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娃，男友回绝彩礼和三金；他妈骂我不检点，对，孩子就不是他的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怀孕了，男友提出不要彩礼，没有三金，还让我陪嫁一套房。

他妈洋洋得意：“谁让她自己不检点，现在急的可是她们！”

她没说错，我真的不检点，孩子不是我男朋友的。

半年后，程迟联系我。

“我妈说还要再加一套商铺，你快生了吧？抓紧把东西准备好，下周就可以办婚礼。”

江言辰懒洋洋地接过电话。

“抱歉，我老婆在坐月子，怕是不能来跟你结婚了。”

1

我正迷迷糊糊快睡着，手机突然响了，是程迟打来的。

“沈棠，我跟我妈谈好了，结婚是咱俩过日子，别搞那些虚的，彩礼就免了。”

“还有，现在金价太离谱，三金先不买，等过两年便宜了再补。”

他语气轻松地念叨着，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脑子瞬间清醒。

“结婚？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程迟笑了声。

“沈棠，别闹了，都这时候了还装。不结婚也行，你肚子里的孩子等得起吗？”

“总不能让你大着肚子穿婚纱吧，村里人嘴碎，趁现在月份小，赶紧把婚礼办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发抖：

“你……你知道我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的？”

“姜娴告诉我的，这么大事你还想瞒？不说了，我去火车站接我妈，下午来你家商量婚礼。”

“等等，什么婚礼——”

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听筒里只剩冰冷的忙音，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完了，这孩子根本不是程迟的，这下怎么说得清。

我和程迟是大学同学，他长得帅，成绩好，还特别自律，寒暑假都在兼职，从不乱花钱，跟那些浮夸的男生完全不一样。

班里一大半女生都暗恋他，我追了他一年才成功在一起。

可真在一起后，我发现他并不像表面那么完美。

他脾气差，动不动就冷脸，一言不合就说分手，而我太依赖他，每次只能低声下气去求和。

一个月前，他忘了我生日，我们大吵一架，他又提了分手。

“沈棠，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早上六点就到公司，忙了一天连饭都没吃。我在为未来拼命，你却只想谈恋爱。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要的我给不了，分手吧，别再联系了。”

说完，他把我微信拉黑，连电话号码也加了黑名单。

我抱着手机蹲在地上，哭到喘不过气。

五年了，他从不记得节日，没有礼物，没有祝福，连一句“想你了”都吝啬说出口。

我稍微提点要求，他就说我物质，要分手。

可我要的从来不是钱，只是他的在乎，表达爱很难吗？

以前分手，他只拉黑微信，这次连电话都屏蔽了，是彻底不想听我解释，这段感情真的结束了。

那天我崩溃极了，一个人点了满桌外卖，坐在家里喝闷酒。

喝到一半，江言辰来了，然后——

2

我做错什么了？

都是酒的错，女人喝醉真的容易失控。

第二天酒醒，我吓得连夜收拾行李，一个人躲出去旅游了半个月。

回来时，却意外看见程迟站在我家楼下。

这次，他居然主动来求复合！

看着他抱着花，眼睛红红地站在路灯下，我才发觉自己根本放不下。

我答应了，我们吃了顿浪漫的西餐，之后他回公司加班。

我摸着胀胀的小腹回到家，感觉特别不对劲。

最近总是这样，没吃多少就撑得慌，大姨妈也迟了快两周，小腹一直隐隐坠痛。

鬼使神差地，我下楼买了根验孕棒。

看到两条杠的那一刻，我直接哭出声。

这孩子，分明是江言辰的。

那程迟呢？我该怎么办？

我慌得手足无措，只能找闺蜜姜娴诉苦。

刚说几句，还没提江言辰的名字，她居然转头就告诉了程迟。

我本来想提分手，结果变成了他带着父母上门提亲。

想想就头疼。

换好衣服下楼，我妈正翘着腿窝在沙发上看综艺。

我凑过去，支支吾吾半天，不知怎么开口。

“妈，程迟和他爸妈待会要来咱家。”

“你怎么不早说！”

我妈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周阿姨，今天菜够吗？有几个硬菜？太少了，赶紧再去趟菜场，螃蟹龙虾都买点，程迟爱吃海鲜。”

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茶几和沙发。

“他们是来谈婚事的？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把婚事定下来了。”

我有点惊讶。

“妈，你和爸之前不是一直反对我和程迟在一起吗？”

我妈拍了拍沙发垫，叹了口气。

“反对有什么用？你这孩子认准了人，跟了五年，我能拆得开？”

“以前不同意，是觉得程迟家境一般，怕你们以后日子难。

可看他这几年，工作拼，有上进心，你们以后住城里，他爸妈在乡下，难得见面，日子还能过。”

