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辆车连追三回尾,我问:拿我当消遣?网友笑疯:他可是冠军赛车手

发布时间:2025-10-28 17:06  浏览量:4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过红绿灯。

被同一个人连续追尾三次。

我忍不住下车问他:

「怎么,撞车也是你平时的业余爱好之一吗?」

隔天我俩作为反面教材被官方发布在了网上。

【哈哈哈哈哈姐,撞车不是他的业余爱好,赛车才是。】

【热知识,谢斯年,7 届 F1 世界冠军赛车手,去年刚退役,这要不是故意的真说不过去了吧?】

【楼上,看到这姐姐的脸你还不明白吗?】

1

这是我第三次坐在警局里。

对面的人还是同一个。

可能我盯得太紧了。

他低下头,不太自在地拉了拉口罩。

露出的深红色耳钉在灯光下透着股不羁的劲儿。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过了会儿,我先开口:「这应该是第三次了吧?」

他飞快看了我一眼,立刻移开视线,冷着脸点头:「嗯,又碰上了,真巧。」

我愣住。

沉默了一秒。

我在想我俩是不是有过节。

毕竟能把连续三次在同一个路口撞我车的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明显是故意气我。

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想再耗,我直接说:「那赔偿的事——」

话没说完,他立马把手机推过来,屏幕亮着微信的二维码。

昵称是本名,谢斯年。

我怔了两秒。

抬头看他,他眼睛仍盯着地面。

脸还是冷的,只有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嗯,先加微信,赔多少,我转你。」

2

因为谢斯年撞我车的力道拿捏得刚好。

车尾只留下几道划痕,没造成明显凹陷。

所以前两次我都很大方地表示不用他赔。

但谢斯年的反应却一点都不轻松。

他只是沉默地抬头,一双黑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准备拎包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他冷不丁的声音:「好,那下次见。」

我脚步一停。

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下次见?

在哪见,交警队见?

我一开始以为那只是句随口的客套。

可没想到,六天后,我们真的又碰上了——

他又一次撞上了我的车。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扫了他的微信二维码。

谢斯年通过好友申请的速度很快。

接着他忽然挺直了背,轻咳了一声说:「嗯,加上了,以后有事随时联系。」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我觉得他可能忘了,我们加微信是因为他连着三次撞我车,该赔钱才对。

3

第二天刚睁眼。

【姐,牛了,直接爆上热搜第一。】

【厉害啊姐,监控里状态完全能打。】

我有点发愣。

连平时不碰社交软件的闺蜜都发来消息:

【最近这么惨的吗?】

随手点开一个朋友分享的链接。

看到热搜第一的标题时,我愣了两秒。

#七冠王谢斯年深夜连撞三辆车#

视频是交管部门把昨晚的事故当成典型案例发到了网上。

评论区炸了:

【不是吧,哥,这都不装一下的吗?】

【冷知识:谢斯年,七届F1世界冠军,去年才退役,要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楼上,看看副驾驶那位姐姐的脸还不懂?】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

是谢斯年发来的消息。

刚弹出来就被他撤回了。

等了几分钟,他才重新发来一条。

语气挺冷:【网上的别当真,都是瞎说的。】

我当然知道。

正想回复,他又补了一句:【严格来说我应该是八冠,他们数据全错了。】

我愣了一下。

沉默几秒,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就提醒他:【那个,我的车损赔偿——】

昨天车子已经送去修了,定损单也发给他了。

虽然我不急着拿钱,但也不想和陌生人牵扯太久,早点解决最好。

谢斯年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才回:【行。】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

