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向京圈太子提出离婚后,第二天我看着脚上的铁链,陷入了沉思
发布时间:2025-07-11 02:34 浏览量:1
主动向京圈太子提出离婚后,第二天我看着脚上的铁链,陷入了沉思(上)
我原本以为,只要让京圈的那些花花公子去勾引他,他就会受不了,主动提出离婚。
可他却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山,对那些诱惑视若无睹。
而我的白月光,最近已经开始四处相亲了,这让我心里急得火烧火燎。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提了离婚。
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我的内心,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想要离婚?”
他这么看着我,那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我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你值得更好的。”
他笑得有些诡异,让我心里直发毛。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脚上被锁了一条沉重的铁链,我望着铁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1
我丈夫周岩,人称京圈太子爷。
那次相遇,纯粹是一场荒唐的意外。
他是众多相亲对象中的一个,我对他毫无感觉。
周岩是个严肃正经的男人,成熟稳重,比我年长五岁。
他确实相貌出众,家世显赫,按理说,他看上我,我该感激涕零。
我父母当时恨不得把我打包送给他,可他就是我讨厌的类型。
每次见到他,我都像见了教导主任,紧张得不行。
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像和长辈结婚,毫无激情可言。
我们之间更没有共同话题,连聊天都费劲。
真正让我心动的,是那个不被世俗看好的徐子谦。
2
徐子谦是徐家的私生子,地位卑微,在上流社会备受冷眼。
可在我眼里,他比那些所谓的嫡出贵公子强上百倍。
他温润如玉,谦逊有礼,勤奋努力,还总是乐于助人。
和他相处,就像沐浴在春风里,让人心旷神怡。
他是我的学长,只比我大一年,却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十三岁才被徐家接回,但他凭借自己的努力,一路优秀。
大学毕业后进入家族企业,更是迅速崭露头角。
我一直默默关注着他,像守护自己心底的秘密。
其实我和他挺像的,他不被重视,我也不被待见。
每次看到他被冷落,我就觉得,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3
或许,就是从那件事起,我们之间的缘分悄然织就,最终成了朋友。
他,是个浑身散发着励志光芒的人。每一次与我的交谈,都像是在我耳边轻语:“好好学习,未来才有无限可能。”他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让我渐渐学会了自信地面对生活。
这样的他,怎能不让我心生欢喜?
然而,感情的世界里,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圆满的。
他,似乎对我并无男女之情。
或者说,他的心,还未为任何人停留。
当我怀揣着大学时代的青涩与勇气,想要向他表白时,却得知他已经拒绝了无数人的示好。
在校园里,没有豪门的枷锁,没有私生子的标签,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明星,吸引着无数女生的目光。他不仅外貌出众,性格更是温和如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但每当有人向他表达爱意时,他总是淡淡地拒绝:“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我要先拼事业。”
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话,让我无法不信。
我鼓起勇气,问他:“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清澈:“没有,像我这种人,整天忙着学习和工作,哪里有时间去喜欢别人。”
4
后来,我从家里人的闲聊中得知,他之所以如此拼命,是因为他有着更大的野心。他想先做出一番成绩,好为自己找一个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联姻对象。
徐家,那个充满权谋与斗争的家族,争权夺利之风盛行。
他不仅要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们竞争,还要面对父亲与叔伯们的挑战。
徐老爷子,那个掌控着家族命运的老者,看重的是儿子和孙子的能力。就像古代皇帝传位一样,他不仅要考察皇子的能力,还要看皇子的儿子是否出众。
因此,徐子谦被接回了家族,肩负起了重任。
而我,深知自己与那个贤妻良母、长袖善舞的当家主母形象相差甚远。
在家里,我排行第五,虽然是我爸的婚生子,但他的私生子女却数不胜数。
和我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有六个之多。
我夹在中间,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爹不疼娘不爱。我的成绩平平,能力也一般,仿佛注定要在这个家族中默默无闻。
所以,我曾经认真地评估过自己的斤两。如果徐子谦想要拿到徐家的继承权,他绝对不会选择我作为他的伴侣。
5
唉。
我伤心了一段时间。
起初,我打算就这样算了。
豪门嘛,哪有什么真爱可言。
就算我嫁给周岩,将来恐怕也免不了彼此嫌弃。
而且,他肯定也不喜欢我。
我默默关注他那么久,如果他对我有意,早就该有所表示了。
可我当时毕竟还年轻,心里头憋着一股劲,不甘心就这样认输。
自从和周岩相亲后,他先后约了我两次,我都直接拒绝了。
我爸妈得知后,气得不行。
我爸冲我大吼:“我看你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么好的亲事摆在眼前,你眼瞎了吗?不会好好珍惜!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仙女下凡,还摆起架子来了?说句实话,你长这么大,除了会花家里的钱,还会干什么!现在家里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却这副死样子!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他又转头骂我妈:“你看看你养的女儿!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整天都在忙些什么?就知道打牌美容,连孩子都教不好,你算个什么母亲!还有用吗!”