她开始规划我的婚后生活，房子买哪，装修风格，还特意打电话把我爸从公司叫回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我根本插不上话。

中午十二点半，程迟和他父母到了。

两人风尘仆仆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别墅，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我爸妈赶紧迎上去，我妈从程迟妈妈手里接过一个红色塑料袋。

“哎呀，程迟妈，太客气了，人来就行，还带啥东西。”

程迟妈妈手一挡，把袋子藏到身后。

“我没带东西，这是我自己的换洗衣物。”

我妈尴尬地缩回手，我爸赶紧打圆场，招呼大家换鞋，先去吃饭。

直径两米的大理石圆桌摆满菜肴，程迟妈妈扫了一眼，又看向我。

“这些都是沈棠做的？”

我爸笑着摇头。

“她哪会啊，能把蛋煎熟都不错了。是周阿姨做的，程迟说你们爱吃辣，周阿姨川菜做得特别好，程迟妈，你尝尝。”

程迟妈妈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坐下来说：

“那可不行，女人怎么能不会做饭？沈棠都二十六了，马上要当妈的人，家务必须学起来。”

3

我爸妈对视一眼，我妈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有点绷不住了。

“程迟妈妈说得对，做饭是得学，以后孩子独立生活，基本生活能力不能少。”

“不过——说到当妈，是不是太早了？他们年纪还小，我觉得先过几年二人世界，等三十岁左右再生也不迟。”

我妈话音刚落，程迟明显愣了一下。

程迟妈妈也顿了顿，突然笑出声。

“哎哟，亲家，你还不知道吧？”

“你家沈棠怀孕了，怀的是我们程家的娃！不然我们急着坐火车赶来干啥？这趟就是来商量婚事的。”

程迟爸爸点点头，夹了口菜，含糊地说：

“婚礼得赶紧办，在我们老家，怀孕了才办酒，是要被人说闲话的，我老程可丢不起这人。”

“对，村里人最爱嚼舌根，隔壁春芳他媳妇，就是挺着肚子嫁过去的，背地里谁不说她不自爱，春芳家没眼光？”

“趁沈棠现在月份小，肚子还不明显，得抓紧把事办了。”

我爸妈愣住了。

我爸眉头紧锁，握着筷子的手都在抖，我妈也傻了，张着嘴，眼眶微微发红。

“囡囡，你……你真的有了？”

“我——”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在他们目光下，低下了头。

见气氛僵住，程迟赶紧替我解释。

“叔叔阿姨，别怪沈棠，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这样……我觉得挺自然的。”

“现在社会开放，不用太在意别人眼光。不管怎样，沈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单纯的好女孩。”

程迟说完，我爸妈脸色缓了些，程迟妈妈也赶紧接话。

“是啊，都这地步了，怪孩子有啥用？他们俩处这么久，沈棠也离不开程迟，早晚要结婚的，现在关键是把婚事定下来。”

我爸还有点不痛快，我妈心理素质强，已经快速接受了我怀孕的事实，开始认真和程迟爸妈聊婚礼细节。

“程迟妈妈，那咱先把婚定下来，先办订婚再办婚礼？彩礼方面——”

“我正想说这个呢！”

程迟妈妈笑着给我夹了块红烧肉。

“沈棠，你俩都得补补，多吃点肉。”

“我说啊，现在都新时代了，别搞老一套。订婚就免了吧，时间紧，直接办婚礼得了。”

“彩礼这块，程迟和沈棠早商量好了，三金先不买，现在金价涨得离谱，谁买谁吃亏。”

“钻戒的话，听说有种培育钻石，跟天然钻石几乎没区别，你们城里人懂行，肯定不会花冤枉钱，买个一千多的培育钻，完全够用了。”

“至于彩礼——反正最后都是给小两口的，来回折腾给谁看？我们也不搞形式，彩礼就免了。”

“咳咳——咳咳——”

程迟妈妈说话时，程迟爸爸一直在小声咳嗽，程迟妈妈翻了个白眼，瞪他一眼。

“急啥？该说的我自然会说。”

“亲家，我们家好说话，金器彩礼都是小事儿，真正的大头，是房子啊！”

4

我爸脸色阴沉，我妈还蒙在鼓里，愣愣地问：“你们打算给程迟在杭城买房？”

“哎哟，亲家别开玩笑，那边五六万一平，我们哪买得起啊？”

程迟妈妈嗦了两口筷子，又笑呵呵地给我夹菜。

“程迟都说了，沈棠是独生女，听说你们浙江嫁女儿，陪嫁房和车很常见？”

“我们家人都实在，车子不用太贵，七八十万的就行，给程迟上下班开。”

