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班找戒指,被上司告到董事长面前,董事长眼圈微红:你真丢了

发布时间:2025-10-30 20:44  浏览量:2

上班时我低头在工位附近翻找戒指,这事居然被领导捅到了来巡视的老板那儿。

老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语气平淡:“不过是个普通员工的小事,你自己处理就好。”

下班铃响后,我刚走进电梯,老板就跟了进来,电梯门缓缓合上。

他眼眶泛着红,视线死死黏在我右手无名指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戒指……你真的弄丢了?当年我打了整整半年零工,才攒够钱买下它——”

我目视着电梯门的反光,没看他,直接打断:“一个不值钱的小戒指而已,我自己能解决。”

第三次被上司针对时,我肠子都快悔青了。

真不该一时冲动答应江闫,跑到他公司来当这个没人在意的基层员工。

权力大果然能随便拿捏人,在这家公司体现得淋漓尽致。

蔡姐叉着腰站在我面前,说话时手舞足蹈,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上班时间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像什么样子!”

我耐着性子解释:“不是上班时间,是午休,而且我不是趴着撅屁股,是在找东西。”

蔡姐根本不听,得理不饶人:“午休也是在公司地盘!在公司里找戒指?公司花钱雇你是来干这个的?”

我懒得再跟她争辩,索性闭了嘴,站在原地任由她数落。

电梯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和蔡姐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前台小姑娘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手里端着一套精致的高级骨瓷杯,急匆匆往茶水间冲,准备倒咖啡。

“大老板来了。”她路过我们身边时,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没想到蔡姐像是找到了靠山,劲头更足了,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就往茶水间外走。

在全公司员工的注视下,她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嚷嚷:“你到底是谁招进来的?真是给我们精思公司丢尽了脸!”

她的声音大得传遍了整个楼层,不少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董事长江闫带着一群助理刚好走到附近,他投来一道审视的目光。

我下意识地迅速转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发生什么事了?”江闫开口询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蔡姐的胖手指依旧指着我的鼻子,抢先说道:“是我管理不到位,居然有人在工作时间在茶水间里胡闹。我问她,她还嘴硬说在捡戒指,可她入职资料上明明写着单身,哪来的戒指?”

蔡姐这番话漏洞百出,我都懒得反驳。

没料到江闫这时皱了皱眉,淡淡地说:“一个小员工的私事,你自己处理就行。”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的背影,他却头也不回地带着助理走了。

最后蔡姐罚我自掏腰包请整个部门喝奶茶,还得留下来加班到天黑,美其名曰“给新人一个锻炼的机会”。

我掏出手机给闺蜜发信息吐槽:【这女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早上不小心碰到她的包,谁让她背个一眼假的山寨货呢?】

闺蜜没回复我,手机却被另一个人的消息震得不停作响。

是老公江闫发来的:【晚上想吃点什么?我下班带回去。】

【看你早上出门脸色就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看到消息回我一下,好不好?】

我扫了一眼屏幕,随手把手机翻扣在桌面上。

然后转过身,对着蔡姐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蔡姐,要不要喝杯咖啡?我去给您烧水。”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八点,期间手机的震动就没停过。

我被吵得心烦意乱,干脆直接关机,收拾东西准备自己走回家。

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正好打开,里面站着的竟然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江闫。

江闫抬起头,目光锐利如炬,直直地盯着我。

我挺直腰板,直视前方,从容不迫地走进电梯,站在了他的正对面。

电梯里安静得可怕,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侧过头,看向他。

他的眼睛比下午在电梯里时更红了,视线紧紧锁在我空荡荡的右手无名指上,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戒指真的丢了吗?那是我们大学毕业时,一起挑的订婚戒指——”

我立刻转过身,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是个小戒指,我自己能搞定,不劳您费心。”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

我打车回了家,江闫开车回来,却比我晚了整整半小时。

听到开门的声音,我躺在沙发上,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江闫把从有机食品超市买回来的东西,装进塑料袋里,轻轻放在了旁边的大理石餐桌上。

平日里在公司雷厉风行、忙得脚不沾地的大老板,此刻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就那样静静地盯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我买了新鲜的牛肉和羊肉,你想尝尝哪个?我做给你吃。”

我没搭理他,起身绕过他,径直走向冰箱。

江闫还不死心,跟在我身后:“要是不想吃肉,蔬菜沙拉我也会做,你要不要试试?”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淡淡地回了句:“不用。”