6
在他们的逼迫下,我不得不去和周岩约会。
自己的意愿被强行压制,那种滋味实在难受极了。
那时候,圈子里一位姐姐过生日,大家约好去她气派的豪宅里聚会。
徐子谦也在受邀之列。
大概是看多了那些狗血小说,我居然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
如果我趁着机会,和徐子谦……然后被人撞见了。
这样一来,我肯定就能名正言顺地嫁给他了。
毕竟豪门都特别看重脸面。
如果我失了身,周家肯定不会愿意我进门。
我爸妈虽然会觉得丢脸,但最终可能还是会同意我嫁给徐子谦。
徐子谦那么好,肯定也会对我负责的。
当时,爱情看不到希望,又被逼着和周岩约会,心情糟透了,我脑子一热,就真想去这么干。
7
结果,那个夜晚,我亲眼目睹徐子谦走进了302那扇门。
那可不是个容易混淆的房间,数字清晰得很,绝不像6和9那样,转个身就可能让人走错。
为了确认无误,我还特地找那位负责的姐姐核实了一番。
随后,我在楼下熬过了漫长的半夜,那里人群熙攘,打牌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我盯着徐子谦,直到他终于从牌桌上抽身,返回了房间。
又等了一会儿,我给自己倒了半瓶酒,一饮而尽,仿佛是在给自己壮胆。
然后,我毅然决然地走向了他的房间。
那时,大家都已微醺,空气中弥漫着酒香。
我轻轻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我小心翼翼地不敢开灯,生怕惊扰了什么。
他,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沉睡不醒。
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徐子谦?”
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
那一刻,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哭着向他倾诉,说自己喜欢他已经很多年了,问他是否愿意娶我为妻。
8
他的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仿佛想要逃避这一切。
只有一只手,静静地露在外面,白皙而修长,骨节分明,摸起来光滑柔软,让人心生怜爱。
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柔情蜜意。
他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躺着。
我一边哭泣,一边轻轻地吻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他。
然后,我鼓起勇气,钻进了被子里,开始深情地吻他。
其实,我早已想过,如果他不愿意娶我,我也不会强求。
但此刻,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短暂的时光。
我的第一次,我想把它献给他,这个我深深喜欢的人。
女孩子的第一次,是无比珍贵的,我只想将它留给我心爱的人。
9
那天夜里,他待我格外温柔。
我自己也喝了不少酒。
若不把自己灌醉,我怕第二天没法借口说是喝多了才误入他的房间。
那时,我觉得自己简直幸福得要飘起来了。
我也认定,他肯定是喜欢我的。
可第二天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周岩的脸庞。
我被一阵嘈杂的人声吵醒,原来是周岩的朋友们进来,催促他一起离开。
随后,这事儿就传遍了圈子。
我们的婚事,也就在一片议论声中定下来了。
10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周岩倒还保持着风度,让大家先出去,然后他帮我穿好衣服,向我道歉,说昨晚喝得太醉,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问我是否还记得经过?
我只好含糊地说,我也记不清了。
他说,那大概就是缘分吧。
他伸出手牵我,那触感让我觉得异常陌生和不适。
我想抽回手,他却没松开。
我鼓足勇气告诉我妈,我不愿意嫁给周岩。
我妈却说我脑子是不是有病,说我都已经是那样了,还不嫁,以后谁还肯娶我,没人会要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
我爸更是暴跳如雷,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警告我若敢得罪周家,他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早就知道我的心意,知道我喜欢的是徐子谦。
喜欢一个人,根本藏不住。
只要徐子谦一出现,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我爸妈多次警告我,他们宁愿把我送进疯人院,也绝不允许我和那个私生子在一起。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认定徐子谦不可能继承徐家的家业。
而周岩,已经是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11
我心有不甘,那份执念如野草般疯长。
终究,我还是鼓起勇气,再次去找了徐子谦。
站在他面前,我期期艾艾,话语在舌尖打转,就是不敢直接吐露心声,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半天都扯不到正题上。
其实,我满心满脑想问他的是:能不能抛开一切,和我在一起?
