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存在,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见家长了吗

发布时间:2025-07-08 17:29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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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厉临川如约而至。

两人驱车前往青竹轩。

在包间门口,饶澜忽然想起什么,问厉临川:“对了,你之前说,要介绍朋友给我认识,都有谁啊?”

厉临川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推开包间门,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

饶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正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看到饶澜,微微一愣。

“是你?”青竹轩,帝字号包厢内,水晶灯洒下柔和的光晕。

厉临川牵着饶澜,推门而入。

男人一身笔挺西装,将他颀长的身形衬得愈发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女人则是一袭黑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黑色郁金香,神秘而高贵。

“哟,正主儿来了。”

韩云霆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吹了声口哨。

枫玄泽、萧澈也纷纷抬眼,看向门口。

这几位,饶澜都认识。

应该说,在海城,但凡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她都了如指掌。

领证那天,她可不仅仅是查了厉临川的底细,顺带把他的朋友圈也给“扫描”了一遍。

让她意外的是,这几位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世家公子,竟然是私交甚笃的朋友。

看来,各家的消息封锁工作,都做得相当到位。

“人还没到齐?”厉临川环视了一圈,问道。

“还差一位爷呢。”萧澈耸了耸肩,“估计又在哪儿耽搁了。”

厉临川了然地点点头,拉开饶澜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饶澜朝他微微颔首,落座。

厉临川这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啧啧,老五,你这‘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戏码,演得挺足啊。”韩云霆支着下巴,笑得一脸玩味。

厉临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饶澜,抬眸看了韩云霆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韩云霆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弟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在想,”饶澜顿了顿,缓缓开口,“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噗——”

萧澈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

韩云霆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咳咳……”枫玄泽轻咳两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弟妹,你别介意,一南他就是嘴欠,没坏心眼。”

饶澜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对了,弟妹,”韩云霆决定转移话题,“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饶澜看向他。

“你……是不是练过?”韩云霆斟酌着措辞,“就是,功夫,身手之类的。”

饶澜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小时候,家里人觉得女孩子学点防身术比较好,就让我学了。”饶澜最终这样轻描淡写的描述。

“哦?都学了些什么?”韩云霆追问。

饶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太多,不记得详细名称了,东学一点西学一点的。不过打你这种,应该没问题。”

“……”

韩云霆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在场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微妙的表情。

就连厉临川,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想起在医院的那次“偶遇”。

当时,他还觉得饶澜的举动有些出人意料。

现在看来,倒是他低估了她。

“那个……弟妹啊,”萧澈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这也太谦虚了,我可听说,你那天在星夜……”

“星夜?”厉临川打断了他,看向饶澜,“你去过那里?”

“嗯,去过。”饶澜没有解释太多。

韩云霆见状,连忙把话头接了过去:“那天,弟妹可是大展神威,把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揍得满地找牙。”

厉临川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以后少去那种地方。”他看着饶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怎么?怕我给你丢人?”饶澜反问。

“不是,”厉临川耐着性子解释,“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不安全。”

“哦。”饶澜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不出喜怒。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儿讨论这些了。”枫玄泽适时地出来打圆场,“难得聚一次,说点高兴的。”

他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饶澜下意识地抬头。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她的瞳孔微微一缩。

竟然是他?

“澜澜。”

低沉的嗓音滑过耳畔,像一片羽毛,轻轻搔动心弦。又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激起涟漪。

饶澜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打断,从光怪陆离的夜色中抽离。

她缓缓转过头,车窗外流光溢彩,与车内暖黄的灯光交错,映在厉临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半清晰,一半朦胧。

“嗯?怎么了?”她轻声回应,尾音微微上扬,像一个问号,等待解答。

厉临川的视线从她的侧脸移开,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像是要把她刻进眼里,又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饶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微微闪烁,像受惊的小鹿。

