住她就开始哭诉:“你终于度完蜜月回来了,是不是有了老公就不要我这个好姐妹了!”

她无奈地失笑,戳了戳我的额头:“行了别贫了,都烧到四十度了,再晚点送来就真成傻子了。”

“手上还挂着水呢,赶紧躺好。”

我乖乖躺下,眼睛却在病房里溜了一圈,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谁送你来的医院,自然就是谁联系的我。”苏舟月坐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说吧,你怎么跟我老公的大哥扯上关系了?”

一提到孟观鹤,车里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就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轰”的一下,我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反应让苏舟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安安,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孟观鹤了吧?”

我一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大半张脸,闷声闷气地回答:“我这不是想跟你当一辈子的好姐妹,索性就当妯娌嘛。正好孟观-鹤各方面条件都顶尖,还帅,又是单身,多完美的人选。”

我把这段时间倒追孟观鹤的光辉事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苏舟月听完哭笑不得,“安安,你这么为我着想,我真的很感动。”

“但婚姻和感情不是过家家,要嫁也得嫁给自己真心爱的人。”

“我就说呢,从小到大都是别人追你,你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天天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挂在嘴边。原来是为了我才突然开窍去倒追人。”

“你呀,还是个小孩子脾气,感情不是这么算的。”

我立刻反驳:“孟观鹤那么好看,我见色起意也是一种情啊!”

“我天天看他那副西装革履的禁欲模样,心里就痒痒的,真想亲手把他衣服扒下来,看看是什么样子。”

“还有他的手,长得完全在我的审美点上,每一根手指都想咬一口。”

我正口无遮拦地嗨聊着,一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激情发言。

门口,孟观霆一脸坏笑,甚至还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而在他身后,孟观鹤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目光清清冷冷地扫过我写满震惊和慌乱的脸。

我默默地、一寸一寸地将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埋了起来。

05

孟观鹤是来还我电脑的,那天走得急,落在了他车里。

他将电脑放下后就转身离开了,全程一言未发,气场冷得像冰山。

我则一直缩在被子里装死,直到确定他走了才敢探出头来。

孟观霆是来接苏舟月的,顺便把我送回家。我的点滴打完了,正好可以出院。

车上,孟观霆毫不意外地开始调侃我。

“唐安意,你可真行啊,我哥那种人都敢撩。”

“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根本不是我哥喜欢的类型。”

我向来与孟观霆不对付,听他这么说,不服输的劲儿一下子上来了:“我是不是你哥的菜,得你哥说了算。”

“你等着,今年过年回家,你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大嫂。”

孟观霆嗤之以鼻,“你做梦去吧!”

我懒得理他,一把搂住身旁笑看我们斗嘴的苏舟月,撒娇道:“宝宝,我难受,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你别回去了好不好?”香香软软的闺蜜抱起来太舒服了,真便宜了孟观霆这头猪。

“唐安意!你给我离我老婆远点!”孟观霆立刻炸毛。

苏舟月无奈地拍了拍我们俩,“好啦,别吵了。安安刚退烧,一个人住我不放心,今晚我留下陪她。”

孟观霆气得脸都黑了,但老婆的话就是圣旨,他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06

苏舟月陪了我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孟观霆接走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让孟观霆叫我大嫂,但实际上,我再也没给孟观鹤发过一条信息。

那天在车里,他冰冷的警告和骇人的神情,让我至今心有余悸。

我怂了。

更重要的是,太尴尬了。别看我平时口嗨得厉害,其实我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一想到那天在车上,我抓着孟观鹤的……我就感觉没脸再面对他。

在家休养了一周,我正计划着约闺蜜出来逛街,一条娱乐头条新闻就毫无征兆地引爆了网络——孟氏太子爷孟观霆夜会初恋,两人在酒店共度一晚,第二天清晨才一同离开。

新闻里附着高清照片,孟观霆和那个女人在酒店大堂拥抱,姿态亲昵。

我瞬间火冒三丈,立刻打电话过去想把孟观霆骂个狗血淋头。

没人接。

紧接着,闺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那头,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重复着一句话:要离婚。

我一边心疼地安慰她,一边大义凛然地表态:“离!必须离!这种渣男留着过年吗?你放心,办手续的时候我陪你去!”