“房子要大点。”

程迟妈妈挺直腰板，开始数手指。

“以后我要来照顾沈棠坐月子，加上孩子房间，还得给亲戚留一间，至少四个卧室，两百平起步吧。”

说完，程迟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

“沈棠，房产证得加上我的名字，不然我爸妈住别人家，心里不踏实。”

我听得发懵，慌忙抽回手。

“你是说，我嫁给你，你们家什么都不出，反而要我给你们买车买房？”

“哪的话，什么你家我家，你都怀了我们程家的孩子，不就是一家人？你爸妈就你一个女儿，家里那些钱，迟早也是你的。”

程迟妈妈说得飞快，我爸终于忍不了，猛地拍桌。

“够了！”

“谁家提亲是这么谈的？你们就出个人？那程迟干脆入赘算了，孩子跟我姓沈。”

程迟爸爸立刻跳起来，脸涨得通红。

“你这是羞辱谁？我老程家的儿子，宁可去要饭也不会入赘！”

程迟妈妈也气得鼻孔朝天。

“对，程迟凭什么入赘？明明是沈棠离不开我儿子，是她死缠烂打，要不是怀孕，就她这种懒又不会做家务的，我儿子根本看不上。”

我妈脸色发白，手按着胸口。

“你说谁轻浮？孩子能一个人怀上？你儿子就没责任？”

“有什么责任？我家程迟单纯，什么都不懂，是她大学就天天打电话发消息勾引的！”

“你看她穿的那裙子，妖里妖气的，能是正经姑娘？你们教出来的女儿，她能做，我不能说？”

程迟妈妈唾沫横飞，手指快戳到我脸上，我彻底崩溃，捂着耳朵尖叫。

“谁要嫁给他！你们都滚，给我滚出去！”

程迟原本在旁边劝爸妈，见我这样，脸色立刻沉下来。

“沈棠，对长辈不能这么无礼。”

“跟我爸妈道歉。”

他伸手来拉我，我狠狠甩开，顺手把酒杯砸在他身上。

“滚！”

程迟妈妈当场炸了。

“小贱人，还敢动手打你男人？”

“儿子，妈早说了，这种女人不收拾迟早出事。”

程迟爸爸冷哼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

“行，要我们走是吧？”

“儿子，走，孩子在她肚里，急的是他们家，不是我们老程家。”

“我先说好，今天好心来谈婚事，你们这态度，下次可没这么客气了！”

程迟爸爸一挥手，见儿子还站着，直接拽他手臂。

“还愣着干嘛，走！”

“沈棠，你——你冷静几天，好好想想。”

程迟失望地看我一眼，收拾东西跟着父母离开。

大门被狠狠摔上，我妈僵硬地走到沙发边，捂脸哭起来。

“老天瞎眼啊，怎么碰上这种人家！”

“我家棠棠，以后可怎么活啊！”

我爸紧皱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喘得像头牛。

“活？嫁过去就是往火坑跳！”

“打掉孩子，立刻分手！”

我妈猛地坐起，崩溃大喊。

“说得轻巧，你根本不了解你女儿！她心全在程迟身上，她会听你的？”

“不听也得听！”

我爸红着眼吼我。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天下男人死绝了？”

我缩着脖子，怯生生地挨到我妈身边坐下。

“爸妈，你们别吵了。”

“孩子不是程迟的。”

5

我妈冷笑，看都没看我一眼。

“不用说这种狠话，真能放下，也不会被程迟甩几十次，拿棍子赶都赶不走。”

说着又捂脸哭起来。

“这几年给你介绍多少优质男生，你一个都不见，比你爸当年还固执，我真是欠了你的。”

我很心虚，我妈最了解我，这几年的恋爱脑行为，她都看在眼里。

程迟工作忙，我每天让周阿姨做好饭，绕半小时车程送到他公司。

他把工资大头寄回家，自己省吃俭用，我怕伤他面子，买名牌衣服都挑没logo的，回家还得剪掉标签，跟他说只花了几百块。

他业绩差，天天被领导骂，我就到处托关系给他拉单子，还不敢让他知道。

我爱得轰轰烈烈，又战战兢兢。

这么多年，我没在生活上吃过苦，所有的苦都是程迟给的。

谁都清楚，我离不开程迟，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跟魔怔了一样，为什么这么迷他？

姜娴说，是因为他身上有我一直缺的东西，那种不服输的拼劲，对抗命运的狠劲。

“你看小说最爱美强惨男主，程迟就是标准模板啊。又帅又高，拼命读书，拼命打工，家里还穷，这谁顶得住啊。”