她又望向窗外,试图躲避这灼热的目光。

那些飞速掠过的霓虹,像一场场无声的电影,热闹又喧嚣,却与她无关。

包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另一个世界。

饶澜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她抬眼望去,目光定格。

是她。

走廊上那个身影,此刻就站在门口,像一幅画,突然闯入了视线。

她身旁,立着一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剪裁得体的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如同暗夜中走出的骑士。

那气场…饶澜暗自咋舌,这男人气场强大,如暗夜君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竟和厉临川不相上下。

但…她微微蹙眉,细细打量,试图找出两者之间的细微差别。

这男人比厉临川更冷,像一块千年寒冰,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厉临川虽冷,眉宇间到底还有几分人情味,像冰雪覆盖下的火山,内里蕴藏着炙热。

“哟,大哥,您可算来了,”韩云霆一见来人,立马换上一副嬉皮笑脸,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我们几个都快饿扁了,还以为您今儿个又不来了呢。”

以往聚会,经云霆也时常缺席。

经云霆没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身旁的杜婉倒是先开口了,声音轻柔,像春风拂过水面:“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耽搁了一会儿。”

韩云霆立马收了声,嘿嘿干笑两声,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

“大嫂,您别听老三瞎咧咧,他那张嘴,您是知道的。”萧澈适时地出来打圆场,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经云霆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径直走到空位前,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杜婉轻叹一声,朝萧澈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她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白莲,纯洁无瑕。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的教养。

杜婉落座后,视线一转,这才注意到厉临川身旁的饶澜,像发现了新大陆。

她愣了愣,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

她完全没有撞人的记忆。

饶澜性子清冷,向来不喜主动与人寒暄,像一只孤傲的猫。

杜婉便主动朝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像一缕阳光,温暖而明媚。

饶澜这才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像冰雪初融,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老五,这是你…女朋友?”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像大提琴的低音,在包厢内回荡。

经云霆开口,一双鹰隼般的眼眸直直地看向饶澜,像两道探照灯,要把她看穿。

饶澜不闪不避,坦然地与他对视,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无惧风雨。

她知道,这人是经南南的小叔,是粤东只手遮天的人物。

只是,这样一位人物,与厉临川他们…

饶澜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

“大哥,是未婚妻。”厉临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虽淡,却掷地有声。

经云霆的到来,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原本还有些懒散的几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调整了坐姿。

尤其是萧澈和韩云霆,连带着身上的痞气都收敛了几分,像两只温顺的小猫。

“大哥,大嫂。”饶澜也开口,声音清清冷冷,像山涧的清泉,不带一丝杂质。

经云霆眯了眯眼,目光像一把尺子,在饶澜身上细细丈量,随后,他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说话。

这顿饭,吃得安静而压抑。

韩云霆和萧澈偶尔会说些笑话,试图活跃气氛,但经云霆始终面无表情,像一座冰山,让气氛一次次降至冰点。

大多数时候,都是几个男人在谈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饶澜和杜婉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像两个精致的布娃娃。

厉临川倒是细心,时不时地会照顾到饶澜,和她说上几句,问她菜合不合胃口,给她夹菜,倒也不至于让她太过无聊。

杜婉…饶澜暗暗观察,从始至终,杜婉几乎没怎么开口。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该吃的时候吃,吃完了就低着头,像一幅静止的油画。

而经云霆…饶澜微微皱眉,他也未曾主动和杜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仿佛身旁坐着的,只是一个透明人。

“这菜味道不错,你尝尝。”厉临川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饶澜的碗里。

饶澜尝了一口,轻轻点了点头。

厉临川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动作轻柔,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时间像沙漏里的沙,不知不觉间就流逝了。

九点,这场聚会终于散场,像一场落幕的戏剧。

黑色林肯缓缓驶入夜色,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消失在霓虹灯的海洋中。

车厢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为什么来海城?”