然后转身走上了楼。

躺在床上,我才敢卸下所有伪装,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亮了,是闺蜜张子羽发来的信息:【对不起。】

看到这三个字,我浑身猛地一颤。

张子羽是出了名的恋爱脑,和她前男友分分合合都八次了,每次分手都要哭得死去活来,让我跟着提心吊胆,血压飙升。

我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急匆匆冲下楼,却不小心撞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江闫。

江闫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和一盘刚做好的羊排,身上穿着挺括的衬衫西裤,外面却系着一条卡通的小猪佩奇围裙,脸上满是委屈地看着我。

我的车送去贴膜了,于是我对他说:“把车借我用一下。”

说完,我不等他回应,就急忙往门口走。

江闫在我身后焦急地追问:“你要去哪?跟谁一起去?什么时候回来?”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回过头看着他:“当年你一声不吭单方面撕毁婚约,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时候,我好像没问过你这么多问题吧。”

江闫的表情瞬间僵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电梯门开了,我匆匆瞥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电梯。

十五分钟后,我站在了张子羽家的大门前。

门一开,身为知名歌手的张子羽就兴奋地跳了起来:“好久不见啊,你这速度可以啊,比以前快多了。”

我随手把车钥匙扔给她:“换了辆宾利,路上没怎么堵车,自然快。”

“快进来,说说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突然发消息吐槽蔡姐?”张子羽拉着我走进客厅,好奇地问。

张子羽撅了撅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和他又和好了。”

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他们俩这分分合合的频率,我都怀疑他们结婚后,民政局都得给他们办张会员卡,搞个“离三次送一次结婚”的套餐。

张子羽怕我生气,赶紧转移话题:“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像只泄了气的小狗似的。”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婚后的日子,就像一口痰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张子羽挨着我坐下,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柔声说:“怎么了呀,我的大小姐,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蔫蔫的样子。”

她说得没错,我向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家里父亲经商,母亲博学多才,爷爷从政,奶奶还是家喻户晓的明星。

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我从小就被宠成了小公主。

回想过去的二十五年,江闫大概是我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的坎。

我们十五岁在学校相识,十九岁确定恋爱关系,二十二岁正式订婚。

可订婚才半年,江闫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外界的各种质疑和嘲笑。

二十四岁那年,父亲的公司遭遇重大危机,亏损严重,濒临破产。

就在这时,江闫却突然出现了,约我在文华东方酒店的贵宾室见面。

一见面,我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却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看着我,说了一句话,让我瞬间沉默:“我们结婚吧,我能帮你父亲度过难关。”

曾经,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和压力,一遍又一遍地在亲朋好友面前为失踪的江闫辩解,坚信他不是故意消失的;

那天之后,我又不顾父母的失望和不解,和江闫闪电般地领了结婚证。

如果说,当年江闫订婚后失踪,周围的人还带着看热闹的心态,对我有几分同情;

那么在我和江闫仓促的婚礼上,那些同情就彻底变成了赤裸裸的嘲笑和轻视。

这些憋在心里的情绪,一憋就是一年。

直到今天张子羽问起,我才敢一股脑地全部说出来。

我把江闫当年那个隐藏多年的卧底计划,从头到尾详细地跟她讲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江闫的公司管理出了问题,我伪造简历,潜入他公司底层,从旁观者的角度找出问题的根源。”

张子羽听得一头雾水,递给我一盒朗姆酒冰淇淋。

我叹了口气,打开冰淇淋:

“但我们夫妻生活是不存在的。”

张子羽惊讶地问:

“你们大学时好得跟连体婴儿似的,我们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嘴巴和屁股上装了磁铁。现在怎么就没激情了呢?”

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我和江闫,曾经确实很相爱。

我们从高中相识,到大学相爱。

江闫曾经为了“仪式感”,不愿意向父母要钱,而是自己打工六个月,只为给我买一枚求婚戒指。

想到这些,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小指,叹了口气。

“别说爱了,连恨都谈不上。”

张子羽搂着我的肩膀,让我靠在她怀里。

“亲爱的,”她的头靠在我的头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因为我知道,你坚定、聪明,有自己的主见。”

我眼睛湿润了。

眼前有些模糊,我这才意识到问张子羽:

“这冰淇淋是啥口味的?”