姜娴说得对，我的人生太顺，没目标也没追求。自从在程迟这儿不断碰壁，反而觉得踏实了。

好像我也变成了一个努力的人，至少在爱情里是这样。

这种为爱拼命的感觉，和程迟一样，会上瘾。

我上瘾了五年，就在刚才，看他理直气壮地跟我提房子车子，突然觉得反胃。

他平时不是最讨厌我送他东西吗？衣服手表包包，都是我硬塞，他还总生气。

怎么换成房子车子，就不推了？

我不由怀疑，程迟真有我想象中那么清高吗？那些优点，是不是我硬加给他的滤镜？

我呆坐在沙发上，我妈气得拍我大腿。

“没出息的东西！”

“还在想程迟！”

“他们家提这种要求，你还想嫁？他妈刚才说的你一句没听进去啊。”

“要你学做饭学做家务，以后还要同住，你要受多少罪都不知道，棠棠，妈求你，清醒点吧。”

“不是——”

我猛地回神，摇头。

“孩子不是程迟的，是江言辰的！”

江言辰是我发小，和我家在一个别墅区，他爸和我爸是战友，关系铁，连工厂都买在隔壁。

我妈还在撇嘴。

“怎么扯上小辰了，你能看得上他？”

我爸眼睛一亮，立马挤过来坐我旁边。

“你跟小辰？快说说！”

“我生日那天一个人住市中心公寓，程迟跟我吵架，我就叫江言辰过来了……”

江言辰还是老样子，穿着运动裤和白T，随手把个包扔我怀里，冲我挑眉。

“给我爸买的，他嫌土，送你了。”

“才十万八万，至于哭吗？”

“你滚啊！”

我哭得鼻涕直流。

江言辰从小就这样，嘴上不饶人，送我生日礼物都要找借口，他妈不要的，他爸不要的，他自己不要的，谁家男人背粉色包啊？

“咳，包里还有东西，我妈不要的，你看看。”

我打开包，里面是个蓝色奢侈品盒子，是我一直想要的那条项链。

我把盒子抱在怀里，哭得更凶了。

“江言辰，你真的好讨厌。”

“连你这么讨厌的人，都比我重要，程迟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

6

我仰头大哭，江言辰坐到我身边，轻轻把我的头按在他肩上。

“他又惹你了？跟哥说说。”

“我们分手了。”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脸紧紧贴在他胸口。

“扑通——扑通——”

心跳声又急又重，他喉结动了动，抬手想推开我，指尖却在发抖。

“分手了也不能这么黏人啊，松开。”

“就不！”

我抱得更紧，眼泪不停往下掉，浸湿了他的白T恤，结实的胸膛在湿透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江言辰，我是不是特别失败？我到底有什么不好，程迟为什么就是不要我？”

“你也嫌弃我，我肯定是一点优点都没有，呜呜呜——”

“谁说嫌弃你了？”

他突然伸手捧住我的脸，目光直直撞进我眼里。

我愣住。

“你不嫌弃我，难道还喜欢我？”

江言辰没说话。

眼神灼热地盯着我，空气突然变得奇怪，我心跳加速，慌乱地移开视线。

“我就知道你讨厌我！”

“不讨厌。”

他轻敲了下我的额头。

“行了，哥陪你喝两杯，失恋而已，不至于。”

他低头开啤酒，刚才那股异样的气氛散了，我又开始难过。

“你骗人！你明明就不喜欢我！”

我开始数落他，翻旧账，说个不停。小时候他往泥坑扔石头，弄脏我裙子。

“里面有老鼠，怕吓到你才砸的。”

在我家吃饭，他总抢我碗里的菜。

江言辰瞪眼：“不是你说吃不完会被爸妈骂？我帮你解决的。”

还有高中我和男同学翘课去网吧，他立马告状。

“你还搞早恋那一套？该不该你自己想想！”

“不管，你就是不喜欢我！”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心里委屈得不行，眼泪哗哗地流。

江言辰叹了口气。

“行了，我喜欢你还不行吗？别闹了，坐旁边去。”

他仰头灌了口啤酒，我盯着他沾着水珠的嘴唇，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那你证明给我看。”

“江言辰，你亲我一下，亲了我就信你。”

他靠在沙发边，长腿随意搭在茶几前。我爬过去，坐上他腿，双手“啪”地捏住他脸颊，撅起嘴。

“亲我——”

他脸颊一点点变红。

抿着唇，丹凤眼里情绪翻涌，全是我不懂的东西。僵持几秒，他低骂一句。

“疯了吧！”

“再胡来我走了。”