难道功名利禄就真的那么诱人,那么重要吗?
就算没有堆积如山的财富,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相依相伴,粗茶淡饭,一日三餐,不也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温馨又幸福吗?
我多么想对他说:能不能放下你那君临天下般的雄心壮志,就简简单单地和我在一起呢?
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他啊,这份喜欢早已深入骨髓。
只要一想到未来不能和他携手同行,不能与他共度余生,我就会忍不住躲进卫生间,偷偷地哭泣,泪水浸湿了衣襟。
他向来是个很懂得倾听的人,总是那么耐心。
虽然我始终没有勇气把心里的话直白地说出来。
或者说,我净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比如最近天气真好,阳光明媚;比如问他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再比如我要毕业了,正在紧张地准备考试,忙得晕头转向。
我还跟他聊起我的工资,那么微薄的一点收入。
他听了,心里一定觉得很好笑吧,觉得我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什么能留住他的话语。
或者,用什么能诱惑他,让他愿意和我在一起,哪怕放弃徐家的一切荣华富贵。
12
他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我对面,像一座沉稳的山。
有时,他会轻轻地搅动着那杯早就冷掉的咖啡,咖啡在杯中旋转,就像我此刻混乱又迷茫的心。
有时,他又会认真地看着我,目光专注而深邃。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种我勉强可以称之为悲悯的东西,仿佛在为我感到无奈和心疼。
而我呢,一直在强颜欢笑,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强打精神和他聊天。
可到了最后,我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但我死死地忍住,不让泪水滑落。
那是一个宁静的周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他第一次主动牵起了我的手,那温暖而有力的触感,让我心中一阵悸动。
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但他看不见,因为他走在前面,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仿佛要带着我走向一个未知却又充满希望的未来。
13
我顺从地跟着他走。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去想。
我暗自祈祷,这条路可以无限漫长,足够我们走完一辈子。
可实际上,这条路并不长。
因为我们约好的咖啡馆,离徐家那栋大楼近在咫尺。
他带我进了电梯,径直上到了顶楼。
周末的徐氏大厦,依然有不少人在加班。
我们站在楼顶,呼啸的风声在耳边盘旋。
脚下是整个京城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我有些恐高,双腿微微发软。
他却面不改色,毫无惧意。
他站在那里,俯视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他转过头,看着我,缓缓说道:“小时候,他们总骂我是没爹的野种。我妈告诉我,只要我站上100楼,就再也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话。”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站到最高处。”
“你明白我的理想吗?”
14
我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就像我看那部《荆棘鸟》。
神父最后也死了。
那他这一辈子,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女主角而停下脚步呢?
可反过来想想,人终归是要死的,为何要为了女主角停下,而不是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呢?
这或许也是一种无声的拒绝吧。
后来,他比我先一步订婚。
未婚妻是银行行长的女儿。
相比之下,我在她面前,显得黯然失色。
嫁给谁不都是嫁吗?