我以为是他转账,没急着看。

可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响起,我察觉不对。

打开一看,脑子瞬间发蒙。

谢斯年真是个人才。

别人赔钱都是银行转账,他居然用微信红包。

车损两万三,微信红包单个上限二百。

聊天框已经被他发来的上百个红包刷满了。

我盯着屏幕,半天回不过神。

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撞车撞出后遗症了。

他一直发到凌晨一点。

看着微信里密密麻麻的提示,心情复杂得说不出话。

发完最后一个红包时,他还显得有点不舍。

问我:【赔完钱,我们还能联系吗?】

我没理他。

直接点开他的头像,按下了删除。

4

昨晚被谢斯年折腾得没睡好,头一直隐隐作痛。

下午闺蜜约我去聚会,我本来想推掉的。

但她神秘地说现场有我喜欢的类型,我只好咬牙答应去看看。

去之前没细问是什么聚会。

到了才发现是赛车俱乐部的活动。

闺蜜痴迷改装车,最常开的是她车库那辆粉红色兰博基尼。

她家底雄厚,收藏了好几辆限量跑车,在这个圈子里人脉很广。

这次来了不少人。

我窝在角落里补觉。

闺蜜正嘀咕:「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多女生来?」

话音刚落,门口一阵骚动和尖叫声把我惊醒。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倒霉吧——」

紧接着,我就对上了人群中央那个人的目光。

谢斯年这次没戴口罩。

他穿了件宽松的黑色T恤,露出清瘦的锁骨,上面纹着一串英文。

下唇新打的银色唇钉在灯光下很扎眼,配上那张帅得极具攻击性的脸,远远看去又冷又拽。

他在人群中随意抬眼,目光扫到我时明显停顿了一下。

闺蜜岑诺苒在我耳边小声感叹:「难怪那么多赛车手就他出名,这颜值确实扛打。」

我瞥了她一眼。

觉得她太花痴。

岑诺苒突然碰了碰我。

她冲谢斯年后方走来的男生努努嘴:「就是他,你说喜欢的类型,我打听过了,单身,还在上大学。」

我顿时来了兴趣。

视线从谢斯年身上移开,落在严安禹身上。

长相干净清秀,看起来是个安静内敛的学霸型。

和谢斯年完全是两种风格。

但我就是偏爱这种乖的。

5

我不太擅长主动和人搭话。

就那么看着严安禹发呆。

他好像感应到了视线,抬头朝我这边看来。

我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了笑。

严安禹愣了一下,随即朝我走来。

就在他快到我面前时。

一个人影突然挡在了他前面。

我抬眼看向谢斯年。

他眉头微皱,唇上的银钉衬得肤色很白,整个人有种不羁的野劲儿。

现在他看起来有点不爽。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生硬地蹦出一句:「这么巧,又碰上了。」

这话莫名让我火大,我不想理他。

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岑诺苒忍不住笑出声:「哥们,搭讪不是这么来的。而且我朋友不吃你这种风格,她喜欢乖一点的。」

谢斯年一怔。

毕竟他从头到脚都跟“乖”字不沾边。

我正准备离开这个因谢斯年变得嘈杂的角落。

回头却发现他又跟了上来。

「等等。」

昏暗灯光下,他依旧面无表情,但似乎接下来的话有点难开口,抿了下嘴唇说:

「你说喜欢乖的,那我也可以。」

我一愣。

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下唇的唇钉上。

回过神时,我已经伸手碰了碰那枚银钉。

「疼吗?」

谢斯年喉结动了动。

他眼神深邃,眼角微挑,平时看人总带着压迫感。

可这时他只是垂着眼,任由我又用力戳了一下,低声道:「嗯,刚打的,你这么碰是有点疼。」

我还是挺好奇的。

抬了抬下巴,对他说:「那你舔一下试试。」

谢斯年愣住。

他明显迟疑了。

这动作确实有点怪。

僵持几秒后,他终于不太情愿地用舌尖快速碰了下唇钉。

这举动莫名透着一丝顺从的意味。

谢斯年立刻别开脸,神色依旧桀骜,耳根却悄悄红了。

我眯眼看他。

像在看一只被迫低头、勉强配合的大猫。

还挺新鲜的。

6

重新加回谢斯年好友后。

他变得活跃多了。

先是把之前那笔车损赔偿款,直接通过转账打了过来。

接着每天早中晚,准时给我发一条问候消息。

当时我刚在我爸公司和客户开完会。

趁空档看了眼手机。

就看到谢斯年的转账提示。

我挑了挑眉,回他:【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微信能直接转账。】

他估计是想起了上次因为狂发一百多条红包被我拉黑的事。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解释:【我怕你收了钱立马删我,想多留一会儿是一会儿。】

我确实不喜欢让不熟的人长期挂着我的好友列表。

但是——

我问他:【可最后结果不还是一样?】

他又不说话了。

我猜他想起被删的往事,有点难受。

但我没打算安慰他。

直到晚上,他照常发来例行问候,还说周四要和朋友参加一场赛车活动,问我能不能去。

特别强调:【不是正式比赛,就是玩玩。】

正好岑诺苒来办公室找我,瞥见了这条消息。

她靠在我旁边,翘着腿笑道:「这小男生这就开始秀自己了?」

我看了一眼日程表。

周四我爸正好出差在外,我应该能抽出时间,于是回了句:【好。】

抬头对岑诺苒说:【他还挺有意思的。】

她不以为然:「再有意思也过不了你爸那关,这么晚还让你加班,你爸根本不管你死活。」

我耸耸肩,没放在心上。

毕竟我和岑诺苒不一样。

她家上面有个哥哥,从小就被当成接班人重点培养。

而她呢,爸妈连带着对哥哥的那份宠爱都给了她。

从小想要什么给什么,活得自由自在。

我不一样,我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走了。

我爸虽然没再娶,但对我一直很严苛。

工作场合不准说错一个词,报表不能出一点差错。

嫌我能力不够,就延长我的工时。

他把家族利益看得极重,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老秦家几代人拼出来的江山,不能毁在你手里。」