我又开始哭，脸凑得更近，唇几乎贴上他的。

“呜呜，江言辰～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他猛地抬头吻上来。

不像程迟那种敷衍的轻触，江言辰的吻又狠又深，像压抑太久的野火。

接下来的事完全失控。

啤酒倒了，泡沫在地板上蔓延，一个个破裂，映出模糊的光影。

光里，是两道紧紧缠在一起的身影。

我脑子昏沉，天旋地转，身下的沙发冰凉，贴着皮肤一阵阵发麻。

等等，我不是坐在地毯上吗？怎么躺沙发上了？

想不清，头好晕。

7

我红着脸把头埋进膝盖里。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和江言辰喝多了，然后我把他——哎——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妈愣住，我爸却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干得漂亮！”

他激动地拍手。

“你总算开窍了！小辰比程迟强一百倍！棠棠，你对小辰什么感觉？只要你点头，我立马跟你江叔去挑酒店！”

“爸，别瞎来，我和江言辰只是朋友，什么感觉没有，就算我想，他也不会答应的。”

我爸笑出声。

“他不答应？他怕是做梦都要笑醒，别管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我爸转身进书房打电话，我妈表情复杂，拉着我的手认真说：

“小辰确实比程迟强太多，他对你的这份心意，这么多年来，爸妈都看在眼里。”

“可棠棠，你得问问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迟是肯定不能嫁了，那你喜欢小辰吗？”

“妈还是觉得，有感情的婚姻才能走得远。你不能因为赌气就嫁给他，没感情，日子熬不过去，对小辰也不公平。”

“等等，不对——”

我被他们说得脑子发晕，完全反应不过来。

“什么多年感情，你们怎么就认定江言辰愿意？”

我妈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又迟钝又傻！江言辰喜欢你，连楼下遛狗的阿姨都知道，就你蒙在鼓里！”

我浑浑噩噩地走回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脑子也像被棉花塞满。

江言辰喜欢我？

不可能啊，姜娴和我们是高中同学，她一直跟我说，江言辰烦我。

她说偷听到江言辰在厕所跟别人聊天。

“最讨厌沈棠了，长得一般，脾气还臭。”

我当时气炸了，直接冲去找他。

他在操场边打球，听到我喊他，甩下球就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干嘛？”

我踹了他一脚。

“我脾气哪里臭了？”

旁边男生起哄吹口哨，他脸瞬间通红。

“你这脾气还好？莫名其妙！”

说完转身就走，我在原地气得直跺脚，看来姜娴说的没错，江言辰太讨厌了，男人背后嚼舌根，真没品。

后来高考填志愿，我听姜娴的建议，临时改了城市。

在那里我认识了程迟，而姜娴留在杭城，和江言辰成了校友。

关于江言辰的消息，都是姜娴后来告诉我的：他谈了女友，分手了，又换新的，大学四年换女友像换衣服，谈了几十个。

这种富二代花花公子，我根本看不上，怎么能和踏实上进的程迟比？

可刚才爸妈说，江言辰从初中起就把我的照片贴在墙上，大学四年过得特别颓，周末就回家躺着，几乎不出门。

犹豫半天，我私信了江言辰的大学室友，确认了爸妈说的全是真的。

江言辰大学期间独来独往，根本没谈过恋爱。

那姜娴……为什么要骗我？

8

我翻来覆去一整晚，几乎没合眼，一闭上眼，全是以前和江言辰的回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刚迷糊睡着，一觉睡到十点多，姜娴打电话约我逛街。

我们坐在咖啡馆里，热咖啡的香味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脑子才慢慢清醒。

姜娴伸手点了点我的脸。

“棠棠，昨晚没睡吧，黑眼圈这么重。程迟都跟我说了，哎，怎么闹成这样啊！”

“别提了，他爸妈脑子有病吧。”

我跟姜娴抱怨昨天的事，她听得直咂舌。

“天啊，他妈妈真这么说？是有点过，不过棠棠，你换个角度想，这说明她性格直啊。”

“有些婆婆表面和气，背地里使绊子，那才难搞。像她这样有啥说啥，气过了就完了，反而好相处。”

“再说了，你都怀孕了，别为这点事生气。我觉得他们也没提多离谱的要求，你跟程迟好好商量，先把婚礼办了要紧。”

我听得心里发堵。

“这还不离谱？让我爸妈买一千多万的房子，写程迟名字，还要跟他爸妈一起住？”

“可你爸妈本来就要给你买房啊，就算不是程迟，换成别人，他们也会给你准备大平层吧？多加个名字而已，你跟程迟感情这么好，以后也不可能分开，写不写名字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是我的婚前财产。姜娴，你在说什么啊！他爸妈还不给彩礼不给三金，你怎么还帮他们说话！”

姜娴笑了，一脸无奈。

“我的大小姐，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才这么劝你的。”