挂了电话,我立刻驱车把闺蜜接到了我的公寓。

她哭得眼睛红肿,像只可怜的小兔子。我就知道,孟观霆那样的浪荡子弟根本靠不住,这才结婚多久,就原形毕露了。

我气得心肝疼,当着闺蜜的面不好发作,只能默默把孟观霆的电话和微信全部拉黑删除。

在删除联系人时,我看到了孟观鹤那个清冷的头像,一股无名火瞬间涌上心头。都是姓孟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怒气冲冲地点开他的对话框,发泄似的打下一行字:

【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

【拜拜,再也不见!】

发送完毕,我毫不犹豫地将他拉黑,删除。

07

夜晚,城中最高级的娱乐会所里灯火辉煌。

为了让苏舟月暂时忘掉孟观霆那个王八蛋,我叫上了几个共同的好友,还破天荒地叫了几个男模陪唱陪玩,气氛搞得火热。

中途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前后不过几分钟。

等我回来时,包厢里哪还有我闺蜜的影子。问了朋友才知道,人已经被孟观霆给带走了。

我又气又急:“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把人带走啊!”

“安意,你先别急。”朋友劝我,“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我们做朋友的不好插手太深。而且,是舟月自己愿意跟他走的。”

我皱着眉给苏舟月打电话,被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她发来一条消息:【我没事,别担心,我想和他好好谈谈。】

看到消息,我的担忧才稍稍平复,但心里依旧烦闷得厉害。

唱歌的兴致也没了,朋友们提议去一楼的舞池玩,那边更热闹。

一个长相不错的男模邀请我跳舞,我没有拒绝。

跳着跳着,他的身体便越贴越近,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暗示。我感到一阵不适,正准备推开他,他的手却不规矩地扶上了我的腰。

我刚想开口骂人,手臂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

整个人被猛地一扯,我踉跄着跌进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

我惊愕地抬头,直直撞入孟观鹤那双冷得像寒潭的眼眸里。

“你……”

我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不由分说地扯着走出了舞池,一路拉到了会所门外。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甩开他的手。

孟观鹤停下脚步,转过身,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干你。”

我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流氓话会从那个永远斯文清冷的孟观鹤嘴里说出来。

我错愕地望着他,他却忽然向我逼近一步。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夹杂着强烈的压迫感,瞬间将我笼罩。

我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畏惧,下意识地后退。

可退了几步,我又觉得自己太怂了。我怕什么?光天化日,他还能真把我怎么样不成?

我停住脚步,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目光:“孟教授,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而且你刚才说的话,非常下流,有损你为人师表的形象。”

孟观-鹤的目光像一潭结了冰的湖水,听见“下流”两个字,湖面才起了丝丝波澜。

他垂下眼帘,声音淡漠:“论下流,恐怕比不上唐小姐。”

“毕竟,能在医院理直气壮地嚷嚷着要看我脱衣服、要咬我手指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追求被拒,就发信息骂我又老又不行。”

孟观鹤顿了顿,忽然抬手,精准地扣住了我的后颈,“我行不行,唐小姐……亲自试过吗?”

我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挣脱不开。脸颊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为人师表,怎么能说这种话!”

“流氓?”孟观鹤的指腹在我颈后的肌肤上缓缓摩挲,“有你流氓吗?”

“天天骚扰我,张口闭口就是老公。”

“在车上对我动手动脚,占我便宜。”

“论流氓,我自愧不如。”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整个人热得快要烧起来。我终究只是个嘴炮王者,现实中的青铜。之前是我主动撩他,主动权在我手里。可一旦他掌握了主动,我就彻底没了辙。

看着我绯红的脸色和慌乱的眼神,孟观-鹤似乎觉得很有趣,落在我后颈上的指腹轻轻地滑动着。

不知他碰到了哪一处敏感点,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栗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声音发出的瞬间,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趁他分神的刹那,猛地甩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难以置信刚刚那羞耻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看着我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瑟缩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孟观鹤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收起了那股凌人的气势,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这就怕了?”

“就这点胆子,还学别人出来玩,还敢点男模。”

我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

“是你自己让我别再招惹你的,你现在又凭什么管我!”