最终,我还是嫁给了周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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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周岩是否知晓我心底那份对徐子谦的喜欢。
我也不明白,他娶我究竟图什么。
我大概只是他身边的一件装饰品,一个被操控的木偶。
我依然很怕他。
即便已经和他结婚三年。
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让我感到压抑。
而且,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可聊的。
他会给我买礼物,会带我出去玩,也会在夜里与我亲近。
但我总觉得那不是真实的他,像是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
他真实的样子,一定令人不寒而栗。
就连和他同床共枕,我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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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心底里对他没有爱意,所以,每当他试图靠近,想要与我发生亲密关系时,我的内心便充满了抗拒。
更何况,他的欲望如同潮水,汹涌且难以遏制。
我无数次地拒绝,可他总是固执地按照自己的节奏推进,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与意愿。
在这样的相处中,我渐渐意识到,自己在他心中,似乎并非妻子那般重要的存在。
我,更像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一个可以随意摆弄、满足他私欲的物件。
只不过,我们之间有着一纸婚书,他对我拥有着法律所赋予的“合法权利”。
这种感觉,让我愈发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被父母卖出的商品,又被他买回家中,失去了自由与尊严。
好在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成为了一名仲裁员。
这份工作忙碌异常,我可以天天加班,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有时候,这甚至成了我逃避那令人窒息的夫妻生活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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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间,我已结婚三年。
这三年里,我与徐子谦几乎断了联系,如同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
我对他的了解,都来自于旁人的只言片语。
听说,他这些年在事业上发展得顺风顺水。
以前,他并不常在京市逗留,而是频繁地奔波于国外市场,或是投身于其他城市的项目中,为徐氏集团开疆拓土。
直到最近,他才回到了徐氏集团,并且一跃成为了核心岗位的领军人物。
如今,徐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徐家内部的争权夺利已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而徐子谦,无疑是这场权力斗争中的胜出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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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周岩带着我去徐家看望老爷子,没想到,徐子谦也在。
他比之前更加成熟稳重,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他更多的智慧与魄力。
他看到我们,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那神情,仿佛我们只是无关紧要的过客。
在众人的瞩目下,徐老爷子缓缓宣布了遗嘱。
不出所料,徐子谦得到了大部分的家产与权力,成为了徐氏集团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我不禁心生疑惑,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凭借什么手段,打败了他的一众兄弟,以及父亲和叔伯们,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但他的能力,确实是有目共睹,不容小觑。
回去的路上,我静静地靠在椅背上,思绪飘回到了当年。
那时,徐子谦曾满怀激情地向我诉说过他的理想与抱负。
如今,看着他站在权力的巅峰,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那他现在,算是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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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握着方向盘,忽然开口:“你在想什么?”
他每次说话,都像隔着一层冰,冷飕飕的,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我没什么精神地回道:“身体不太舒服。”
“想吃点什么?”他继续问。
“都行。”
徐老爷子去世了。
去参加葬礼那天,天空飘起了雨丝。
我竟觉得,这雨里透着点奇异的浪漫。
我和周岩一同前往。
半路上,他被一群人拉过去交谈。
我独自站在一旁等他。
我伸出手,去接从天空落下的雨滴。
这时,身边多了一个人影。
我猛地回头,心脏瞬间像被攥紧了。
是徐子谦。
20
他和我一样,正伸着手,接住那些飘落的雨珠。
我整个人瞬间僵住,动弹不得。
他问我:“婚后过得还好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啊”了一声。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我能看出来,他此刻心情很放松。
他说:“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他已经将我拥入怀中。
他身上那种清冷的味道包围了我,让我仿佛瞬间被冻住。
他抱得很紧。
也许是因为他爷爷去世,他心里很难过。
又或许,他心里正偷偷高兴着。
这一刻,感觉漫长得像过了一辈子。
却又似乎,短得还不到一秒钟。
他松开我,伸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那本《荆棘鸟》,我已经看完了。”
21
我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那本书,静静躺在我的视线里,勾起我满心的回忆——那是他生日之际,我精心挑选后送他的礼物。
一本带着岁月痕迹的旧书,承载着我无数复杂的情绪。
当时我看这本书时,心情太过投入,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打湿了书页,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我曾满心期待地对他说:“等你看完了,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你是书中的神父,面对那样的抉择,你会怎么选。”
可他,从未给过我答案。
毕竟,我终究不是他生命里的梅吉,无法走进他内心最深处的角落。
又或许,他早就用那一次次冷漠疏离的行动,无声地告诉了我他的选择。
22
时光匆匆,没过多久,徐子谦便以雷霆之势接管了徐氏集团,成为了徐家年轻有为的掌权者,站在了权力的巅峰。