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冰冷刺骨。

杜婉的身体微微一颤,像一片在风中摇曳的落叶。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紧,指节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努力平复着呼吸:“我…我听说你来了海城,想…想来看看你。”

她抬眼,看向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眼神闪烁,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其实…她是为了赴一个约。

“哦?”经云霆冷哼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杜婉的心猛地一沉,像一块石头,坠入了无底深渊。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

在经云霆面前,她永远都是这样,卑微,谨慎,像一只生活在阴影中的小兽。饶澜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的真皮表面。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她的侧脸,为她清秀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明天我父母回国,想带你回家见见他们。”厉临川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这句话让饶澜的心猛地揪紧。半个月的相处,她渐渐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存在,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见家长这样的重要时刻。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发生的场景,每一种都让她心跳加速。

“怎么不说话?”厉临川侧过头,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白的指节上。

饶澜深吸一口气:“好。”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厉临川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她纠缠在一起的双手,温暖的触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别担心,我父母很随和的。”

“少夫人,”前排开车的潘枫适时插话,“我可以用我下半年的奖金保证,老爷和夫人都是特别好的人。

而且他们一直念叨着想见见您呢。”

“你听,连最爱钱的潘枫都这么说了。”厉临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饶澜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有你在,我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让厉临川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他稍稍收紧了握着她的手。

车内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厉临川开始跟她讲述父母的事。原来两位老人是不折不扣的旅游达人,总是到处游玩,很少待在家里。

“上个月他们在马尔代夫,前天又说要去土耳其,被我强行叫回来的。”厉临川无奈地摇头,“我妈说这辈子要把世界上所有美丽的地方都走一遍。”

“听起来很浪漫。”饶澜轻声说。

“是啊,他们结婚三十年了,感情还和年轻时一样好。”厉临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向往,“我爸说,陪着心爱的人看遍世界,是最幸福的事。”

听着厉临川描述父母恩爱的点点滴滴,饶澜心里泛起一丝羡慕。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对于家的概念一直很模糊。

车子缓缓停在公寓楼下,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路灯的光晕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我送你上去。”厉临川解开安全带。

“不用了,这么晚了...”饶澜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让我送你。”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饶澜只好点点头,跟着他走向电梯。

电梯内,两人并肩而立。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让饶澜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到了楼层,饶澜刚要说再见,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道。她还懵着呢,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以后,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家。”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一个充满欢笑的家。”

饶澜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仿佛有星河流转,让她移不开视线。

“嗯,好。”她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我想亲你一口行不行?”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一丝蛊惑。

饶澜还没来得及回答,唇上已经传来一片温凉。她浑身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她的初吻,来得猝不及防却恰到好处。

他的吻很轻柔,像是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饶澜能感觉到他的克制,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不知过了多久,厉临川才放开她。饶澜感觉脸上发烫,连耳朵都红透了。她慌乱地推开他,逃也似的钻进家门。

关上门,她靠在门板上,心跳如擂鼓。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让她忍不住捂住发烫的脸颊。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走心里那份悸动。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哪还有平日的冷静自持。

躺在床上,饶澜翻来覆去睡不着。每次闭上眼,都能感受到唇上残留的温度。那个吻像是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她想起厉临川说的话,想起他眼中的深情,想起他怀抱的温度。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却又似乎是命中注定。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房间镀上一层银白。饶澜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明天见家长的场景。

紧张?当然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和他一起组建一个家,期待未来的点点滴滴。

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慢慢平息。饶澜终于在这份期待中缓缓睡去,嘴角还带着一抹甜蜜的笑意。

明天,会是新的开始。

清晨。

饶澜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站在星月集团大厅。

她刚踏进公司,还没来得及走到前台,就看到几个熟悉又让她厌恶的身影朝她走来。

饶长青、饶远山、怀芷兰、饶欣月……

叶家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一大早的就出现在这,真够晦气的。

饶澜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冷意:“一大早的,就看见些不想看见的人,真是影响心情。”

饶长青拄着拐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瞪着饶澜,声音沙哑,带着怒意:“叶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教养的东西?见到长辈也不知道问好?你的礼貌呢?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饶澜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她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用一种带着玩味的眼神,慢条斯理地扫过面前的几个人。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饶长青那张写满了愤怒和厌恶的脸上。

她冷笑一声,启唇,声音很轻,却带着冰冷的寒意:“爷爷?您配吗?”