“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撩你,想追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

说完,我转身就想往会所里走。

孟观-鹤再次拉住我的手,冷声命令:“回家。”

我用力挣脱开,“孟教授,你是我什么人?管得也太宽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跑进了会所。

08

回到朋友们所在的卡座,我郁闷地灌了好几杯酒。

大家聊了不到十分钟,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以为又是孟观鹤,头也不回地不耐烦道:“你烦不烦啊,都说了别管我!”

“我……”

身后的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我已经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准备和他理论到底。

然而,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我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对上眼前那双冷厉的眼睛,结结巴巴地喊道:“三,三哥。”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三哥,沈家宸,此刻正板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抬手看了眼腕表,说:“十点了。”

“玩够了?”

我眨了眨眼,心虚地瞟了瞟周围的朋友,最终还是违心地说:“够了。”

沈家宸又看了我一眼,言简意赅:“我送你回家。”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离去。我连忙抓起包,小跑着跟了上去。

会所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三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我悄悄松了口气,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报上了我的地址。

车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坐得笔直,浑身不自在。

“三哥,你怎么来京市了?”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率先开口。

“有事。”

“……哦。”好吧,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中秋……回沪市吗?”三哥忽然问我。

我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回去干嘛?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给我自己添堵,还是给他们添堵?”

我自幼父母离异,我那个渣爹出轨,却死捏着我的抚养权不放。我妈为了让我远离他,只能放弃抚养权,离婚后便出国追寻她的梦想,并在那边再婚定居了。而我爹这边,小三成功上位,还生了个儿子。

三哥沉默了几秒,才说:“有空去港区看看姑姑,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

我垂下头,眼眶有些发热,“我知道了。”

小时候,一到长假,姑姑就会把我接到她家。三哥作为家里老大,比我大好几岁,性格又沉闷,我们之间其实并不亲近。但他每次都会给我准备礼物,我知道,他虽然面冷,但心里是把我当家人的。

“过几天我有个晚宴,你陪我一起去。”三哥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我去干嘛呀?”

三哥的理由简单粗暴:“缺个女伴,你正好。”

我试图挣扎:“女伴的话,三哥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怕给你丢人。”

三哥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立刻噤声,我马上坐直身体,乖巧点头:“好的三哥,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正襟危坐间,驾驶座上突然传来一声憋不住的轻笑,随后变成了大笑。

我这才注意到,从我上车起就一直被我当成背景板的“司机”。我好奇地凑上前,意外地对上了一张极其俊美张扬的脸。

“你好,唐小姐,”那位帅哥朝我眨了眨眼,“我是三哥的朋友,姓霍。”

我尴尬地笑了笑,退回了座位。

之后的路程,那位霍先生倒是很健谈,几次都把我逗得哈哈大笑,三哥则始终沉默。

直到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我准备下车时,三哥忽然开口问我:“你和那个孟观鹤,是什么关系?”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我在会所外面,看到你们说话了。”

我斟酌着该如何回答:“一个朋友婚礼上认识的……”

三哥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能剖开我所有的伪装,看得我心虚不已,不敢与他对视。

他收回目光,声音沉沉地落下一句警告:“孟观鹤这个人,背景很复杂,离他远一点。”晚宴设在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水晶吊灯的光芒璀璨,空气中浮动着香槟与名贵香水的混合气息。来往的宾客个个衣着光鲜,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久居上位的矜贵。

三哥的社交圈子广,没一会儿就被一位老朋友拉到一旁叙旧去了。临走前,他特意压低声音嘱咐我:“安安,自己待着,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装得像只温顺的猫。

可他前脚刚消失在人群里,我的雷达就精准锁定了一个目标。我端着酒杯,迈着优雅的步子,看似漫不经心地朝着那个背影走去。

在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我脚下一个“不稳”,十厘米的高跟鞋跟精准而又凶狠地落在了对方擦得锃亮的定制皮鞋上,甚至还用力碾了碾。

“嘶——”

对方倒吸一口凉气,那张向来挂着风流笑意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孟观霆的腮帮子咬得死紧,像是要把后槽牙都给嚼碎,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唐、安、意!”