“朗姆酒的。”

张子羽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问:

“我知道你酒量不好……但不至于连吃个酒心冰淇淋都会醉吧?”

“半杯倒”这个外号,是因为我对酒精过敏。

没想到,那杯看似平常的冰淇淋里,竟然真的掺了酒。

在张子羽家之后的事情,我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

最清楚的一幕是,我坚持用手机扫描图片,搜索那个冰淇淋品牌,结果发现一桶冰淇淋的价格,竟然可以买一套海蓝之谜的护肤品。

然后,我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都飘到了云里。

云朵又软又稳,还散发着淡淡的植物香气。

靠近了,还能听到声音:

砰砰、砰砰、砰砰。

我突然睁开眼睛。

转头一看,江闫就睡在我床边。

我刚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江闫紧紧握着。

他握得很紧,手心里都出汗了。

几乎在我把手抽出来的同时,江闫就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还迷迷糊糊的,声音也有点沙哑,看到我坐起来,明显紧张起来,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你醒了?头还疼不疼?我给你煮了醒酒汤,还打包了海鲜粥……”

我直接打断他:

“江闫。”

江闫眼角抽了一下。

“怎么了?”他故作轻松地问我。

我认真地看着他:

“我会帮你查清楚公司内部员工的问题,作为感谢你帮我爸爸的公司渡过难关。”

“但是,我们离婚吧,我知道你已经不爱我了。”

毕业季临近,江闫似乎变得异常忙碌。

我明白,也尊重他的个人空间,所以并没有过多插手。

直到毕业照拍摄的那天。

我被同学们拉着,来到了情人坡的草地上。

那里被粉白相间的气球包围,江闫单膝跪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江闫显得有些紧张,他笨拙地说:

「这个戒指,是我用自己的第一桶金买的。」

「它代表了我身上,第一件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后来,我也曾对江闫那句「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的」感到疑惑。

但终究没有深挖。

现在,看着江闫那僵硬的表情,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期待。

我盼望他说:「不可能。」

离婚是不可能的,我爱你,我不会让你离开。

我期待江闫一边怒吼,一边强势地将我推倒在床上。

用他火热的吻和强健的身躯,让我在激动中沉沦,在沉沦中彻底打消离婚的念头。

然而江闫只是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沉默不语。

他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像。

没有用发胶固定的乱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江闫的沉默,让我心中的期待慢慢消散。

他终于动了动,我的心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喝点粥吧。」

我的心从云端重重跌落。

我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没有再回头。

隔天,我和江闫在电梯里不期而遇。

他一瞅见我,立刻把视线移开,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

我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江闫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丝不苟,连头发都像是用发胶精心梳理过的,他的侧脸线条冷硬得像钢铁一样。

仿佛昨晚那个蹲在床边的卑微男人,根本不是他。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

电梯“叮”的一声,蔡姐居然也上来了。

她好像没看见我似的,一进电梯就热情地向江闫打招呼:

“江总,早上好,吃早饭了吗?”

江闫那浅灰色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冷淡地回答:

“专心工作,少闲聊。”

江闫的坏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周。

我路过秘书部时,经常看到江闫的生活秘书愁眉苦脸地从我面前匆匆走过。

有人向他打招呼:

“汪秘书,又忙上了?”

汪秘书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肚子苦水,指着头顶:

“顶楼那位心情不佳,我们也跟着倒霉。”

江闫的办公室就在顶楼。

没过几天,季度大会来了。

各部门轮流汇报,我们部门,蔡姐突然把我换成了汇报人。

这可不是什么美差。

江闫坐在下面,明显气压低沉,整个人冷得像南极的冰雕。

每当一个部门汇报结束,江闫的秘书就会整理出问题,当场和汇报人进行问答。

财务部的汇报人在谈到某个款项的保税问题时支支吾吾,江闫把手上的宝格丽钢笔重重地放在桌上。

汇报的哥们站在台上颤抖着,眼泪汪汪地看向部门老大。

财务部部长也是战战兢兢,最后上台和汇报人一起道歉,承诺半天内给出让江闫满意的答复。

江闫冷冷地说:“你们不需要向我道歉,应该向被你们耽误时间的同事道歉。”

财务部部长站在台上,手足无措。

这时蔡姐在台下命令我:“上去,把PPT打开。”