他野心很大,连我的人生都被划进了他的商业布局里。

包括我的婚姻。

7

周四我提前结束了工作。

从应酬的饭局抽身,赶到现场时还是迟了几分钟,我只好从侧门悄悄进了观众区。

远远就看见谢斯年靠在车边,冷着脸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车钥匙,眉间压着一股低气压。

整个人写满了“心情很差”四个字。

旁边有人小声问:「快开始了,你朋友还没到?」

谢斯年觉得新打的舌钉有点磨嘴,更烦躁了,皱着眉低声说:「说好了来,结果放我鸽子,挺有意思是吧。」

过了会儿,他抬眼看了眼时间,冷冷说了句:「算了,开始吧。」

山顶的风裹着引擎的轰鸣呼啸而过。

我眯眼就看到了谢斯年那辆红色跑车。

七届F1冠军的头衔果然不是白拿的。

一个漂亮的甩尾过弯,轻松把其他几辆车甩在身后。

赛道上的谢斯年又野又狠,浑身的不羁就是他最耀眼的标签。

虽然观众席只请了熟人,但现场气氛依旧热烈,欢呼声几乎掀翻山顶。

比赛结束后的谢斯年还是那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他没什么心情继续待着,拉起帽衫帽子就想走。

我赶紧大声喊了他的名字。

谢斯年本能地回头。

看到我的瞬间,他眉头一皱,几步快步走过来。

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肩上,声音有点哑:「风这么大,穿成这样不冷吗?」

我刚从饭局赶来,还穿着晚礼服。

但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我对他说:「我从后面进来的,没提前告诉你,但我全程都看了,很帅。」

谢斯年轻咳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又强行压了下去。

他淡淡说:「还行吧。」

我盯着他看了会儿,问:「你打舌钉了?」

他避开我的视线,低声说:「嗯,上次看你好像挺喜欢这种风格,我想着你可能会觉得酷。」

我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又问:「不疼?」

他沉默了几秒,才小声说:「有一点。」

8

把谢斯年带到我车上后。

他还有些意外。

似乎没想到看完比赛还有可以一起待着的机会。

谢斯年握着方向盘转头问我:「你接下来想去哪?」

我想了想,告诉他:「去附近开个酒店吧。」

谢斯年瞬间愣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有点被他逗笑了,又补充道:「我想研究下你的舌钉。」

我和谢斯年确实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极端。

他张扬肆意,在山顶的风里闯出他的赛场。

而我每一步都被规划好的织网紧紧包裹住。

所以谢斯年身上那些看起来很离经叛道的东西总是让我感到好奇。

比如我这辈子不可能打的舌钉。

我在酒店仔细研究了下谢斯年的舌钉。

我得到了一个疑问——

究竟是什么癖好的人才会让对象打舌钉来取悦自己呢?

我还得出来一个结论——

我上次觉得谢斯年像只大猫是错误的,他应该像只小狗。

因为我让他伸出舌头时,他桀骜的脸上分明写满了不情愿,但还是选择了妥协。

可能是因为我研究舌钉研究的有点久了,谢斯年喉结滚动的有些厉害,眼尾一片被我手指无意识的摁的通红。

等我松手时,我才看到谢斯年耳根有些红,正侧着脸,试图将另一半脸埋进被子里。

我还在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害羞。

目光无意识扫到下面,这才了然。

我失笑。

而后我和他道歉:「对不起,刚刚没注意,是我不太尊重你。」

9

回到家的时候我爸已经在客厅等着我了。

我愣了一下。

毕竟按理说他去北京出差少说也得一两周。

我爸从一叠合同文件里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语气是一贯的严肃:「去干什么了,这么高兴。」

我沉默不语。

见我不回答,他也没再问。

只是让陈姨把桌上的那沓合同拿给我。

「为什么报价比预计的少了两个点?还有,第二页的数据格式错误,你工作这么久,连这种低级错误还会犯吗?」

因着上午赶着去看谢斯年比赛,确实工作的不太细致。

我接过合同,只是默默道:「对不起,我这就去改。」

我爸摘下眼镜,摁了摁眉心,突然叫住我道:「过段时间招标文件下来后,跟我去和你盛叔叔吃个饭,商量下你和盛楠的事情,你们私下也可以多多接触,他们家人脉广,多接触对我们有利。」