饶澜看着饶长青,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却冷得能掉下冰渣子。

“这些年,您有把我当成叶家人对待吗?”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冷冽:“既然您都没把我当叶家人,我为什么还要喊您爷爷?”

“您不觉得别扭,我都替您觉得虚伪!”

话音刚落,饶澜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眼底的嘲讽显而易见。

饶远山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指着饶澜的鼻子,怒吼道:“饶澜!

你给我闭嘴!你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

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饶澜缓缓抬眸,眼神冷冷地扫过他,轻飘飘吐出几个字:“规矩?那是跟人讲的。”

“你!”饶远山被她这句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饶澜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饶长青,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今天很忙,没时间跟你们在这浪费。有什么事,直说吧。”

周围,云熙的员工们陆陆续续地走进大厅,所有人都清楚简总和叶家的恩怨,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大家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想听听这出大戏又上演了什么新戏码。

茅默在这个时候赶到,他扫了一眼那些明显放慢脚步,试图围观的员工,眼神冷冽如刀,声音低沉:“不想干了,嗯?”

那声音,像冰冷的刀锋,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瞬间,人群散开,各自回到工作岗位,谁也不敢再多停留一秒。

茅默走到饶澜身后,不着痕迹地站定。

饶欣月挽着怀芷兰的胳膊,保持着她一贯的优雅姿态。

她看着饶澜,眼神复杂,有嫉妒,有厌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她知道,饶澜很优秀,优秀到让她嫉妒得发狂。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甘心。

凭什么饶澜可以拥有这么多?而她却只能活在饶澜的阴影下?

不,她不甘心!

她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

饶长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他看着饶澜,声音低沉:“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关于秦家钢琴交流会的事情。”

饶澜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欣瑶昨天给你打过电话,你也应该知道,这次交流会,对我们叶家,对你姐姐,都很重要。”饶长青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所以,28号,你必须去。”

饶澜冷冷地看着他,红唇轻启,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哦?是吗?可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股份?还给叶家?给……饶欣月?”

饶澜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她微微歪着头,眼神在饶长青和饶欣月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茅默站在饶澜身后,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饶长青那张老脸,心里默默地补上了一句:

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

“叶家长女?”饶澜轻嗤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把玩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记得,族谱上,我才是叶家长女吧?”

饶欣月脸色一白。

“哦,我忘了,你们大概觉得,我妈带来的股份,不算叶家的。”饶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饶欣月:

“要不,你把这些年从叶家得到的好处,都吐出来?这样,我就承认你是叶家长女,怎么样?”

饶欣月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饶长青和饶远山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没想到,饶澜竟然会如此咄咄逼人。

“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吗?”饶澜步步紧逼。

前台的几个小姑娘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她们强忍着激动,用眼神交流着:

简总威武!

怼得好!

就该这样!

茅默也暗暗为饶澜叫好。

他跟了饶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强势的一面。

“非法修改……”饶远山试图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

“停!”饶澜直接打断了他,“别给我扣帽子。我可没说要‘非法’。怎么,在你眼里,我就只会干违法乱纪的事?”

她冷冷地扫了饶远山一眼:

“倒是你,成天想着怎么算计自家人,也不怕遭报应!”

饶远山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他指着饶澜,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我?”饶澜挑眉,“想吵架?我可没时间陪你。”

她转身看向饶长青:

“说吧,你们今天来,到底想怎么样?”

饶长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今天想要轻易从饶澜这里讨到好处,是不可能了。

他看着饶澜,语气尽量放缓和:

“小簏,爷爷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是,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呢?”

“一家人?”饶澜冷笑,“你们把我当一家人了吗?”