“彩礼三金算什么，你在程迟身上花的钱还少吗？还在乎这些形式？棠棠，现在像你们这么纯粹的感情太少了，你又不图钱，别计较这些小事了。”

姜娴像从前一样，开始滔滔不绝夸程迟，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他有多真诚，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多难得，真心比什么都贵之类的。

以前每次我和程迟吵架，姜娴一劝我就心软，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清醒了，她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程迟既然这么纯粹，干嘛非要盯着我的房子？

我眼珠一转，决定试探一下姜娴。

看她刚喝下一大口咖啡，我立刻快速开口。

“其实孩子不是程迟的，是江言辰的，那天程迟不要我了，我就去找江言辰了。”

“噗——咳咳咳——咳咳——”

姜娴一口咖啡全喷出来，呛得满脸通红，一边咳嗽一边瞪着我。

“你胡说什么！江言辰怎么可能喜欢你！”

姜娴的声音突然拔高，几乎是尖叫着吼出来的。我一怔，她又深吸一口气，拿纸巾擦桌子，努力压低声音，颤抖着劝我。

“棠棠，江言辰一直不喜欢你啊，高中那事你忘了吗？而且他大学谈了那么多女友，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清纯小白花，你长得太明艳了。”

“他那种恋爱脑，当朋友还行，你可千万别动真感情。”

停顿几秒，姜娴死死盯着我，用极其小心的语气问。

“你刚才说的，是开玩笑的吧？你那么爱程迟，怎么可能背叛他？”

“嗯，开玩笑的。”

我转过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咖啡馆隔音很好，薄薄一层玻璃，隔绝了外面的嘈杂，我耳边只剩姜娴的声音。

我太傻了，这几年姜娴就像在我身边竖了块玻璃，我像个瞎子聋子，任由她贬低江言辰，无限放大程迟的好，完全听不进别的声音。

现在玻璃碎了，我也醒了。

回到家，我直接把姜娴微信拉黑了。

这种充满算计的友情和爱情，都不值得我继续浪费时间。

我要彻底告别过去，重新考虑和江言辰的关系，没想到，程迟却像幽灵一样缠了上来。

9

程迟一天发几十条消息，催我去给他爸妈道歉。

“沈棠，以后要跟他们一起住，闹僵了多难堪。别闹了，跟我妈道个歉，她不是小心眼的人，肯定原谅你。”

“她喜欢金镯子，我挑了几款，你看看。”

接着发来几张图，全是那种特别浮夸的款式。

“程迟，我们早分了，你妈想买自己买，别恶心我。”

我拉黑他，他又换陌生号码打过来。

“沈棠，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才容忍你闹脾气。但别太过分，再这样我真的会翻脸！”

程迟妈妈在旁边大喊。

“让她闹，一个破人装什么清高，要搁以前，你们这种人早被沉塘了！”

“妈，你先别激动。沈棠，你跟江言辰不是发小吗？我记得他每年都给你送生日礼物？”

听到程迟突然提江言辰，我心里一紧。

“提他干嘛？”

“你知道浩泽地产吗？江家是股东之一，他们新盘就在我们公司边上，听说最小户型都260平，学区也好，我觉得我们买那挺合适。”

我听得直翻白眼，压着火气问：

“你说的是望族壹号院？那边单价八万多吧。”

“对，就是那个网红盘，听说还得摇号，我同事都在抢，估计要万人打新。你跟江言辰熟，去走个后门，低价拿一套，就不用摇号了。”

“住那边我上班走路十分钟，你也省得天天早起做饭。”

我差点笑出声。

“我还得给你做饭？”

程迟听我语气缓了，以为我妥协了，也跟着笑。

“偶尔赖个床也行，小懒猪，都依你。”

“不生气了吧？我打车去接你，下午去买镯子。”

程迟妈妈一脸不屑。

“谁稀罕她买镯子！我儿子这么优秀，我想要什么没有。”

“有病吧！”

我直接挂断，跟这种人谈这么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不过程迟说的那个楼盘，确实不错。

离我爸公司近，我以后上班也方便。

我爸在院子里喂鱼，我跑过去问。

“爸，望族壹号院啥时候开盘？都有什么户型？”

鱼池边还站着个人，戴着棒球帽，穿墨绿色外套，正搭着我爸肩膀，一副熟络的样子。

听见我声音，江言辰转过头，脸色瞬间沉下来。

我尴尬地停下脚步。

我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以前在江言辰面前从不在乎形象，这次却莫名紧张，几乎不敢抬头。

我偏开头避开他视线，他脸色更难看了。

我爸也生气了。

“你打听这个干嘛？还想给程迟买房？”

“我告诉你，我宁可把钱烧了，扔海里，也不会给那个小白脸花一分！”