与此同时,他还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取消了那段长达三年的婚约,仿佛要彻底斩断过去的种种纠葛。
我看着财经报纸上他那俊美非凡、意气风发的身姿,心中那股想要飞蛾扑火的勇气,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其实,就算没有徐子谦这个因素,我也早已萌生了离婚的念头。
主要是,一想到要和周岩这样貌合神离地过一辈子,等到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我一定会满心悔恨,死不瞑目。
徐子谦终于实现了他一直以来的理想,站在了他梦寐以求的位置。
而我呢,似乎从来没有过什么远大的理想。
但此刻,我无比清晰地知道,我想要过上自己真正向往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都在违背自己的意志,戴着面具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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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办公室里的那些女孩子,总是满心羡慕地议论着我,说我嫁入了豪门,老公不仅英俊潇洒,还家财万贯。
可她们哪里知道,我却在心底暗暗羡慕着她们。
虽然她们没有我这样的财富和地位,但她们的生活,却完完全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果是我,我宁愿住在一个温馨的小房子里,每天规律地上班,下班后回家亲手做一顿可口的饭菜,然后静静地一个人享受晚餐,追追喜欢的剧,看看心仪的书。
周末的时候,就懒洋洋地睡个懒觉,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在脸上。
我觉得,那样的生活,才是我真正喜欢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像是在上演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
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去见各种各样的人,说着言不由衷的冠冕堂皇的话。
还要在周岩面前,表现得无比恩爱,仿佛我们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可回到家后,我还要对着他强颜欢笑,忍受着他那变态又扭曲的欲望。
甚至在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总有种被老师严厉盯着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24
有时候,我也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幻想,要是和周岩离了婚,说不定我和徐子谦还有机会在一起。
虽然这只是“没准”“万一”的可能性,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让我心中燃起了一丝期待。
就算最后我们没能在一起,也没关系。
至少,我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不用再在这段痛苦的婚姻中苦苦挣扎。
可我知道,我不能主动提出和周岩离婚。
没有正当理由的话,别人只会当我是神 经 病,觉得我不知好歹,放着豪门生活不过,非要折腾。
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找了一个经纪人。
她手里有很多渴望攀上高枝的女孩子,都梦想着能嫁入豪门,改变自己的命运。
为了达成目的,我在家里招了两个保姆进来。
周岩的公司,我实在没办法插手,但这两个保姆的岗位,我还是有办法“操作”一下的。
我把这两个岗位“卖”了出去,一个岗位标价200万。
没想到,外面的那些女人为了这个机会,真是舍得花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我想,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得到的机会,一定会牢牢把握住,不会轻易放弃的。
而我,收了钱,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25
为了给他们俩创造独处的机会,我天天泡在公司。
这份工作的好处就是,加班是常态,永远有处理不完的文件。
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不回家,借口十足。
可我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那两个保姆那边却毫无动静,一点进展也没有。
晚上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进门,却见家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所有人都在场。
甚至还有警察。
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周岩端坐在主位上,管家带着几个佣人像做错事的孩子,紧张得浑身发抖地站着。
这栋别墅里,实际上只有我们夫妻俩住,但佣人的数量却不少。
一看到我回来,他的目光立刻如芒在背般射过来,让我心头猛地一紧。
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连忙装出贤惠的样子走过去,柔声问:“老公,发生什么事了?”
他冷冷地指了指我新招进来的其中一个女孩。
他问我:“这是你招来的?”
26
我说:“是朋友推荐的。”
“哪个朋友?”他追问。
我咬着下唇,心里发虚,不敢吭声。
警察把那个女孩带走了。
周岩转头对老管家宣布:“你,也被解雇了。”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大步上楼,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老管家在周家效力了几十年,听到这话,立刻像老了十岁,哭丧着脸转向我:“夫人,您行行好,帮我求个情吧!我也是听了您的话,才把她们招进来的啊!”
周岩立刻毫不留情地指着另一个保姆,命令道:“你,也一起滚蛋,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他又吩咐剩下的佣人,立刻去打扫屋子。
周岩没有回他平时睡的主卧室。
而是径直走向了另一间客房。
我心里打起了鼓,有些害怕。
他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27
我轻轻推开房门,抬眼便瞧见他正在浴室里沐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玻璃,却遮不住那隐隐传来的水流声。
这屋子,原本是专为女主人精心布置的卧室,处处彰显着奢华与雅致。
可结婚之后,虽没分房睡,这卧室却也成了个徒有其表的摆设。
远远看去,它就像一座华丽无比的宫殿,可待久了,却更像是一个精致却又冰冷的鸟笼,将我紧紧困在其中,无法挣脱。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打算在沙发上小坐片刻,歇一歇。
这段时间连续加班,身体早已超负荷运转,此刻只觉浑身酸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谁知,我刚在沙发上坐下,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浴室里就传来了清脆的铃声。
那铃声,在他听来或许是某种暗示,可在我耳中,却如同一道冰冷的命令。
他每次摇铃,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叫我过去“服务”他。
可此刻,我真的不想去。
身体上的疲惫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心里清楚,那两个保姆肯定已经失败了。