台上是尴尬的财务部部长,台下是一脸不悦的总裁。

我要是上去了,两边都不讨好。

蔡姐真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财务部部长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向他点点头,用口型说:“下去吧。”

然后,我开始了自己的汇报。

全程都刻意避开了江闫的目光。

汇报结束后,秘书问了我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早有准备,对答如流。

江闫突然发问,声音没什么波动:

“S3人事部建立的人才资源模型图,底层逻辑依据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蔡姐。

蔡姐这时却抬头望天,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没办法,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不是我的业务范围,我不清楚。”

全场一片寂静。

蔡姐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刚刚下台的财务部部长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英雄。

秘书一直在偷偷观察江闫,生怕他会突然发火。

副总清了清嗓子:“你的回答就是不知道?”

总不能像前面有些部门那样,因为害怕江闫的压力,就开始乱答一气。

那样是对公司的不负责任,对同事的不尊重。

我点点头,反问江闫:“不可以吗?”

江闫明显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重新拿起钢笔。

就在大家以为江闫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

他突然开口:“当然可以。”

在这次季度大会中,江闫对我的态度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一大早,蔡姐就和其他部门的同事聊得热火朝天:

“江总对我们部门特别关照,大会上对我们的态度格外好,不是因为汇报人长得一般,身材也不怎么样……”

我站在她后面,装作没听见。

电梯门一开,江闫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匆匆扫过我,没有停留。

我也懒得搭理他。

今早我让律师把离婚协议寄给了他。

要不是为了查清楚公司内部的问题,我才不想来这个可能天天碰到准前夫的地方。

江闫今天的气场特别吓人。

电梯里的同事们都默契地和他保持距离。

我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

江闫的侧脸异常冷峻,他直视前方,脸颊微微凹陷,好像在暗暗用力。

江闫显然很生气。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蔡姐却想出风头,毫不客气地挤开电梯里的其他同事,挤到江闫身边。

蔡姐完全没有察觉到江闫的低气压:

“江总早上好?气色不错啊。”

江闫沉默了几秒,回了两个字:

“呵呵。”

然后微微转过头,目光从我身上扫过。

电梯里的同事们都看到了江闫快掉到下巴的黑眼圈和凹陷的眼窝。

偏偏蔡姐没注意到,还笑着问他吃早餐了没。

江闫转过头,眉头微皱地看着我:

“没胃口。”

怪我?

我没理他,学着他的样子,双眼漠视前方。

楼层到了,同事们争先恐后地下电梯,恨不得快点离开这个低气压的老板。

我打算等蔡姐下去后,小声提醒江闫查收离婚协议。

谁知蔡姐往前走了两步,回头,语气不善地说:

“还不快走!”

我立刻打起精神,跟上蔡姐,根本没机会和江闫说话。

电梯门关上,蔡姐的语气越来越不客气。

她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从头到脚。

“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胸口拉这么低干嘛?”

蔡姐觉得江闫在季度会议上的表现是因为人事部的偏爱。

就在刚才,电梯里她一直对江闫献殷勤,却还是被冷眼相待。

然后,她就把对江闫的不满发泄在我身上。

我心里冷笑一声。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江闫公司内部的问题。

我可不想和这种喜欢欺负下属、巴结上司的老女人纠缠不清。

蔡姐不依不饶地说道:

“电梯里,你的眼睛都快贴到江总身上了。”

手机震动,我低头看消息,没理蔡姐。

【江闫:我没明白。】

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文件也写得明明白白。

离婚。

而现在,江闫装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真是可笑。

我已读不回,继续走路。

蔡姐的声音提高了:

“我劝你别有那些小心思。”

周围的同事都投来惊讶的目光。

手机又震动了:

【江闫:对不起,别赌气了,我会叫律师把离婚协议书封存起来。】

赌气?

我气得笑了。

到现在,江闫还在装傻。

他以为结婚了,我们就能永远绑定在一起。

所以才有底气,面对我的质疑,一直回避他曾经逃婚的事实。

昨晚喝醉了、被蔡姐嘲笑、一大早就上班。

所有的怒气都交织在一起。

蔡姐狠狠地拉了一下我的西装外套,声音尖锐:

“心思不用在工作上,我看你去当鸡算了——”

“啪”的一声。

我抓住蔡姐的衣领。

冷冷地逼问:

“你再说一遍。”

大伙儿都惊呆了。

蔡姐的眼眸里,恐惧如流星划过。

紧接着,她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

“你竟然敢打我?你真的敢打我?”