我脚步一顿,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还有。」我爸看向我,皱了皱眉道:「你想和谁玩玩我不管,但别耽误正事,别影响工作。」

10

谢斯年最近变的很话唠。

中午开完会刚打开手机,便看到几十条未读消息。

【早上好。】

【你吃早饭了吗?】

【你应该是在工作吧,好吧,我先不打扰你了。】

【中午好。】

【中午你有空吗,我想接你一起去吃饭。】

【没空的话,我打包了给你送到公司也行。】

【还没忙完吗?】

【我有点想见你。】

看完了谢斯年的消息,我心情莫名有点好。

便回道:【可以,过半个小时来接我吧。】

因着晚上要和我爸一起去吃饭,他特地让我好好收拾打扮一下,所以我下午可以不用回公司。

谢斯年本来打算直接到他订好的餐厅的。

但是我胃有些不舒服,便说道:「我不太想吃东西,去你家吧。」

谢斯年闻言愣了一下。

接着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去我家,嗯,不太好吧。」

我转头无语地看着他。

怎么一个大男生比我还扭捏?

我原以为谢斯年家里应该是蛮邋遢的。

但推开门出乎我意料的是,屋子里收拾的很整洁。

客厅的柜子上放着谢斯年这些年获得的大大小小的赛事奖杯。

我突然皱了下眉,胃痛的更厉害了。

常年不规律的饮食作息,加上偶尔趁着我爸出差和闺蜜一起放纵的通宵喝酒,让我肠胃异常的脆弱。

谢斯年在一旁被吓了跳。

他有些着急:「给,你先把胃药吃上,我叫了餐厅的外送,得过一会儿才到,要不我先给你煮个面你随便吃点。」

说罢他就要起身。

我突然拉住了他。

谢斯年以为我还在难受,回头刚要说什么。

我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脱了吧。」

谢斯年愣住了。

胃痛的难受程度我还能接受,但毕竟我之所以来谢斯年家是有想做的正事的,不能耽搁了。

而后我歪头看着谢斯年说道:「不是说想我吗?把衣服脱了吧。」

11

谢斯年躺在床上时,他还有些懵。

谢斯年的职业总让人感觉他应该是玩的很花的那种。

但是眼下被我目光直直地上下打量着他身材时,他终于忍不住捂住我的眼睛闷声道:「别看了。」

我拒绝。

我拿开了他的手。

并评价道:「身材不错。」

谢斯年抿唇,侧过头去,不再说话。

我把头发放了下来。

几率发丝恰好盖住了谢斯年的眼睛。

他身上的皮肤很白,因为职业长期锻炼的习惯,衣服下的肌肉线条饱满流畅,肩宽腰窄。

锁骨的纹身处微微凹下一小块,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看起来很性感。

然后我低头很用力地一口咬在了那里。

谢斯年疼的轻哼出声,转头皱眉看着我。

我看着谢斯年的那处纹身,若有所思道:「竟然真的不会掉色。」

因为从没纹过纹身,我确实有些好奇。

随即我不满地叮嘱谢斯年道:「忍着点,别随便出声。」

谢斯年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这话加上眼前这场景听上去着实有点伤人自尊了。

正常男生估计都有点觉得侮辱人了,更何况是谢斯年这种向来肆意惯了的性格。

但谢斯年只是默默把头转了回去,手搭在眼睛上,有点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看不到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俯下身。

越发兴致盎然。

其实我之所以喜欢乖的类型,是因为我掌控欲比较强——

无论在任何事上面。

12

我爸给我打电话来催我时,我刚换上谢斯年从衣柜找出来的干净衣服。

转头看了眼还把脸埋在被子里装死的谢斯年,我没忍住笑出声来。

而后我边起身边和电话那头说道:「好的,我等会过去。」

谢斯年闻言突然转过头来:「你等会要去哪里?」

我如实说道:「和我爸去吃饭。」

谢斯年有点着急了。

他看了眼我穿的松垮的上衣,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掩饰身体的异样:「你不早和我说你还有事,你现在这样不会不舒服吗?」

我好笑地看着他:「你对你自己的技术这么不自信吗?」

谢斯年不说话了。

那张叛逆桀骜的脸上红温的厉害,而后他半是挣扎地闷声道:「不是,只是我第一次,我怕你难受——」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谢斯年一眼。