他有严重的洁癖,在他眼里,外面的女人就像沾满了灰尘和污垢的物品,让他觉得恶心又肮脏。
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28
那铃声却像催命符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响着,仿佛在无情地催促着我。
紧接着,他黑着一张脸,“唰”地一下拉开了浴室的门,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霜刃,直直地刺向我:“你聋了?没听见铃声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挥起拳头揍向我。
我怯懦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直视他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过来。”
我不敢有丝毫的违抗,赶紧迈开脚步,朝着他走去。
没办法,在这段婚姻里,我早已被支配得失去了自我,习惯了听从他的每一个命令。
他随手扔了一套衣服给我,语气冷漠地说:“穿上,过来给我洗澡。”
我低头一看,那竟是一套中世纪风格的保姆服,上面还带着精致的蕾丝边,看起来既怪异又荒唐。
他又要玩那种变态的游戏了,我心里一阵悲凉。
瞬间,我的眼睛里就涌起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真不知道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难道我就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现在的生活,就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根本不是我内心所期盼的。
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跪在地上,对他唯命是从的妻子;而我需要的,只是一个人的安静生活,一个可以让我自由呼吸、做真实自己的空间。
29
我攥着那套精致却透着荒诞的保姆服,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他突然伸手,粗暴地拽住我的胳膊,将我硬生生地拉进浴室,接着便像发疯了一般,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动作毫无怜惜之意。
过程中,他的脾气愈发暴躁,动作粗鲁得让我痛不欲生,每一下都仿佛要把我撕裂。
他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浑身散发着熊熊怒气和无尽的怨气,而我,不过是他发泄情绪的出气筒,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等这场噩梦般的“折磨”结束时,我浑身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膝盖也因为长时间被迫跪地而疼痛难忍。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凌晨4点,黑暗中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可明天早上,还有两个仲裁案件在等着我去开庭,生活的重担并不会因为我的痛苦而减轻分毫。
我满心羡慕办公室里的那些女孩子,明明大家年纪相仿,她们却能活得那么快乐、那么轻松,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而我,却在这无尽的痛苦深渊中苦苦挣扎。
我背着周岩偷偷哭泣的时候,他突然猛地一把将我扳过去,脸上的怒气尚未消散,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刃,冷声质问道:“你哭什么?”
“和我上床,就这么让你觉得委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愤怒。
在这一刻,我连哭的权利都被无情地剥夺了。
我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哽咽,鼓起勇气说道:“我们离婚吧。”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的最深处爬出来的,阴森恐怖:“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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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番话后,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既有一丝后悔,担心会引发更可怕的后果,又觉得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获得了一种莫名的解脱。
我本想再重复一遍,可当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投射过来时,我又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吓得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他猛地一把将灯打开,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他那张阴沉得可怕的脸,他摆出一副今晚不睡觉也要把事情谈清楚的架势。
“你刚刚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硬着头皮,缓缓坐起来,由于心虚,中气明显不足地说道:“我、我想离婚。”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反正你没了我,还能娶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根本不缺我一个。”
他轻轻“哦”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目光紧紧地盯着我,问道:“那请问,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跟我离婚?”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外人看来,他确实无可挑剔,至少不出轨,不家暴,还有权有势,长得又英俊潇洒,我似乎应该感恩戴德,烧高香庆幸自己嫁给了他。
可是,感情的事哪能这么简单呢?我不爱他啊,不是随便一个条件好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会爱上他啊。
而且,我也不确定他对我到底有多少感情。或许,他只是很喜欢我这副身体罢了,毕竟他总是热衷于那些变态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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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沉默不语,他突然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是不是看徐子谦解除婚约了,你又开始心痒难耐、蠢蠢欲动了?”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徐子谦?
我爸妈确实知晓我的心意,但他们向来谨慎,不至于把这种私密的事情告诉别人。
这几年,我很少见到徐子谦,生活就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我也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在这痛苦的生活中麻木地活着。
他是怎么发现我心底这个秘密的呢?