她如同一只发狂的母猪,挣脱了我的控制,伸展开她那肥胖的四肢,一屁股坐在地上。

“现在的小年轻,说两句都不行,就动手,还打人脸,我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

我的理智突然回归。

猛然意识到,我在最不应该惹怒蔡姐的时候,却惹怒了她。

原本对江闫公司的深入调查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的财务部门。

很快就能将发现的问题整理出来,交给江闫,然后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

但现在。

我竟然打了我的上司一巴掌,怎么可能还能在这个部门待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蔡姐已经在旁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捂着左脸颊,声音颤抖地说:

“我要报警抓你,你等着,公司有监控,我要让你吃官司吃到老!”

还没等我和其他同事阻止,蔡姐已经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眼前一黑。

本能地给闺蜜发了条消息:

【老张,你可能得来警局救我了。】

坐在我和蔡姐中间的是个警察。

蔡姐背后,站着公司里最擅长拍马屁的那几个家伙。

而我背后,只有警局里那冰冷的铁椅。

警察正在做笔录,他问道:

“说说看,为何要打你的上司?”

我简洁明了地回答:

“她当着全公司的面,说我是做那种生意的。”

蔡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警察记录的手停了一下,眉头紧锁,转向蔡姐:

“你用言语侮辱了你的下属?”

蔡姐急忙辩解:

“哪有啊,我的同事们都可以作证。”

那些所谓的同事——那些惯于拍马屁的人,一接到蔡姐的求救信号,立刻补充说:

“对啊,领导只是指出了她的错误,她突然就给了领导一巴掌。”

“领导平时很和气,倒是她一直傲慢得很,听不得半点批评。”

“她以前经常和领导对着干,可能心里对领导有怨气。”

我无言以对。

怒视着蔡姐背后的那些马屁精。

笔录做完后,我和蔡姐被暂时关在了小黑屋里。

那些马屁精隔着铁栅栏,对蔡姐嘘寒问暖:

“姐,要不要来杯咖啡?”

“姐,累不累?我给你扇扇风。”

蔡姐的脸还肿着,却已经笑得像朵花,一口一个“宝贝”叫得不亦乐乎。

“宝贝,下个季度的副组长就交给你了。”

“宝贝,今年的奖金我一定给你多发。”

我坐在一旁,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

蔡姐用余光瞥了我一眼。

她有点心虚,毕竟警察真的去公司调监控了。

她也确实骂了我。

“喂,”她叫我,“你主动道个歉吧?”

我低头踢着石子,懒得理她。

蔡姐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

“你肯定是要被开除的,如果你主动道歉,我就签和解书,你的履历上也不会有污点……”

我抬头看着她。

蔡姐笑得让人恶心。

这个时候还装好人。

我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

蔡姐一愣。

铁栅栏外,那些聒噪的马屁精也安静了下来,目光都转向了我。

我抬手,在肩膀上比划。

“上班第一天,你背的那个爱马仕,是假货,我那天正好背了同款,很不幸,我的是正品。”

蔡姐刚想辩解,我迅速打断她:

“别解释了,你也就配背几百块的假货了。”

我抬手,按在地上:

“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到这个地步,假货姐。”

蔡姐气炸了。

尖叫着就要冲过来打我。

终于当着同事的面,揭穿了她,我正暗自得意,就算被打也心甘情愿。

外面的同事突然一阵骚动。

有人窃窃私语:

“董事长来了。”

蔡姐立刻挺胸抬头,不屑地说:

“你等着被开除吧。”

江闫快步走过来,秘书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他站在警察旁边,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黑曜石袖扣解开,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警察的目光在江闫和我、蔡姐之间来回扫视:

“所以,先生,是您公司两人打架。一位是人事部下属二组的小组长和——”

“和我的夫人,警官。”

江闫毫不犹豫地说。

我缩在角落。

江闫在里面签谅解书。

蔡姐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

马屁精们又围到我身边,叽叽喳喳:

“小夏姐刚来,我就说,这姑娘这么漂亮,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听着心烦,索性低下头,脚尖踢石子打发时间。

光线一暗,视线中出现了一双考究的男士皮鞋。

我抬头。

江闫默默蹲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

一言不发地捧着我的右手,替我擦干净手心。

我轻轻踢了他一下:

“你的员工还在那边看着呢。”

江闫固执地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用纸巾仔细地清洁我的指缝。

“江闫,你是不是不想离婚?”