2

就在今天下午,我还和闺蜜苏舟月在电话里吵吵。

起因是孟观霆那条沸沸扬扬的娱乐头条——“孟氏公子与神秘初恋酒店幽会,疑似旧情复燃”。

舟月替他解释,说那纯属媒体捕风捉影。孟观霆在酒店门口撞见初恋完全是偶然,两人只是恰好下榻了同一家酒店。他俩清清白白,晚上各自回房,那位初恋身边也早就有了新男友。

至于照片里那个拥抱,更是那个女人单方面提出来的“告别拥抱”,孟观霆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奈何对方动作太快,他刚推开,就被蹲点的狗仔抓拍,然后添油加醋地编排了一出大戏。

闺蜜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依旧选择相信他。

我听得心头火起,胃里泛酸水,“真搞不懂,你到底图那个花花公子什么!”

虽然眼下误会澄清了,但我看孟观霆还是浑身不爽。

踩他一脚,都算是轻的。

“孟大少爷,今晚又是哪位佳人有幸,能做您的女伴啊?” 我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他一眼。舟月今晚回老家陪外婆过寿,这种必须携伴出席的场合,他身边的人不可能是空着的。

“那是我堂妹!”他没好气地回敬。

我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言简意赅地评价:“渣男。”

孟观霆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竭力压制怒火,“我渣不渣,好像和你唐安意没什么关系。你最好少管我和舟月之间的事。”

他忽然逼近一步,眼神锐利起来,“上次你带她去会所找男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别仗着你是舟月的朋友,就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我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你有毛病啊?有本事你别搞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啊!舟月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你让她受委屈,我就得管!”

孟观霆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轻蔑和挑衅,“想管我?你还不够格。除非你能当上我大嫂。”

他上下打量着我,恶意满满地补充:“不过,这辈子你都没机会了。我哥,根本就看不上你这种类型的。瞧见没,他今天带的女伴,可比你带劲多了。”

3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我看到了角落里的孟观鹤。

他正与人轻碰酒杯,身边确实站着一位身段妖娆的红裙女人,熟红的石榴一般,明艳又惹火。

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注视,孟观鹤忽然抬眼望了过来。我们的目光在觥筹交错的空气中短暂交汇,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只停留了一秒,便淡然地移开了。

一股莫名的郁结之气堵在我胸口,我转身就走。

穿过喧闹的宴会厅,我独自来到后花园。月色下,一个白色的秋千架显得格外安静。

我坐上去,轻轻地晃着。天边挂着一弯瘦削的月牙,像被谁咬了一口。

人人都说家是港湾,可我的港湾,好像早就被风浪冲垮了。自从父母离异又各自重组家庭,我就成了一株无根的浮萍。

是舟月给了我第二个家。我们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情谊,小时候谁敢笑话我的家庭,她那个文静得像水的姑娘,会第一个冲上去替我骂街。她看我总是一个人,就天天把我往她家领,她爸妈也把我当亲女儿疼。

我曾以为,她会是我一辈子最亲密的家人。

可人总是要长大的,她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她结婚那天,我站在台下,看着她被孟观霆牵走,忽然感觉,我的第二个家,也随着那声“我愿意”而关上了大门。

我又开始飘了,漫无目的地飘。

我为什么追孟观鹤?起初不过是想用一种更牢固的方式,和舟月重新捆绑成“家人”。成为他的大嫂,逢年过节我们还能理直气壮地聚在一起,多好。

可惜,孟观鹤这块硬骨头,我啃不动。人生第一次主动出击,就撞了南墙。

刚才看到他身边的红裙女人,那种失落和难过,混杂着一丝陌生的嫉妒,在心里搅得翻江倒海。

我望着天上的月牙,轻轻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一个清冷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秋千被人按住,缓缓停下。我仰起头,撞进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孟观鹤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身上带着微醺的酒气,逆着光,英俊的轮廓显得有些不真切。

我们静静地对视着。月光很好,晚风也温柔。

或许是那点酒气熏得我有些上头,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孟观鹤,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一下?”