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冷冷地问道:“你是不是没有心?和我结婚三年了,心里还想着一个为了继承权,把你像货物一样让出来的男人?哦,不对,你不仅没有心,还没有脑子,简直愚蠢至极。”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你、你在说什么?”我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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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我的目光,似两把锋利的匕首,满是嘲讽的寒光,还夹杂着居高临下的怜悯,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以为,当年你为何会误打误撞进的是他的房间,可里面躺着的却是我?”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声音冰冷又刺耳。
刹那间,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一直以来,我都天真地以为,那不过是命运开的一场荒诞玩笑,是中间阴差阳错出了什么差错。
又或许,是他们俩恰好在那晚换了房间,才让我稀里糊涂地上错了床。
事后,我满心惶恐与羞愧,根本不敢去确认事情的真相,只能默默地认了这荒唐的一切。更何况,那时我又正好在和周岩相亲,便更觉得这一切是上天不怀好意的安排。
他那冰冷的声音,宛如金属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那是因为,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他明明知道你对他情根深种,却又敏锐地察觉出我对你怀有别样的心思。于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和我谈了一笔所谓的‘生意’。只要我帮他拿到徐家的继承权,他就把你像一件货物一样让给我。”
说完,他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对我愚蠢的嘲笑:“怎么样,是不是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所以……所以,那天晚上,你也是早有预谋、故意为之?”我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的质问。
他挑了挑眉,眼神中满是得意与不屑:“当然啦,我有多迷恋你的身体,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我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剧痛,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怨恨,随即又迅速垂下眸子,不愿再看他那令人作呕的嘴脸。
我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刺穿,早已死得透透的了。
原来,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在他们的世界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我自以为对徐子谦怀着一颗赤诚而又炽热的心,将他视为我平淡生活中最璀璨、最美丽的想象,是我在黑暗中苦苦追寻的一丝光明。
可结果呢,他却如此轻易地把我推给了别的男人,仅仅为了他那所谓的事业,全然不顾我的意愿,不顾我的感受,不顾我的未来。
他和我那势利的爸妈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把我当作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当作实现他们目的的工具。
而周岩,更是如此。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而是把我当成一件可以随意玩弄的货物,一只可以随意逗弄的宠物,肆意地践踏着我的尊严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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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双腿的颤抖,艰难地爬起来,每动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离婚。”
说完,我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窒息、让我痛苦不堪的地方。
可此时,我却突然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去哪里。
我名下的资产其实也不少,可之前,我的生活轨迹简单得可怜,除了娘家,就是一直住在这里,从未在其他地方长久地停留过。
刹那间,我想到了办公室。对,就去那里,我可以在那里睡上几个小时,然后爬起来继续上班。
想清楚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重新振作了精神,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
被他无情地告知了徐子谦的真实为人,我也算是彻底死心了。
不过,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正好,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开启新的生活,哪怕心中依旧满是伤痛,哪怕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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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打算去哪儿?”
“我要离开你。”我咬着牙说,“我要离婚。”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像是在看一出滑稽戏码:“郑嘉意,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游乐场?”
我拼命想抽回手,可他的力道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下一秒,我被狠狠甩在柔软的大床上。
“还有闲心提离婚?”他俯身压下来,气息喷在我耳畔,“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地扯我的衣襟……
再次睁眼时,阳光早已爬满窗棂。
糟了,肯定迟到得离谱。
我挣扎着想坐起,却像被抽空了骨头。
不会是发烧了吧?
想到上午还有场重要的庭审,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却僵住了——脚踝上缠着冰冷的金属触感。
定睛一看,那是一条金灿灿的链子,另一端赫然锁在床柱上。
“啊!”我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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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周岩端着咖啡杯,风度翩翩地推门而入。
“醒了?”他语气轻松得像是来串门。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扑过去抓他的袖口,“我还要上班!”
一想到庭审迟到会被投诉到社死,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皮鞋里。
他啜了口咖啡,慢悠悠地说:“老婆,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气。放心,假条我都帮你开了,那些破事我让人全替你处理了。”
“那怎么行!”我急得发抖,“同事们也很忙!”
“放肆!你当自己是谁?”他突然甩开我,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我囚禁我老婆,有问题?”
可那笑容里分明带着病态的愉悦:“我打算让你辞职,惊喜吧?”
“以前你天天加班到鬼影都没一个,我早忍无可忍了。现在你闹着要离婚,正好,干脆别工作了。”
我盯着他逐渐扭曲的脸,后背窜起寒意。
“你不能这样对我,像养牲口一样……”
“有何不可?”他忽然俯身贴近,冰凉的唇擦过我颤抖的唇瓣,低语道,“锁起来,你才能安分。”
我死死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声音发颤:“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君子,背地里竟藏着这么恶毒的灵魂。
“我变成这样,是谁逼的?”他猛地掐住我的喉咙,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还不是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嫁给我就惦记别人,还指望我对你多好?结果人家一解除婚约,你就急着爬我床?”
“你真以为自己是朵花?他周氏集团会要一个离过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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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发冷,连指甲都在发抖。
“我才没想跟他复合,我就是受不了你了!”我嘶吼着,“我不是你的玩具,你个疯子!”