我歪着头。

“江闫,你不想离婚。”

问句,变成肯定句。

江闫终于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半晌,才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

“那就告诉我,几年前你到底为什么逃婚。”

江闫沉默了。

我在他的沉默中再一次失望。

起身想要离开。

他却突然站起来,挡在我身前。

“不要走。”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

“求求你。”

后半句又突然变得卑微。

他抬起头,垂眼看着我。

我耗尽了所有耐心,转身就走:

“不愿意说,那就永远别说。”

江闫冲上前,想要握住我的手,但伸手后又缩回。

“你要去哪儿?我们是夫妻,你回家也是回我们的家——”

他发出一连串卑微的追问,被刹车声打断。

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十分张扬地开进了警局。

车门开。

长腿美女走下来。

她抓住我的手,往我身前一站,挡在了我和江闫之间。

闺蜜张子羽抬了抬墨镜,冲江闫翻了个白眼,算是打招呼了:

“不好意思,她也可以回我的家。”

张子羽的住所。

我们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各自抱着一桶冰淇淋,暂时把减肥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

薯条、烤肉,还有一箱箱的可乐,这些美食让我们打开了话匣子。

张子羽感慨地说:

“你还记得吗?高考分数公布的前夜,我们几个哥们儿,半夜三更去爬山,站在山顶上看日出,然后当场查分,那感觉真是刺激极了。”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高中那会儿,我、江闫、张子羽和连朔,我们四个是全校出了名的铁哥们。

高三那年,江闫他爸的小三挺着大肚子来学校闹事。

张子羽和连朔配合得天衣无缝,骂人不带脏字,差点把小三骂得流产。

张子羽去北京参加艺考,我和江闫、连朔偷偷搭车到她的考场外。

我们举着“张子羽大美女天下无敌”的横幅,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连朔去了英国留学,我们四个在机场依依不舍地告别。连朔和江闫,一边小声嘀咕“谁哭谁不是男人”,一边和我们泪眼婆娑地抱成一团。

之后的事情。

张子羽开始涉足影视圈,连朔去了英国。

我和江闫倒是黏黏糊糊地谈了四年的校园恋爱。

但是江闫在订婚前夕突然失踪,我们从此变得疏远,即使后来匆匆结婚,也是貌合神离。

想到过去的美好时光,再看看现在各奔东西的局面,我不禁感到伤感。

旁边的张子羽眼中也闪烁着泪花。

我难过地说: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张子羽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的泪水滴落在锁骨上,声音开始颤抖:

“我生气,并不是因为江闫当年在订婚前不告而别。”

“只是他到现在都不愿意告诉我,他不告而别的原因,让我觉得他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

张子羽也有些激动:

“我也还记得。你俩订婚前夕,突然联系不上江闫。你打电话给我,第一句话不是抱怨,而是害怕得大哭——还记得吗?你说你担心江闫出事了。那个时候你完全没考虑到自己,满脑子都是江闫会不会有危险。”

我吸了吸鼻子:

“他始终不肯说,让我感觉自己在他心里,是个局外人,而不是爱人。”

张子羽声音都哽咽了:“我懂你,我太懂你了。”

她擦了擦鼻涕。

“我上次和前任分手也是因为信任危机,好在后来说清楚了,我们就和好了。”

我默默地拿起手机。

张子羽好奇地问:“你这是要干嘛?”

“让警察把我抓回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再次动手。”

我随手抓起手机,快速扫了一眼。

咱们在张子羽家玩到深夜。

就在刚才,江闫的助理给我发了张图片。

图片里是睿思公司四年前的一项记录。

记录显示,四年前有一项重要的人事调整。

江闫的股份,从原本的35%,变成了零。

四年前,我和江闫订了婚。

订婚后的第二个月,江闫突然消失不见,留下准备就绪的婚礼,还有本该成为新娘的我。

我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张子羽勉强站起身来:“妹子,你喝高了吧?”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借我一下车,我得出去一趟。”

深夜,道路畅通无阻,我开着张子羽的法拉利一路直奔公司。

睿思大厦,只有十五楼的人事部还亮着灯。

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人事部,那是我曾工作过的地方。

我乘电梯直接到了十五楼,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茶水间里传来了声响。

我走进茶水间,发现下水道的隔尘盖开着。

就在前几天,这里。

蔡姐训斥我,我一时走神,戒指掉在了地上,从隔尘盖的缝隙掉进了下水道。

这会儿,谁会在这里?