谢斯年正觉得这话说的没面子,侧脸躲开我的视线,打了唇钉的下唇此刻还肿的有点厉害,让我莫名生出了一点点愧疚。

但也就一点点。

而后我随意地说道:「哦,没看出来你还是纯情那一类的。」

13

不想打车。

打电话让闺蜜来接的我。

她对此有些幽怨道:「我快成你专职司机了,记得年末给我开工资。」

我懒得理她。

毕竟浑身上下确实有些不舒服。

岑诺苒安静了一会儿,开始忍不住八卦了:「你这次和他玩真的啊?」

我靠在车后方闭目养神:「嗯,起码在我结婚之前是真的。」

岑诺苒笑出声道:「你又不可能和他结婚,那你结婚之后呢?」

我不太在意地耸了耸肩:「再说吧。」

岑诺苒「啧啧」了两声:「也是,像你和我哥这种工作狂人都很冷血,能对人家付出一点真心就不错了,就知道一股脑的扑在公司上。」

一路听她啰嗦,我差点都要睡着了。

到餐厅时,司机小宇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推开包厢门,我迅速调整好表情神态,一一得体地打招呼道:「盛叔叔好,盛楠哥哥好。」

刚在饭桌上坐下吃了几口东西,我爸突然放下酒杯说道:

「你和盛楠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找个时间把婚事定下来吧。」

我拿着筷子的动作一顿。

嘴里的东西好似没了味道。

其实以前我对婚姻一直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也一早就知道我的婚姻肯定是要听从我爸的安排的,但是眼下我心里却油然生出了几分叛逆,莫名有些烦躁。

安静半晌,我擦了擦嘴,还是冲着几人笑了笑道:「我都可以,爸你商量就好。」

我爸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道:「行,我和你盛叔叔还有事要说,你和盛楠去附近走走吧。」

14

盛楠属于花花公子类型。

是那种在我爸面前装的人模狗样,在我面前装都懒得装的。

我俩都对对方不感冒。

在一起纯属为了自家公司强强联合。

盛楠边回复着手机里几百个模特美女的消息,边抽空看了我一眼道:「你是和谁出来都是这么冷淡,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吗?」

他惋惜道:「真是可惜长了张那么漂亮的脸,不然我还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我没有答话。

主要是因为我现在很饿。

胃又开始有点痛了。

我刚刚吃的不多,更何况高档餐厅的饭菜一向不顶饱。

随便找了家附近的商场吃了一顿,盛楠对我吃饭的样子诚恳评价道:「你是我见过这么多女孩里唯一一个这么不做作的。」

因着盛楠赶着下一场约会,我们打算各回各家。

下了手扶梯后,我一抬头和正对面从首饰店走出来的谢斯年打了个照面。

我愣住了。

谢斯年抬头看到我和盛楠时,也愣住了。

盛楠嗅到了不对劲。

他挑眉,收起了手机,开始看戏了。

谢斯年并没多说什么。

他沉下脸,上前一把用力地拽住我的手腕,拽走了我。

15

谢斯年开车开的有些快。

他本身脾气就不算好,更何况白天还和自己缠绵的心爱女生晚上和另一个男的一起吃饭逛商场,任谁都忍不了。

眼下谢斯年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隐现,像是在强忍着怒火。

我本来浑身就不舒服,现在坐车坐的更是有点头晕想吐。

谢斯年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还是慢了下来。

他突然开口,语气很冷:「你不是说晚上是和你爸去吃饭吗?你爸呢?你别告诉我那个男的是你爸,我还不傻。」

我沉默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要是按我以往的性格,我会直接和他说,那个人是我的未婚夫,然后结束掉这段关系。

毕竟我对情感上的事情向来无所谓,我什么都不缺,感情这种东西只是满足我的新鲜感而已。

世上男人太多了,我不缺这一个。

可是我现在竟然有些——

舍不得。

很奇怪。

我大多时候懒得骗没有价值的人,我的生活处境也不需要我耗费精力去骗人。

但眼下我竟然自私地想要再瞒谢斯年一会儿。

所以,直到谢斯年送我到家时,我还是没说话。

他转头看着我有些气笑了:

「不是,你连谎话都懒的编一下吗?你哪怕说你和他只是朋友,我也可以自欺欺人的信了。」

我沉默了半晌,而后我开口道:「好吧,那我和他只是朋友。」

这次轮到谢斯年不说话了。

我识趣下车,刚转身,他便一脚油门踩到底。

路边只剩尘土飞扬。

16

谢斯年有一段时间除了每天定时的问候语外,不再给我发其他消息。

我想了想,第一次主动找他道:【还在生气吗?】

这是我二十几年来头一次哄人,显然有些生疏。

等了半天谢斯年没回,我又给他发:【今晚见个面吧。】

而后我迟疑半晌,补充道:【我想你了。】

第一次说这种情话,我有点不太适应,觉得实在肉麻。

这次谢斯年回的很快,他回:【嗯。】

过了半个小时后他又发来消息道:【我去接你,今天冷,记得穿外套。】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后,这还是我俩再一次见面。