“是吗?”他忽然笑了,松开手退后两步,像在欣赏猎物,“那你试试,离开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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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寂静的空气中,房间里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不一会儿,老管家端着餐盘,脚步迟缓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纠结与无奈。
最终,他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夫人呐,您就别和先生闹别扭了。您瞧瞧,这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到时候吃苦受罪的还不是您自己?”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生无可恋地问道:“他不打算辞退你了?”
老管家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喜色,连忙说道:“先生说了,只要我表现好,将功赎罪,就不辞退我啦。”
“表现什么?”我皱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自然是看着夫人您呀。”老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他到底想把我关多久?”我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
老管家再次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夫人,像先生那样有权有势的人,让一个人消失都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他现在不想放您走,您就得乖乖听话啊。不然,真把他惹恼了,您——”后面的话,他没敢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我却心知肚明。
我被困在这间卧室里,如同一只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
就算有,我也插翅难飞,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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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里人,毫无疑问,肯定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周岩那边。
他们不仅不会理解我的痛苦和无奈,反而会骂我,说我任性妄为,想一出是一出,不懂得珍惜这看似优渥的生活。
至于其他人,我和他们不过是泛泛之交,根本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让他们为我冒险。
报警?更别想了。在这个地方,周岩的势力盘根错节,报警根本就是徒劳无功,起不到任何作用。
第一天,我咬着牙,决定和他耗下去,心想:我倒要看看,他能关我多久。
而他呢,依旧如往常一样,过着潇洒自在的生活,仿佛我的存在与否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到了晚上,他更是变本加厉,玩得比以往更加变态,将我折磨得痛苦不堪。
第二天,我已经开始焦虑得坐立不安了。
因为,我满脑子都是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作。一想到那些未完成的任务,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抓心挠肝般难受,恨不得立刻飞到公司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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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发现了,周岩这个变态,把我关在这里,他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放我出去,仿佛要把我一辈子都囚禁在这个牢笼里。
没办法,为了能出去,为了能回归正常的生活,我只能选择妥协。
当他再次像往常一样,粗暴地来脱我衣服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他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随即,他便更加凶猛地回应着我的吻,双手紧紧地搂住我,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身体里。
他笑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这样才乖嘛。”
我强忍着内心的屈辱,咽了咽口水,哀求他道:“老公,你就放了我吧,我要去上班。”
“还想着离婚吗?”他眼神一冷,紧紧地盯着我。
我赶紧拼命摇头,急切地说道:“不离,不离,我以后再也不提离婚的事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你要是能做到,我这次就原谅你。”
我咬着唇,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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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踏进了办公室的门。
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我心里清楚,这份工作是我最后的根,是我不能失去的锚点。
没有它,我大概会像无根的浮萍,在浑浊的水里挣扎。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关切,问我是不是还好。
幸好,前两天那些积压的案子,已经有人替我顶了上去。
现在,我只需要把剩下的文书工作赶完。
好在之前我拼死拼活加了一个月的班,手头的工作量其实不算吓人。
把所有待办事项都处理干净,时钟正好指向下班。
大家都在收拾东西,约着去吃晚饭、逛商场。
而我却像被钉在了椅子上。
当初为了说服周岩和他那群老顽固的家人,我答应了他,下班就必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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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套理论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女人结了婚,就该在家围着锅台转,或者就是去应酬那些无聊的酒局,再不济,在家当个米虫也行,干嘛非要出去打拼,自找苦吃,还影响夫妻感情?两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哪来的时间培养感情?
想起那会儿,我真是气得牙痒痒。
偏偏和周岩办婚礼,又正好撞上了我毕业。
我辛辛苦苦考上的事业编,那是我的战利品,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那时候,我还是挺怵他的。
不敢跟他当面理论。
只能用文字,敲了一长串话给他,告诉他这份工作对我有多重要。
我必须去。
我还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家里的事,我保证下班就回家。
他当时的回复,冷冰冰的,就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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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干完了,我却不想动。
我就这么呆坐着,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想着我的人生。
得出的结论,简单粗暴:我完蛋了。
如果我没有这份工作,我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我敢打赌,我只要跑得够快,他肯定抓不到我。
可我就是舍不得这份工作。
所以,我只能认命。
可我又实在不想回那个地狱般的家,去面对那个疯子。
于是,我选择了继续留下来加班。
把那些本可以明天再处理的杂事,也一股脑儿给解决了。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周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