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他没有回答,却抬起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了我的眼睛。

睫毛在他的掌心不安地扫动,痒痒的。我听见他的声音,像大提琴的低音弦,在我耳边震动:“真贪心。”

话音刚落,他拿开了手。

我正想追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孟观鹤却忽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二楼露台:“你跟那个沈家宸,是什么关系?”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对上三哥冰冷的目光。

那一刻,我像个早恋被家长抓包的学生,噌地从秋千上站起来,手足无措。

“在会所,你跟他一起离开,上了他的车。今晚,你又作为他的女伴出席。他是你什么人?” 孟观鹤的语气听似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见我频频望向二楼,他眼底的温度骤降,仿佛平静的湖面瞬间凝结成冰,“你很怕他?还是……很在意他?”

我好像有点明白他那句“贪心”的含义了。他八成是误会了我和三哥的关系,觉得我脚踩两条船。

我急忙开口解释:“他是我……”

“小安。”

三哥已经从楼上下来,站在回廊的阴影里叫我。

我想过去,手腕却被孟观鹤猛地攥住。他的力道很大,捏得我骨头生疼。他越过我,目光如炬地盯着三哥。

两个男人之间,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上演,那股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过来。”三哥的声音里带上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孟观鹤的视线重新落回我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阴翳,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赶紧说:“他是我三哥!我姑姑家的儿子,亲表哥!”

手腕上的力道瞬间松了。我立刻挣开他,小跑着回到了三哥身边。

4

回程的车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你喜欢孟观鹤。”三哥突然开口,用的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

我抿着唇不说话,算是默认。

“喜欢他什么?”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长得帅。”

“……”

在几乎凝固的沉默里,我硬着头皮补充:“你想啊,他要颜值有颜值,要家世有家世,还是个大学教授,文化人。我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我闺蜜嫁给了他弟弟,我嫁给他,以后连妯娌矛盾都省了,亲上加亲,多完美!”

三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么说,你对他弟弟孟观霆也很了解了?你觉得那人如何?”

我脸上立刻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嫌弃:“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一个。”

“那我告诉你,”三哥的声音冷了下来,“孟观霆现在玩的那些,都是他哥当年玩剩下的。二十出头的孟观鹤,比他弟弟疯狂十倍不止。”

“他不是什么简单的大学教授。他的过去,他骨子里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那个人手段狠辣,行事乖张,为了利益可以六亲不认。在京圈里,没人敢真正和他家联姻。”

“安安,他不是你的良配。”

三哥的话像一道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个清冷自持的大学教授,和吃喝玩乐、无法无天的太子党形象重叠在一起。

那种割裂感,让我感到一阵心惊。

5

孟家老爷子六十大寿,宴请了满城的权贵名流。舟月一个电话,就把我也叫了过去。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一想到孟观鹤,那点退缩就又被压了下去。三哥的警告我记得,但偏偏生出了一股不信邪的劲儿。

过去的孟观鹤是过去时,现在的他,不就是个教书育人的教授吗?

更何况,我最初的目的就是嫁进孟家,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有老公帅气多金不粘人来得实在。

想通了这一点,我瞬间豁然开朗。

一到孟家,我就被舟月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安安,你还想着大哥呢?”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最近有个女人跟大哥走得很近,我问了阿霆,他说是大哥的红颜知己。我看那个女人瞧大哥的眼神,可不一般,你当心点。”

我立刻想到了晚宴上那个红裙女人。

很快,我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孟观鹤的身影,他身边果然站着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

我深吸一口气,径直走了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她。对方身姿曼妙,眉眼间自带一股万种风情,眼尾微微上挑,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看得我一个女人都差点流口水,完全忘了她是我的“情敌”。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直勾勾的目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孟观鹤调侃道:“阿鹤,这哪来的小朋友,眼睛都看直了。”

孟观鹤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恰好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这才回过神,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冲着红裙美女宣布主权:“我才不是小孩!”

美女被我的举动逗得花枝乱颤,“哟,阿鹤,不介绍一下?”