“叔叔你们聊，我先走了。”

江言辰脸色铁青，转身就走，我犹豫一下，小跑追上去。

“江言辰，等下。”

他装作没听见，绷着脸快步走。

我一把拽住他衣服下摆。

“你觉得那边怎么样？离我们家近，离公司也不远，上下班、回家吃饭都方便。”

江言辰咬紧牙关，下颌线绷得死紧。

“沈棠，都这样了，你还想嫁？”

我抬头看他。

江言辰眉骨分明，五官清冷，和程迟完全不是一种类型。

而且他比程迟高，身材——

我的目光从他肩线滑下，想到那晚的事，脸一下子红了。

没错，江言辰哪点都比程迟强一百倍，我之前在瞎什么？

我直视他眼睛，声音坚定。

“嗯，我想嫁。”

“祝你幸福——”

“你愿意娶我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江言辰一愣，随即震惊，眼里涌上狂喜、忐忑，情绪翻涌。

他颤抖着抓住我的肩膀。

“你刚才说什么？”

“再说一遍。”

“哈哈哈——”

“嘿嘿嘿——”

耳边突然响起怪笑，江叔叔激动得原地蹦跳。

“愿意！当然愿意！娶！老沈你看到了吗，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我爸冲过去一把抱住江叔叔。

“还叫老沈干嘛，叫亲家！”

“哎——你再喊我一声！”

“亲家！亲家！亲家！哈哈哈——”

“爸，你们太破坏气氛了，能先回去吗？”

我白眼刚翻到一半，脑袋被江言辰扭过来。

他一手扣住我后脑，低头吻住我。

“这次不算。”

“求婚，得我亲自来。”

10

我和江言辰的婚礼办得特别隆重。

得知我怀孕，江家全家都乐坏了。江妈妈把三楼整个房间刷成粉色，每天拉着我逛街，疯狂采购婴儿用品。

“棠棠，这个蓝宝戒指好看吗？”

“妈，宝宝用不上这个吧？”

“你先戴着，戴腻了以后给孙女！”

“还有这条钻石项链，棠棠快试试——”

“妈，我真的不想再买了——”

江妈妈精力十足，我终于明白江言辰那股用不完的劲儿像谁了。

订婚、婚礼、买房、准备待产包，时间像被按了快进键，飞速流逝。我换了手机号，几乎彻底忘了程迟这个人。

直到我坐月子的某天。

我躺在床上，看着江言辰一手抱女儿，一手抱儿子，把两个小家伙举在胸前在屋里来回走，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沈棠，算日子你再过两周就该生了吧？”

“呵，你脾气可真不小，能忍到现在才联系我。”

“你这么闹别扭，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现在怎么办？挺着大肚子办酒席，你就满足了？”

电话里传来程妈妈的声音：

“呸！她敢嫁，我们还没脸娶呢，老程家丢不起这人！”

“婚礼别办了，人过来就行。那么大肚子折腾什么，别把我孙子折腾出问题。儿子，你跟她说，让她直接过来。”

程迟叹了口气。

“妈，算了，我答应过沈棠，婚礼还是要办的。”

“沈棠，这次你太不懂事了，爸妈都很生气。如果你想跟我结婚，再陪嫁一个商铺，就当给他们的赔礼。”

“他们没退休金，商铺收租金，好歹能养老。”

“东西准备好，下礼拜我们就结婚。”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开着外放，和江言辰面面相觑。

江言辰问：“这么疯的，是你前男友？”

我摇头。

“不是，我不认识他，求你别说了。”

江言辰笑出声，走过来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拿起电话。

“不好意思，我老婆在坐月子，没空跟你结婚。”

程迟一愣，迟疑地问：

“对不起，我是不是打错了？这不是沈棠的号码吗？”

“是她的号，我是她老公江言辰。”

“江言辰？”

程迟突然怒吼：

“你他妈什么意思！沈棠呢，叫沈棠接电话！你俩演什么夫妻，恶心谁呢！”

“有病赶紧治，别来骚扰我！”我直接回怼。

话音刚落，两个孩子同时哭了起来，我赶紧放下手机，和江言辰一人一个手忙脚乱地哄。

“好像是饿了，快叫陈阿姨冲奶粉。”

“老婆，不是饿，是尿了，我来换，你别动，小心腰。”

电话那头传来孩子的哭声，程迟彻底愣住。

“生了？沈棠，你早产了？生孩子怎么不叫我？”

“我老婆生的是我的孩子，叫你干嘛，滚！”江言辰直接挂断，转身去接水给孩子换尿布。

带娃太忙，我们谁都没把这通电话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程迟竟直接找上门来。

他在朋友圈一通打听，确认我真和江言辰结了婚，气得直接冲到江家别墅质问。

程迟站在大门口，抓着铁栏杆往里喊我的名字。

“沈棠，你给我出来！”