我继续往里走,竟然看到了江闫。

平时,他总是用发胶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现在却乱七八糟地垂在额前。

他的外套扔在一边,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卷了起来。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他的手表和戒指。

江闫趴在地上,整个小臂都伸进了下水道。

他不顾形象,脸颊紧贴着地板,挤得变了形。

我愣住了,站在原地。

江闫听到声音,抬起头,动作突然停住。

过了一会儿,我颤抖着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在这儿干嘛呢?”

江闫站起身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刚开口,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我……我在找戒指。”

“我们不要离婚,行吗?”

江闫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记得高中那会儿,我和张子羽、连朔嬉笑打闹,江闫总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就像个活生生的背景板。

上了大学,江闫竟然为了我放弃了出国的机会。

我在校园里激动地和他亲吻,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的手却在下面偷偷推我,小声嘀咕:

「别在这亲热。」

甚至在我们订婚前夕,他突然消失,再出现时,依旧站得笔直,眼神冷静而无情,理智地分析着我们结婚的种种好处。

而现在。

午夜时分,他卸下伪装,出现在公司的茶水间。

不顾形象,只是为了找回他初恋时送我的戒指。

甚至在谈及离婚时,他流下了眼泪,露出了他最脆弱的一面。

我心软了。

「干嘛不找人来修?」我问他。

江闫看着我,泪水止不住地流:

「找了,没找到。我想自己再找找。那是我们订婚的戒指啊。」

我追问:

「如果你这么在乎我们的第一次订婚,当初为什么要突然消失?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到现在连个解释都没有?」

江闫的情绪仿佛突然被摁下了暂停键。

他沉默了,站在那里。

我咬着牙说:「你知道吗?如果你一直不解释,我会觉得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不管你当年遇到了什么难题,告诉我吧。至少让我——你的妻子,知道真相。」

江闫还是沉默不语。

我深吸了一口气。

最终,自尊还是败给了爱情。

我默默地放宽了底线,走上前,抱住了江闫。

轻声说:「我看到了四年前那份股权变动的文件。」

江闫的身体突然僵硬了。

我的脖子上感到一片湿润。

江闫紧紧回抱住了我。

他说:「对不起。」

四年前,江闫挥拳向自己的父亲。

他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念头是:

「我让夏清溪失望了。」

夏清溪,江闫大学四年的恋人。

她不仅长得美,家境也富裕。

她既美丽又坚强,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在江闫眼中,她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伴侣,最好的未来。

远离所有的污秽和阴影。

他想把所有的美好都呈现给她。

然而,他的父亲却亲手将他拖入了深渊。

江父是个花花公子,继承了家族企业,却风流成性。

江闫从小就习惯了缺少父爱的生活。

但没想到,有一天父亲会为了情人,非法夺走江闫的公司股份。

一夜之间,他从少爷变成了普通人。

当江闫去对峙时,父亲甚至威胁他:

「你不是快结婚了吗?我查过你未婚妻的背景,她家的公司也不是没有漏洞。」

江闫感到恐慌和无助。

他的母亲是个只知道哭泣和刷卡的购物狂。

到了关键时刻,他连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

江闫也没有告诉夏清溪。

他本能地认为,这些黑暗和肮脏的事情,永远不应该牵扯到未婚妻。

她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未来,最好的丈夫。

他下定决心,给自己定了一个死命令:

要么自己重新站起来,要么就永远在夏清溪面前消失。

接下来的三年里,江闫几乎是从零开始。

经历了无数的冷嘲热讽后,他终于打破了公司千疮百孔的股东关系,重新回到了公司高层,夺回了自己的继承权。

当他亲手将父亲赶出股权争夺战,重新站在公司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时。

只有一件事发生了变化。

江闫望着窗外城市的灯火,知道夏清溪可能永远不会原谅他。

而他,又自卑到会把过去发生的一切,深深地埋藏起来,宁愿让自己落魄的一面腐烂,也不愿意让不光彩的自己出现在爱人面前。

直到江闫跪在公司的茶水间,亲自掏下水道,不顾形象只想找回那枚订婚戒指。

在深夜,最狼狈的时候,被想要离婚的妻子看到。

妻子沉默不语。

江闫绝望地想: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但夏清溪最终只是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那一刻,他的防线崩溃了。