她指着饶欣月:“她陷害我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她抢我资源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现在,你们倒是想起‘一家人’了?”

饶欣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饶澜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爷爷……”她可怜巴巴地看向饶长青。

饶长青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饶澜说道:

“小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谈谈关于秦家钢琴交流会的事情。”

饶澜挑眉:“哦?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饶长青噎了一下,他没想到饶澜会这么直接。

“欣月她……需要一个搭档。”饶长青说道。

“所以呢?”饶澜反问,“你们是想让我给她当绿叶?”

“小簏,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欣月她是你的姐姐……”饶远山忍不住插嘴。

“姐姐?”饶澜冷笑,“她配吗?”

饶欣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爷爷,我……我不想去了……”她抽泣着说道。

饶长青心疼坏了,他连忙安慰饶欣月:“欣月乖,别哭。爷爷给你做主。”

他转头,怒视着饶澜:“饶澜!你看看你,把欣瑶都气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做妹妹的样子?!”

“妹妹?”饶澜冷笑,“我可没有这么‘好’的姐姐。”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交流会,我会去。”

饶长青和饶远山的眼睛一亮。

“但是,股份的事情,免谈。”饶澜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饶长青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还有,”饶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别再拿‘死’说事儿。我嫌晦气。”

她说完,转身就走。

“饶澜!”饶远山在她身后大喊,“你给我站住!”

饶澜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妈留给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坚定,“包括你们。”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饶远山看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饶澜离开的方向,对饶长青说道:“爸,你看她!

你看她!她这是要反了天了!”

饶长青没有说话,他只是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饶欣月则在一旁,默默地擦着眼泪。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饶澜,咱们走着瞧!“股份的事先不提?”饶澜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饶远山,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但你得把云熙20%的股份转到你姐姐名下。”

饶澜觉得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种无稽之谈。

她微微偏过头,朝茅默的方向看了一眼,给了他一个“你没听错吧”的眼神。

茅默心领神会,嘴角抽搐了一下,用眼神回应:我也觉得离谱。

饶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坐直身体,双手在桌上交叠,目光锐利地看向饶远山。

这位父亲,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爸,”饶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您刚才那话,是认真的?”

她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嘲讽,“还是说,您在跟我开玩笑?”

饶远山被饶澜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我是你老子”的架势,强词夺理:“你妈嫁给了我,那她就是叶家的人!她创办的公司,自然也有我的一份!现在让你拿出20%的股份给你姐姐,这是天经地义!你必须给!”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饶澜的反应,试图用气势压倒她。

茅默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叶家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死了也是叶家人”?亏他们想得出来!

茅默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想冲上去给饶远山两拳。

周围的温度骤降,寒气逼人,仿佛连空气都要被冻结。

饶澜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嗒嗒”的声音,像是在敲打着饶远山的心脏。

“天经地义?”饶澜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爸,您这逻辑,是跟体育老师学的吧?”

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饶远山,气场全开。

饶远山被她看得心里发慌,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我看您不是脑子进水了,”饶澜毫不客气地怼道,“您是脑子里缺根弦!”

“20%的股份?您怎么不说让我直接把公司送给饶欣月呢?”她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您做白日梦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饶远山被饶澜怼得面红耳赤,他指着饶澜,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我什么我?”饶澜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饶欣月身上,语气冰冷,“想从我这里捞好处?门都没有!”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家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她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饶欣月看着饶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紧紧地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她必须忍。

在爷爷和爸爸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姐姐。

“妹妹……”饶欣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轻轻地扯了扯怀芷兰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算了,妈,我们走吧。”

怀芷兰心疼地看着女儿,她知道女儿受了委屈,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跟饶澜硬碰硬的时候。

“饶澜!”怀芷兰狠狠地瞪了饶澜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她拉着饶欣月,气冲冲地离开了。

茅默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感慨万千。

他早就知道叶家人不好对付,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茅默,”饶澜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叫保安,把他们‘请’出去。”

茅默立刻回过神来,大声应道:“是,简总!”

