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瞒着老公养小三,我没闹,转身断掉家里的伙食费,婆家哭惨了
发布时间:2025-07-18 19:55 浏览量:1
今天下午,我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费通知。
25000元,收款方显示是时代广场的LV专柜。
这张银行卡是我和丈夫翟沉舟的家庭共用账户,名义上是我的户头,但实物一直由他保管。指尖触到屏幕的瞬间,心脏突然漏跳半拍,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像藤蔓般攀上脊背。
他出轨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掐灭。若这世上只剩一个男人不会背叛婚姻,必定是我丈夫。
翟沉舟是设计公司的创始人,与我同龄的大学同学。读书时他是建筑系出了名的校草,近一米九的挺拔身形配着阳光俊朗的五官,第一次见面就撞进我心里。毕业那年我们便组建了家庭,婚后他把我宠成不用操心的公主——为学做饭烫伤过手腕,包揽所有家务活,连我的内衣都会亲手清洗。
九年光阴飞逝,如今我32岁,却从未有过中年危机的困扰。事业上我是外企高管,家庭里有体贴的丈夫和可爱的女儿,每次参加同学会都会被当作"人生赢家"的典范。
这样完美的男人,怎么可能背叛?
我摇头轻笑,暗骂自己最近韩剧看太多,竟因一条消费记录就怀疑枕边人。可他向来对奢侈品无感,怎么会突然刷两万五买包?
犹豫片刻,我还是拨通了丈夫的电话:"老公,你在逛街吗?"
"小贺想给媳妇买生日礼物,工资还没发就找我垫钱,正好今天只带了这张卡。"他的语气平稳自然,没有半分迟疑。
翟小贺是翟沉舟的堂弟兼助理,互相帮衬本属寻常。他再三保证会尽快补上缺口,声音里满是歉意:"不会随便动家庭账户的,你放心。"
听着他温柔的解释,我忽然愧疚得无地自容。明明是他顾家体贴,我却像那些疑神疑鬼的电视剧主妇,把贤夫和渣男划等号。
下午我特意请了半天假,打算回家给父女俩准备惊喜晚餐。推开玄关门时,竟听见主卧传来丈夫的笑声。
这个时间他本该去小学接女儿,怎么会在家?
推开门瞬间,翟沉舟赤着上身躺在床上,手里握着熄屏的手机。见我进来,他慌忙抓过T恤套上,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老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扫视空荡荡的房间,强压下心头疑惑:"婷婷呢?"
"妈说想孙女了,让我把孩子送过去住两天。"他系好纽扣走过来,手臂环住我的腰,"正好咱们过过二人世界。"
听见这话,愧疚感如潮水漫上心头。最近我忙于项目经常加班,回家倒头就睡,确实冷落了他。
夜幕降临时,我特意换上真丝睡裙。浴室水声停止的瞬间,翟沉舟从后面抱住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老婆今天真漂亮。"
缠绵过后他去冲澡,床头柜的手机突然震动。微信提示框跳出翟小贺的消息:"明白,不过嫂子那边你怎么圆场?"
血液瞬间凝固,眼前闪过刹那的晕眩。他要和我圆什么场?有什么事必须隐瞒?
直觉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我几乎要解锁查看聊天记录。这时浴室门开了,翟沉舟裹着浴巾走出来,发梢滴着水珠。
"好像有人找你。"我故意扬了扬下巴,死死盯着他的表情。
他面不改色拿起手机,屏幕光映得眼底一片坦然:"小贺谢谢我今天借钱。"
呼吸在胸腔里凝成冰碴。他在撒谎。
那些未出口的质问堵在喉咙,像卡了根鱼刺。如果真相是背叛,九年的感情与青春该如何安放?若只是误会,此刻的猜忌又将如何侵蚀信任?
犹豫间,我已裹上被单背过身去。
次日公司茶水间,一群女同事围着舒夏叽叽喳喳。她新背的LV包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泽。
"最新款吧?这得抵我三个月工资!"
"没多少钱,也就两万五,男朋友送的。"舒夏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锁骨间的钻石项链晃得刺眼。
舒夏是我们共同认识的大学同学,这些年关系始终不错。她身材火辣,换男友如换衣服,最近却空窗了小半年。
两万五的包。刷卡提醒。丈夫的谎言。
身体突然发冷,像是坠入冰窖。翟沉舟和舒夏?不,他们平时连私下聚餐都没有。
心里有个声音在嘶吼:别犯傻!说不定真是巧合!
午休时我扒拉着凉透的便当,舒夏突然凑过来打趣:"林姐这么瘦还减肥?小心翟总嫌你硌手,去抱别的姑娘哦。"
这句话精准刺中要害。我勉强扯了扯嘴角:"你说男人...都会变心吗?"
她刚喝进嘴的柠檬水喷出来:"你怀疑翟沉舟出轨?"
我沉默着点头。没有证据,但那些细节像碎玻璃碴扎在肉里。
舒夏擦着溅在桌上的水渍笑:"要我说你就是婚前太顺利,现在反倒没安全感。翟沉舟要是都出轨,全天下男人都该下地狱。"
是啊,这些年他对我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望着她颈间的钻石项链,状似随意地问:"新男友挺阔绰?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舒夏突然压低声音,指尖绕着发梢转圈:"现在得保密,等时机成熟,我保证第一个介绍给你。"
每个人都有不愿示人的秘密。我笑着打住话题,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窗外。梧桐叶在风里翻卷,像极了那些理不清的疑云。
我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被工作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神经变得过分敏感。于是决定彻底放松两天,好好调整状态。
傍晚时分,翟沉舟去学校接女儿回家,我特意下厨准备了她最爱吃的菜肴。
"宝贝,快看看妈妈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我笑着将土豆肉丝夹进她碗里,满怀期待地注视着她。
下一秒,翟婷婷突然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妈妈做的饭太难吃了,我再也不要吃妈妈做的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翟沉舟皱起眉头轻声责备。
翟婷婷撅起嘴反驳:"我又没说谎,从来都是爸爸做饭,妈妈除了上班什么都不会!"