从小缺少父爱,自负又自卑的江闫终于明白。

原来不是只有完美才能被爱。

而是足够相爱的人,能够接受彼此的所有不完美。

江闫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不停地道歉,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了夏清溪。

妻子静静地听着。

最后,给了他一个吻。

误会终于烟消云散,我和江闫一路小跑回到了家。

我们俩热情如火,一连睡了两天两夜,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刻不是湿漉漉的。

我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手机震动把我吵醒了。

是张子羽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激动得不得了:

「你猜猜谁回来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顺手给了江闫一巴掌:

「亲爱的,快醒醒。」

江闫眼睛半睁半闭,伸手又把我拉回温暖的被窝:

「没什么事能打扰我们和好之后的第一个美梦……」

「连朔回国了。」

江闫眼睛一瞪:「啥?谁?」

我用力拍他一下,让他清醒:「魂儿都飞了?你哥们儿回来了。」

连朔现在住在东方文华的豪华套房里。

几年没见,他长高了,脸上也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连朔一看到我们,嘴角一挑,开口就是:

「你们俩婚后怎么还瘦了?是不是互相折磨得不轻?」

我和江闫心有灵犀,一人给了他一拳。

连朔哈哈大笑,然后给了我们一个拥抱,感觉又回到了从前。

江闫又给了他一拳:

「多少年了?你这家伙,读了硕士之后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们。」

连朔装模作样地揉着肩膀:「忙着做科研呢。太忙了,太忙了。」

我眼泪汪汪地又给了他一拳:「我和江闫结婚你都没来。」

连朔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但很快又递给我们一个大红包:

「这就补上你们的礼金。」

门铃响了。

我按住正要起身的江闫,递给他一个眼神。

江闫立刻明白了。

连朔走过去开门。

门外,张子羽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对连朔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你这模样越来越有个性了。」

连朔笑着回敬:

「你这和电视上不一样啊?是不是整容了?」

说着就要拥抱。

张子羽夸张地大笑,然后摆了摆手:

「我现在有家室了,不好意思。」

连朔明显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笑了:

「你和你那个娘娘腔的男朋友还没分手?」

张子羽直接走进来:「向夏清溪和江闫学习,长情的女人最美。」

我和江闫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们的故事,看来还远远没有画上句号。

江闫给我补上了一枚戒指。

我正坐在海瑞温斯顿的VIP室里,挑选着新戒指的主石。

张子羽挂了电话,走过来,瞥了一眼,惊讶地说:

“我还以为你随便买了套房子呢。”

我明白她在开玩笑,于是问:

“是连朔打的电话吗?”

张子羽坐在沙发上,品尝着服务员送来的甜点:

“我男朋友,正在闹分手呢。”

我见她眼神闪烁,就没继续追问。

张子羽看着我在平板上挑选戒指款式:

“江闫怎么没陪你来?”

我随口说:

“忙啊,忙点也不错。”

我放下平板,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点心。

看着蛋糕上的大钻石,忍不住跟服务员吐槽:

“蛋糕上放假钻石,不怕我们没注意,一口吞了?”

然后,我用甜品匙从蛋糕里挖出了一枚戒指。

我呆呆地看着那枚戒指,叫闺蜜:

“张子羽,我好像眼花到出现幻觉了。”

张子羽凑过来,真诚地说:

“我去。”

江闫平静地走进来:

“老婆,这是给你的惊喜。”

连朔推着一车“蛋糕”进来,直奔张子羽:

“大明星,江总听到你骂他了。”

我和张子羽没空搭理两个男人,直奔那辆小推车上堆满爱马仕盒子的“蛋糕”。

张子羽得意地说:“嘻嘻,这是我的主意。”

我真心地说:“我爱你。”

江闫本来要坐下,听到这话,差点坐歪了。

“为什么不说爱我?”

他委屈地说。

连朔拍拍他的肩膀:“女人嘛,闺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我们四个人笑着闹着,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