谢斯年在看到我还是只穿了件裙子,没穿外套后,皱了皱眉,把后座上的干净衣服披在了我身上。

全程他还是冷着张脸。

我思考了片刻,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

显然我做这个动作是有些笨拙的,毕竟我以前从来不需要用这种行为来讨好人。

谢斯年身体僵了僵。

半晌他还是软了姿态,低头有些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

再次抬头时,他起身替我倒水:「厨房有煮好的粥,你多少喝一点,别总是惹到胃。」

我给面子地喝了一碗。

而后我扯了扯谢斯年地衣服。

他知道我的暗示。

但是他皱了皱眉道:「不行,你自己身体这么差,你不知道吗?」

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谢斯年最终还是妥协了。

再次换上谢斯年干净的衣服后,我突然起身看着谢斯年说道:「我要结婚了。」

谢斯年本来还在帮我吹洗好的头发,闻言他猛的关掉吹风机,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声音干涩道:「什么?」

我和谢斯年解释道:「那天那个男的是我爸给我安排的未婚夫。」

房间陷入长久的死寂。

谢斯年掐着我的手腕越发用力。

「不过没有关系。」我说道,我为我自己这段时间想出的好办法感到莫名的心情愉悦:「反正我们这种婚姻也只是走个形式,我和他都是各玩各的,我们俩依旧可以继续在一起。」

因着我对情感的认知几乎可以说是空白的,我并无法理解关于婚姻的忠贞,关于夫妻的责任。

小的时候我为了成绩和父亲的高要求,拼命的往上爬,长大了后我更是一心都围绕在如何给公司创造效益,很多事情父亲没有教过我,我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懂。

谢斯年听后却好像更生气了。

他双眼猩红,好像在笑,他声音艰涩道:「哦,你原来连未婚夫都有了,我竟然都不知道,我算是你的男朋友吗?应该不算吧,你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

谢斯年紧紧盯着我,问我:「那这段时间算什么,我又算什么,秦茵,你耍着我好玩吗,践踏我的真心好玩吗?」

「我是贱,你说你喜欢听话的,我就不要自尊,在你面前低三下四,可是你对我哪怕有一点真心,你有过吗?」

我看着谢斯年的样子有点吓到了。

毕竟从相处第一天起,谢斯年在我面前就像是收起了利爪和野性的大猫,只向我展开最柔软的肚皮。

他从没对我这么凶过。

谢斯年突然低头很粗鲁地亲我,疼地像是要咬掉我的一块皮。

不知过了多久,谢斯年松开了我,他脸上是对我的失望透顶:「秦茵,我还没有贱到那个地步,我不喜欢做破坏别人婚姻家庭的人。」

17

我和谢斯年结束了。

工作时鲜少的出了几次神。

按理说我从不会把任何情绪带入到工作里,但这次谈商务时,被旁边的助理在耳旁提醒了三次。

幸好这次谈合作的对象是岑诺苒的大伯。

岑诺苒也跟着一起来了,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结束后,她一把搂过我的肩笑道:「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连专业术语都能说错,不过放心,我不会让大伯跟你爸打小报告的。」

「对了。」岑诺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轻啧道:「我听说了你和盛楠的要订婚了,话说你爸还真奇怪,你要说他关系你吧,他却为了公司自作主张地安排了你的婚事,但你要说他不关心你吧,你订婚的流程细节你爸竟然还要亲自核对。」

见我聊天的兴致不高。

岑诺苒心思活络,她立马就从手机相册翻出张图片递给我:「说起来,我前天跟赛车俱乐部的朋友聊天,你猜怎么着,我才知道谢斯年和你竟然是同学,诶,你有印象没。」

我看着年级毕业大合照上的谢斯年也愣住了。

因着我初中父亲为了方便我回家请私教上课,选的是离家最近的学校,高中我便在国外上学,一直到大学毕业才回来。

但我确实不知道谢斯年和我上过一个学校。

不仅如此,我对谢斯年知道的少之又少,好像从没对他上过心,也没花过心思了解一样。

「我还听说——」岑诺苒见我来了兴趣,笑的八卦起来:「你俩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18