饶澜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办公室,留下茅默处理善后。

饶远山还想说什么,但茅默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他一挥手,几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简先生,”茅默面无表情地说,“请吧。”

饶远山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茅默,怒吼道:“我是叶氏集团的总裁!我是饶澜的父亲!你敢拦我?!”

茅默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简总说了,不想再见到你们。几位,请自重。”

保安们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饶远山和饶长青,就往外走。

怀芷兰见状,吓得尖叫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老公!放开我公公!”

饶欣月也吓坏了,她想上前阻止,却被保安拦住了。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怀芷兰挣扎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妈!您小心点!”饶欣月焦急地喊道。

叶家父子被保安一路“护送”到公司大门外。

茅默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不善:“几位,慢走不送。”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以后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不要再来了。免得弄脏了我们云熙的地毯,清洁阿姨又要辛苦了。”

保安们齐声应道:“是,宋秘书!”

前台小姐也附和道:“明白,宋秘书!”

叶家一家子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计可施。

最后,饶长青实在没脸再待下去,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怀芷兰和饶欣月也只好跟着离开。

饶欣月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茅默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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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总裁办公室。

饶澜坐在办公桌前,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虽然赶走了叶家人,但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

她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饶澜抬起头,看到茅默走了进来。

“简总,已经按您的吩咐,把他们‘请’走了。”茅默汇报道。

饶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云霄大厦那边,你查得怎么样了?”

茅默连忙回答:“已经查清楚了。风盛之前合作的香薰供应商是万象集团,他们家的产品确实有些问题。”

他顿了顿,详细解释道:“千九的产品线比较单一,主要以传统香型为主,缺乏创新。林煜接手酒店后,对香薰这一块比较重视,希望能够提升酒店的整体品质和格调。他认为千九的香薰味道过于普通,无法体现云霄大厦的档次,所以才有了换供应商的想法。

而且,他们的合作协议也快到期了。”

饶澜听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这么说,林煜是个对品质要求比较高的人?”她问道。

茅默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据我了解,林煜对酒店的各个方面都要求很高,不仅仅是香薰。”“简总,关于云霄大厦更换香薰供应商的事,我这边已经摸清了。”茅默说着,将一份市场调研报告递给饶澜。

饶澜接过报告,并未翻开,只是抬眼示意茅默继续。

“目前和风盛合作的是千九,一家老牌子供应商,但产品确实有些跟不上时代了。”茅默斟酌着字句,“他们家产品线单一,主打传统香型,创新不足。林煜接手酒店后,您也知道,他对酒店的形象和品质要求都极高,尤其重视香薰这种细节体验,所以……”

茅默观察着饶澜的神色,见她微微点头,便继续说道:

“而且,我打听到,他们和千九的合作协议也快到期了,这应该也是林煜考虑更换供应商的一个原因。”

饶澜听着,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画着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么说,林煜这人,眼光还挺高?”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岂止是高啊,”茅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简直是……吹毛求疵!据我安插在风盛的眼线汇报,林煜对酒店上上下下都要求极高,从床单的材质到员工的微笑,就没有他不挑剔的!”

他凑近饶澜,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外头都传,他是海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每天不是在赛车,就是在去夜店的路上,身边的女人,那是一个月换仨……”

饶澜微微抬手,打断了茅默的八卦,示意他回归正题。

“但是……”茅默一个急刹车,语气一转,“一年前,他突然接手了风盛旗下的酒店业务,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

“哦?”饶澜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您也知道,之前风盛的酒店,那口碑,啧啧,三天两头被投诉,不是设施老旧,就是服务员态度差。可您发现没,最近一年,这类负面新闻几乎绝迹了!”茅默越说越兴奋。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而且,我还托人查了下财务数据,云霄大厦近一年的营收,比往年增长了两个点!您可别小看这两个点,这背后,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茅默说到这里,眼睛都亮了,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简总,您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林煜,他之前那些花天酒地,都是装出来给人看的?”