孟观鹤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语气疏离:“没必要。”

说着,他毫不留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我气得直跺脚,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装,继续给我装!前几天还为了我和三哥剑拔弩张,现在又玩高冷这套。

我赌气地汇入人群,专门找那些年轻有为的男士聊天,笑得花枝招展。

6

“唐安意?”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我回头一看,瞬间愣住了。

“蒋翼?”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了。”蒋翼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温柔,看得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曾经偷偷暗恋过的白月光。

“你……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有些结巴。

蒋翼笑着点头,他和记忆中的少年变化不大,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熟稔地和我聊起学生时代的趣事,八年未见的生疏感迅速消融。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逢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孟观鹤投来的目光里,正酝酿着一场骇人的风暴。

不知不觉中,几杯香槟下肚,我已然被蒋翼带离了宴会厅。他扶着晕乎乎的我,来到一辆车前,声音依旧温和:“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直觉告诉我有些不对劲,我推开他:“不行,我得回去跟舟月说一声。”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蒋翼拉住我,语气不容拒绝,“走吧。”

我晃了晃发沉的脑袋,坚持道:“不行,我还要去找孟观鹤……不能让他被别的女人抢走……”

我的挣扎似乎耗尽了他的耐心,蒋翼脸上的温和面具瞬间破碎,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张斯文的脸变得狰狞可怖,他粗暴地拽着我,想把我塞进车里。

大脑的警报疯狂作响,我拼命反抗,大声呼救。蒋翼被我惹怒,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

然而,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下一秒,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拎着蒋翼的领子,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腹部!

那力道极大,蒋翼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蜷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紧接着,两个黑衣保镖不知从哪冒出来,堵住他的嘴,干净利落地将他拖走了。

我看着挡在我面前的孟观鹤,后知后觉的恐惧涌上心头,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不管他此刻阴沉得能滴水的脸色,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没有安慰我,反而抬起手,结结实实地在我的臀上打了两下。

“啪!啪!”

清脆又响亮。手劲之大,疼得我哭声都变了调,开始骂他。结果换来的是更重的惩罚,最后我只能抽噎着求饶:“别打了……好疼……”

孟观鹤的声音冷得像冰:“疼,才让你长记性。”

7

我被他一路抱进了他的房间。

我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在不正常地升温,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意识也开始模糊。我不由自主地往他冰凉的身体上蹭,难受得直哭。

“孟观鹤,我好难受……”

他将我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动如山,静静地看着我像小虫一样扭动,狼狈不堪。

我知道,我被下药了。

孟观鹤的冷漠让我既委屈又愤怒,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我口不择言地骂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行不行啊!”

他非但不恼,那双深邃的眸子反而凝视着我,慢条斯理地开口:“这话不该我问你吗?前几天是谁说,我又老又不行?”

我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男人,果然睚眦必报。

酒精和药物放大了我的胆量,我心一横,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腿上,“你不行,我来!”

他低低地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我身上,“行啊,你确定你会?”

我当然不会。只能凭着本能,笨拙地去亲吻他的嘴唇,青涩得像个偷尝禁果的孩子。

孟观鹤的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深不见底。

他没有动,任由我胡作非为。可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很快就黔驴技穷了,羞耻感和无助感让我浑身微微发抖。

最后,我破罐子破摔地埋在他肩膀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他的手掌忽然扣住我的后颈,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嗓音已经染上了喑哑的欲望。

他问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等医生来。二,我帮你。”

“你想要哪个?”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眼睛,迟疑了片刻,鼓起勇气说:“如果选你……你愿意当我老公吗?”

孟观鹤眼底的暗潮汹涌翻滚,半晌,他吐出一个字:“好。”

我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喊道:“选你!我选你!”

话音未落,他掐着我的腰,猛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上来。

8

第二天我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房间里很安静,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干净的女士衣物。我挣扎着走进浴室,镜子里映出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交错的痕迹,触目惊心。

昨晚那些疯狂而失控的片段清晰地回放在脑海里,我的脸瞬间烫得能煎鸡蛋。

我在孟观鹤房间过夜的事,显然已经传遍了整个孟家。他没有给我任何逃避的机会,直接带着我去见了孟家长辈,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通知口吻,宣布了我们的婚事。

孟观霆的脸黑得像锅底。

舟月则把我拉进房间,满脸忧虑地问我:“安安,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大哥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握住她的手,让她安心:“当然啦,我喜欢孟观鹤,不全是因为你。当然,你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我想好了,你放心吧。”

9

孟观鹤的行动力堪称恐怖,第二天就拉着我去了民政局。

捏着那本红彤彤的结婚证,我还有种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这就……结婚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忍不住问:“我们现在去哪?”