岑诺苒和我说了之后,我才知道我之前是见过谢斯年的,只是我并不在意,早就忘了。

从小到大在我爸严格要求和培养之下,我成绩基本科科都是年级第一。

不仅包揽了学校各大赛事和奖项,就连兴趣爱好也必须样样拿的出手。

偶尔一次发挥失常,是在初三的时候,期中考试数学在计算上扣了两分。

我放学没有按时在门口等司机来接。

而是从后门走出去,坐在冰凉的石阶上发呆。

说不出来心里是害怕还是麻木,反正我在那里一坐就坐了两个小时。

准备走的时候,恰好看到被堵在巷口索要生活费的男生。

因着是初中,大部分男生才刚刚发育,并没长开,显得很瘦小。

我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去。

听到他们在调侃他,说他妈出轨,在外乱勾搭男人,是个女人的儿子。

我听的微微皱眉。

半晌,我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大高个的肩膀。

那大高个不耐烦地转头,看到我时,表情却变了变。

他清了清嗓子,脸有点红,声音是不太自然地柔和:「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其实很少多管闲事,但听到别人侮辱对方母亲的话,让我心情不太好。

我抬头看着大高个,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不准欺负同学,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大高个旁边的一个黄毛瞬间不爽:「不是,你谁啊?」

另外一个红毛碰了下他的肩膀,让他闭嘴:「这么漂亮你不认识,秦茵啊,全校闻名。」

我没再多说,从钱包里抽出所有整钞塞到了大高个手上,转身拉着被堵在中间的男生就走。

在我模糊的记忆里,那个男生好像跟我说了谢谢。

但是我对他的长相并没有印象了,连同这件事,我都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然后岑诺苒现在告诉我,那个被索要生活费的男生,就是谢斯年。

我顿时意识到那天我说结婚后他仍旧可以当我的地下情人,谢斯年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了。

我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我自己这么坏啊。

19

我忍不住点开和谢斯年的聊天框。

我给他发消息:【原来我们之前是同学啊,我竟然没有印象。】

我原以为谢斯年应该是不会回我的。

但过了许久,谢斯年竟然给我发来了消息。

他说:【你太耀眼了,看不到我很正常。】

我对此是有些赞同的:【确实。】

我从小相貌、家世、成绩、能力哪个不是最优秀的,当然耀眼了。

谢斯年没回我了。

我看着和谢斯年的聊天框发了会儿呆,我突然之间变得很叛逆。

我想,我还是不要和盛楠结婚了。

虽然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反抗过父亲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要求,但是我觉得我的生活实在活的太麻木了,就差和一个只会工作,只会学习的机器人一样。

提前打电话和盛楠说了一声,订婚仪式我不去了。

他也乐得清闲,说那我也不去了。

订婚当天,我给岑诺苒发了地址,让她不要走错地方了。

她很震惊的一把推开 ktv 包厢大门,问我道:「这是哪,你的订婚仪式是在 ktv 进行吗?」

我抬头,很平静地告诉她:「哦,今天我逃婚了。」

岑诺苒愣住了。

半晌她坐在我旁边,理清思绪后,她还挺感慨的:「你还是比我哥好多了,他没你这么有胆量,去年他被迫联姻,我让他假装开车出事故,趁机撞到海里,假死逃出国去找他前女友,他不肯。」

我看着她也挺感慨的:「你哥幸好没听你的,他本来只是活的有点惨,你是要让他直接惨死。」

岑诺苒嘿嘿一笑,继而认真道:「不过你爸那里怎么办,虽然今天只请了两家比较要好的朋友,但是这也当众落了你爸的面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就和她说了句谚语,我说:「水到桥头自然直。」

20

在外逃婚呆了几天。

我还是回家了。

一开门我爸就坐在客厅。

看来是在等我。

对父亲的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听取岑诺苒的主意,进门直接跪下来磕头道歉。

我爸却突然抬起头了。

他脸上神情仍是如我印象中的那样严厉,严肃,但他看向我的眼底,却流露着不宜察觉的柔和。

他看着我,半晌他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这话听上去不是责骂我的口吻。

我爸是个不算称职的父亲,我很少感受到属于家人的关爱,是在严厉的教导下长大的,可我爸也算是个称职的父亲,想要成为我后妈的女人趋之若鹜,但我爸为了我,终生没有再娶。

小的时候我会埋怨爸爸为什么对我这么严厉,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后来却意识到爸爸有很重的责任。

他如果只是一个小老板,他可能会任由我活的随心所欲,但他不是,他有几千名的员工需要养活,有祖父祖母用几辈子的辛苦打拼下来的基业要维持。

他膝下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出生起就注定要继承他的责任。

我爸在沙发上看了我许久,或许他对我是有亏欠的,所以他对我逃婚的事情并没有责骂我。

他只是说道:「盛叔叔那里你自己去登门道歉,还有,你不想联姻我也不逼你,婚姻你可以自己做主,但是不能耽搁正事,以后的工作少了盛楠那边的帮助,你一个人会更辛苦,你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愣愣地看着父亲。