饶澜听完,微微一笑,红唇轻启:“他不是盛老爷子明媒正娶的夫人生的,说白了,就是个私生子。”

茅默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豪门嘛,这种事虽然狗血,但也不少见。

“哦,对了,陈家还有个大少爷,叫林成风,”茅默挠挠头,补充道,“我听说盛老爷子特别看重这个大儿子,内定他当继承人。那这林煜,虽说是私生子,但毕竟也是陈家的血脉,盛老爷子把酒店业务交给他,也说得过去。不过……”

他顿了顿,有些疑惑地说:“这林煜,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十六岁被接回陈家,更是无法无天。一个人再会演戏,也不至于从十几岁就开始演吧?这……不合常理啊。”

茅默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觉得这事儿有点说不通。

饶澜微微扬起下巴,眸光深邃:“如果他真的善于伪装,又城府极深,从一开始就布局,这也不奇怪。”

茅默被她锐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

他心想:天哪,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隐忍,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这种人,想想都可怕,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那……简总,”茅默稳了稳心神,试探着问道,“我们还……跟风盛合作吗?”

饶澜轻笑一声,反问道:“当然要合作,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这个项目,就由你全权负责。”

她语气轻松,似乎完全没把这当回事。

茅默有点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针对的又不是我们,怕什么?”饶澜看出他的顾虑,语气轻快地补充了一句。

“可……”茅默还是有些迟疑,“简总,我的意思是,他的目标可能是……”

饶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他真正想要的,是整个风盛。”

茅默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合作过程中,他耍什么手段……”

饶澜打断他,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他没这个机会!”

茅默看着饶澜笃定的眼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杞人忧天的傻瓜。

简总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伎俩吓到?

“简总,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合同!”茅默立正站好,大声说道,再也没有一丝犹豫。

“嗯。”饶澜点点头,顺手打开了电脑邮箱。

茅默转身离开,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宁静。

饶澜的目光落在邮箱里的一封新邮件上,那是一封来自神秘发件人的加密邮件:

发件人:GB

【Zing,幽阁的人在找你,多加小心。】

幽阁?

那个神出鬼没的组织?

他们找她做什么?

饶澜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只回复了一个字:【嗯。】

与此同时,JM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陆总,秦家刚派人送来一份请柬。”潘枫将一份烫金请柬放在厉临川面前。

厉临川的视线从文件中移开,落在那份请柬上,语气淡淡的:“什么事?”

“秦家要在28号举办一场钢琴交流会,广邀海城名流,还请了欧阳崇老先生,好像是想借此机会,让秦家小少爷进入国家钢琴协会。”潘枫简洁地汇报。

“知道了。”厉临川淡淡地应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潘枫本想离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补充道:“对了,陆总,刚刚暗卫那边传来消息,说今天早上,叶家那帮人又去少夫人公司闹事了,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不过最后被保安轰出来了。”

厉临川听到这话,握着钢笔的手一顿,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

潘枫心中一喜,暗道:果然,提到少夫人就有效!

厉临川冷冷地盯着潘枫,语气冰冷:“以后汇报工作,分清主次。这个月奖金,没了!”

说完,他低下头,继续批阅文件,不再理会潘枫。

潘枫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几句,可厉临川根本不给他机会。

潘枫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回到秘书室,潘枫瘫坐在椅子上,哀嚎一声:“我的奖金啊!那可是我一个月的伙食费啊!”

怀远正在整理文件,听到潘枫的哀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走到潘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兄弟,节哀顺变。不过,也多亏了你,我这个月的奖金保住了!”

潘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怀远!你给我等着!”

怀远耸耸肩,一脸无辜:“我等着呢,不过话说回来,以后关于少夫人的事,你可得长点心,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潘枫欲哭无泪,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只要是关于少夫人的事,必须第一时间汇报!天塌下来都不能耽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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