前方红灯,车子缓缓停下。孟观鹤侧过脸,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我,薄唇轻启:“酒店。”

“去……去酒店干嘛?”我心里一慌。

他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看得我面红耳赤。他忽然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嘴角被咬破的地方,语气暧昧:“这么容易脸红,在想什么?想我没穿衣服的样子,还是想你昨天晚上的主动?”

我羞恼地张嘴,一口咬住他作乱的手指。

孟观鹤的目光瞬间变得晦暗不明,“这么喜欢我的手,嗯?”

我触电般松开嘴,身体不住地往后缩。我算是看清了,这男人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什么高岭之花,分明是斯文败类!

10

拿到结婚证后,我抽空去见了渣爹,也给远在国外的亲妈发了消息。最后,我去了姑姑家。

得知我闪婚的消息,三哥的脸色很难看。在长久的沉默后,他终究只说了一句:“恭喜。”

临走时,他让我有事随时给他打电话。

回到京市,我偷偷溜去孟观鹤的大学,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猫着腰溜进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却不想,讲台上的孟观鹤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他不动声色,继续讲课。

我拿出手机,开始信息轰炸:

【老公,你穿白衬衫的样子真帅!】 【老公,你的声音好好听啊。】 【老公,我想你了,你下课了没有呀?】

很快,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他回过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别浪。】

我瞬间偃旗息鼓,脸颊烫得不行。

下课后,在食堂里,我第一次问他:“你家世那么好,为什么会选择当一名老师?”

孟观鹤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反问我:“你三哥,是怎么跟你形容我的?”

我想了想,挑了几个词:“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年少轻狂。”

孟观鹤嗤笑一声,“那你还敢招惹我?”

“那些都是过去了啊,”我认真地看着他,“而且,道听途说的不一定是全部。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孟观鹤,我很喜欢。就算你真的不好,我也认了,总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一个这么好的老公吧。”

他看着我,目光微动,“胆子不小。”

饭后,我们在校园里散步。他忽然开口,回答了我之前的问题。

“我以前,确实心高气傲,行事狠厉。我亲手把我妈的整个家族连根拔起,因为我的那些舅舅,野心太大,想吞并孟家。”

“我妈被我气到心脏病复发,临死前,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是没有感情的恶魔,后悔生下我。”

“从那以后,所有的亲戚都怕我,因为我够狠,也够无情。”

“或许是后来良心发现了吧,觉得自己活得太没意思,就退到了幕后。出国念了几年书,回来后,就来了这里,教书,算是修身养性。”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我忽然问:“那个红裙美女呢?”

“朋友,”他淡淡地说,“她喜欢女人。”

我眼睛一亮:“真的啊!”

孟观鹤停下脚步,目光微凉地看着我:“你很高兴?”

“你跟她没关系,我当然高兴啦!”

话音刚落,他忽然扣住我的后脑勺,在人来人往的校道上,旁若无人地吻了下来。

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放开我,用额头抵着我的,声音低沉霸道:“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也别想别的女人。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一个。”

11

婚后的生活,平淡中带着一丝“惨烈”。

孟观鹤那老男人,精力旺盛得可怕,几乎夜夜笙歌,除了我的生理期,全年无休。

我实在有点扛不住了,这天,我缠着已经怀孕的舟月,悄悄商量:“宝宝,我们偷偷去旅游吧,不告诉那两个男人!”

舟月摸着肚子,一脸为难:“安安,我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不能陪你去了。”

我的出逃计划只能独自进行。

然而,就在出发前一晚,我刚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孟观鹤正拿着我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我的购票信息。

“过来。”他向我招手。

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他晃了晃手机,“想一个人跑出去玩?”

后果就是,第二天,我成功错过了航班。

醒来时,我浑身酸痛,气若游丝地骂他:“孟观鹤!你这个禽兽!”

为了补偿我,他最终还是带我出门旅游了。

只不过,地点从繁华都市,换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海岛。

在独栋别墅的露天泳池里,我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红着眼眶控诉:“你这个骗子!这哪里是旅游,你就是换个地方折腾我!”

孟观鹤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声音喑哑地问:“难道,你不快乐吗?”

好吧,我承认。

是挺快乐的。

自己选的老公,含着泪也得受着。

天气真好,海风也温柔。我决定了,明天一定要罢工,要去沙滩上抓螃蟹,看日落。

和孟观鹤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