原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只是这样轻轻翻篇。

父亲看了眼时间,他还赶着去公司开会,临走时,他和身边的陈姨说了句:「闺女长大了,也挺好的。」

21

回到公司处理完这几天耽误的工作。

我让司机送我到了谢斯年家楼下。

谢斯年买菜回到家时,我已经坐在他沙发上。

谢斯年一转头就被我吓了一跳。

我指着地上的零食袋子和他说:「原来前几次来你家看你爱干净是假的,你看看地上这些零食袋子和酒罐,怎么还乱丢呢?」

谢斯年皱眉问我:「你怎么进来的。」

我说:「我叫了开锁师傅。」

谢斯年有些沉默地看着我。

半晌,我还是如实回答道:「其实是我之前叫人配了一把你家的钥匙。」

谢斯年把菜放下,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问我:「我看了微博了,你和盛楠上周订婚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觉得他的消息真落后,连我逃婚都不知道。

而后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是订婚了,那不可以来找你吗?」

谢斯年气笑了,他额前青筋隐现,像在极力压抑着情绪:「秦茵,我都说了——」

我及时亲了亲谢斯年,成功堵住了他接下来不好听的话。

谢斯年身体僵了半晌,他低头看着我,眼睛有些红,但没有推开。

他像是真的很伤心,自暴自弃地摁着我的后脑勺,用力亲了回来。

我想要推开谢斯年的时候,他不同意,攥住了我的手腕。

谢斯年的唇钉硌得我实在有些不舒服。

我用了点力气挣脱了谢斯年的束缚。

而后我跟他说正事道:「我和盛楠没有订婚,我逃婚了。」

这信息量对谢斯年来说可能有些大,他还没能反应过来,有些愣住了。

半晌, 他声音艰涩道:「你不是又骗我的吧?」

我有点郁闷, 什么叫又骗他,我看起来很像个骗子吗?

「那你爸怪你了吗?」谢斯年问我。

我摇了摇头。

而后我又说道:「其实上次你从首饰店走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

谢斯年有些不解:「什么?」

我晃了晃手指示意他道:「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你娶我了。」

谢斯年愣愣地看着我。

今天谢斯年地情绪起伏波动着实有点大了。

他试图理解着刚刚我说的所有话,而后他深呼出一口气,看着我有些无奈地笑出声。

「不是, 吓死我了,我还都准备好你和别人结婚的随份子钱了。」

说罢,谢斯年从抽屉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个东西。

其实上次在商场我和盛楠碰到谢斯年时,我就看到了,他从首饰店走出来,手里赫然拿着一个戒指盒。

谢斯年打开戒指盒, 里面是一个求婚钻戒。

他生怕我下一秒反悔,不由分说的就替我戴上。

而后他语气有些酸涩地说道:「其实我喜欢你挺久的了。」

我说:「我知道。」

毕竟初中时我这么优秀, 谢斯年喜欢我很正常。

谢斯年又说道:「其实就算你不长这么漂亮, 我都会喜欢你。」

我点点头, 但是我还是提醒他道:「如果下辈子你还要再追我的话,不要再用撞车那种方式了, 太吃运气,搞不好我就被你撞没了。」

谢斯年应道:「好。」

22

年底刚忙完工作,我爸突然让我先歇一阵子。

我有点意外。

他冲陈姨点点头,示意她把东西递过来。

是个梳妆盒,里面玉石首饰闪得人移不开视线。

我爸放下茶杯,语气平静:「这是你妈留给你结婚时的嫁妆,桌上那张卡里的钱不算多,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日子别委屈自己。」

我怔了一下,刚想开口解释什么,他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明年公司忙,最近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我也查过,赛车手拿过不少冠军,奖金不差,至少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鼻子忽然一酸。

原来爸爸不是不爱我,只是把关心藏得太深了。

23

谢斯年结婚的事,岑诺苒是第二个知道的。

她一脸佩服地对我说:「刚逃完婚就闪婚,我要是娱记,绝对天天蹲你门口跟拍,你这人生也太刺激了。」

我斜了她一眼。

对她这种反应表示无语。

婚礼当天办得特别盛大。

司机小宇递红包时,悄悄在我耳边说:「现场布置和所有细节,都是董事长亲自盯的。」

我笑了笑,转头看了眼旁边一脸严肃的爸爸。

他帮我整理了下头纱,轻声说:「去吧。」

因为谢斯年是公众人物,台下来了不少记者,还有粉丝送来了新婚礼物。

在一片祝福声中,司仪问我:「你愿意嫁给他吗?」

我说:「我愿意。」

不远处的爸爸突然眼眶一红,迅速转过身去。

再回过头时,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克制。

谢斯年认真地为我戴上戒指。

几百只心形气球缓缓升空,载着所有人最真挚的祝愿——

愿这对新人,白头到老,永浴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