“你那么爱我，我不信你会嫁给别人！沈棠，出来！”

江言辰黑着脸站在院子里。

“出什么出，我老婆坐月子，不能见风。”

“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11

程迟双眼通红，死死抓着小区铁门，怎么都不肯走。

我最终还是下楼见了他一面。

奇怪的是，再看到他时，我竟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心里毫无波澜。

我平静地告诉他：那天晚上我和江言辰在一起，孩子是他的。

“程迟，你自己算算时间，那个月，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别再骗自己了。”

他满脸不可置信，声音轻得发抖。

“不会的，不可能……”

“你那么爱我，沈棠，所有人都知道你离不开我。”

“你不会嫁给别人的……”

“如果你还在气我，商铺我可以不要。”

“房子、车子，我名字都删了。”

“沈棠，跟我回去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我一定改。”

他说着，红着眼，慢慢跪了下来。

“沈棠，回家吧，我会好好对你……”

我转身，直接挽住江言辰的手臂。

“这人疯了，老公，你来处理，我搞不定。”

江言辰直接打电话叫来物业，把程迟请了出去。

之前他能进来，是因为来过几次，保安认脸。

这回江言辰明确交代后，物业再不敢放他进小区。

可程迟还是天天守在门口，坐在地上一整天，连班也不上了。

他爸妈也来了几回，他妈一开始还闹。

“什么大老板？能娶你们不要的破人？儿子，别信，这是沈家的计！想赖掉商铺和房子！”

“钱不给我们程家，难道还能带进土里？我们条件没得谈！”

“那商铺我跟你爸看好了，在市中心百货楼下，六十多平，一年租金两百多万呢！”

程迟突然暴起，一巴掌扇在他妈脸上。

“你还做美梦！沈棠结婚了！她嫁人了！她不是我的了！”

“都是你！从小教我拿捏她，吵架就拿分手压她，说她离不开我！现在她真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又甩了他妈几下，随后瘫在地上，捂着脸大哭。

围观的人一开始还劝，听清原委后都变了脸色。

“假结婚？你这老太太脑子有病吧？江沈两家的婚礼谁不知道？两百多桌酒席，花五百多万办的！”

“人家门当户对，男帅女美，轮得到你们在这胡说八道？”

“这俩一看就不正常，那男的坐这儿好几天了，保安快赶走，别出事！”

物业强行把人带走，程迟他妈仍不肯认命。

她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了姜娴。

姜娴是我闺蜜，可那几年，她私下和程迟一家走得很近。

程迟妈妈冲到姜娴公司，一把拽住她质问：“我儿子媳妇要结婚了，你为啥不告诉我？”

姜娴冷冷甩开她的手。

“你问我？你们不是闺蜜吗？她不是什么都听你的？那些让程迟拿捏她的手段，不都是你教的？人被你算计跑了，现在倒来问我？”

“她拉黑我了，我能知道什么？闺蜜又怎样，她有钱，我就得舔着脸求她？拉黑我还得跪着加回来？我没那么贱。”

姜娴嫌弃地掸了掸袖子。

“别在这影响我工作。”

程迟妈妈当场炸了。

“你说不知道？以前天天打电话给我出主意的是谁？胡说八道的又是谁？”

“我一千多万的房子，大铺子，儿子的车，全都没了！你赔我！还给我！”

她扑上去撕扯姜娴，姜娴反手就是一巴掌，两人扭打成一团，程迟妈妈嚎啕大哭。

“快来看啊！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用手段把我儿媳妇赶跑了！”

尖叫中两人抓头发扯衣服，直到路人报警才被拉开。

程迟妈妈咽不下这口气，没法找我麻烦，就把怒火全撒在姜娴身上。

每天去她公司闹，没多久，姜娴就被辞退了。

程迟也一起被开了。

他能力还行，但他那行靠人脉，没了我撑腰，他很快露馅，被公司优化。

半年后，我偶然见过程迟一次。

我坐在车里，他疲惫地站在路边发传单。

目光撞上的一瞬，他像被烫到，慌忙用传单挡住脸。

江言辰握住我的手：“在看什么？”

“没什么，不相干的人。”

车窗缓缓升起，车子启动。

程迟抬头，只看见一个远去的黑影。

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哇，法拉利！”

同事搭上程迟的肩，摇头感叹：“啥时候咱也能开上这种车啊。”

程迟盯着远方，低声呢喃：“其实……我是有机会的。”

“哈哈哈，白日做梦吧你！”

程迟默默低下头。

是啊，真的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