我苦笑两声,心里虽然失落,倒也不至于和八岁的孩子计较。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口无遮拦,何况这些年确实是丈夫在照顾女儿,她自然和父亲更亲近。
我暗自反省自己的疏忽,决心今后要多多弥补。
转眼又过了一周,6月6日这天,是我们结婚九周年的纪念日。
翟沉舟亲自来公司接我下班,他手捧玫瑰花,还送了我一条精致的水晶项链。
不得不说,翟沉舟是个极懂仪式感的男人。每个节日他都铭记在心,对我的喜好了如指掌。他既有直男少有的浪漫细胞,又不似花花公子那般滥情,这正是我深爱他多年的原因。
结婚九年,每个纪念日他都会给我惊喜。今年也不例外——如果我没在翟沉舟裤兜里发现那张小票的话。
深夜洗衣服时,那张珠宝店的小票从他裤兜里滑落。票根显示除了送我那条水晶项链,他还买了对两千元的耳钉。可我从没打过耳洞,这对耳钉显然不是买给我的。这个品牌风格偏年轻化,也不符合婆婆那辈的审美。
能戴这种耳钉的,只能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女性。
我的心猛地揪紧,努力在记忆里搜寻所有可能的人选,却一无所获。这些年无论是长辈还是朋友,但凡涉及送礼,翟沉舟总会征求我的意见。
眼前浮现出不堪的画面:某个年轻妩媚的女人,戴着精致耳钉,搂着翟沉舟的脖子撒娇。我抓起脏衣篓里他的衬衫,翻来覆去地闻着检查,指尖因紧张而发抖。
最终除了那张小票,什么都没发现。可我的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几乎要冲过去质问翟沉舟,却在最后一刻忍住了。深吸一口气,我悄悄将小票收进抽屉。
这对耳钉究竟属于谁?我必须找到答案。
次日下班,我直接驱车前往翟沉舟的公司。
"翟总不在,方便留个姓名吗?等他回来我转告。"前台是位圆脸微胖的姑娘,长卷发衬得她十分可爱,是男人喜欢的那种丰腴型美女。
看来是新来的员工,并不认识我,翟沉舟也从未提过此事。
我怔怔地望着她耳垂上精致的耳钉,突然失了语。直到会计张姐从办公室出来:"小陈,这是翟总的夫人。"
姑娘脸色骤变:"对、对不起夫人,我之前没见过您。"
"你的耳钉很漂亮。"我淡淡开口,"是男朋友送的吧?"
话出口的瞬间,我突然觉得翟沉舟身边的每个女性都变得可疑起来。
见她愣住,我收敛心绪又问:"翟总平时不都是六点下班吗?"
"通常是,但每周五他会提前两小时离开,说是去接孩子。"
周五学校确实会提前放学,但近几个月女儿周末都去爷爷奶奶家住,接送的事本该由婆婆负责。
那他多出的两小时去了哪里?
我极力稳住颤抖的声线说了句"知道了",转身离开公司。
掏出手机想给翟沉舟打电话,却在解锁瞬间盯着屏保上的结婚照愣住——那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让我心惊。
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辜负我的信任?
此刻我才悔悟,原来我把婚姻想得太简单。曾以为男人就像风筝,线在我手里就永远飞不远。可现在才明白,过度的信任就像风筝线,飞得越高反而越容易断裂。
我没有拨出电话,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相信他的话。
也不愿余生都活在谎言与欺骗中。
转眼又到周五,这天我请了假,在租车平台租了辆不起眼的小车。
下午三点,我将车停在翟沉舟公司楼下,死死盯着车库出口。
一方面渴望真相,一方面又祈祷他不要出现。心里有个声音不断为他辩解:这一切都是误会,翟沉舟没有出轨,他从未背叛过你。
四点整,一辆蓝色SUV突然从车库疾驰而出。
车子从我面前掠过时,我分明看见副驾驶坐着个短发女人。车速太快,根本看不清面容。
心脏像被巨石压住,窒息感让我咬紧嘴唇。我猛地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翟沉舟的车驶出城区,直奔郊区方向。一小时后,停在了一间精神病院门前。
这间精神病院我并不陌生——我的母亲就住在这里。
望着窗外洁白的建筑,我恍惚了。究竟有多久没来探望过她?连具体日期都已模糊。
当年母亲抛下我和姐姐与人私奔,父亲因此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后来母亲被那个男人抛弃,在郁郁寡欢中患上精神病,善良的姐姐独自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可我永远无法原谅她。
无法原谅一个为出轨抛弃家庭的人。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翟沉舟与一名女子从车里下来。直到这时我才看清,那个挽着他手臂的女人,竟是我大十岁的长姐卢念雪。
"这趟多亏你陪我来探望母亲。"卢念雪理了理鬓角碎发,笑容温婉,"就连小琪也常念叨,说她小姨父是顶好的人。"
翟沉舟接过她手中的果篮,语气自然得像在谈论天气:"思影是我妻子,我替她尽孝是分内之事。再说小琪那孩子也快到了吧?"
宋小琪是我的侄女,今年二十二岁,性子随了她母亲般柔软。
胸腔里突然翻涌起剧烈的愧疚,原来每周五翟沉舟提前下班,竟是替我照看母亲。回想起这些日子对他的猜疑,羞愧感如潮水般涌来,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瘫坐在驾驶座上,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听筒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喂,老婆?"
"老公,我想你了。"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般沙哑,我轻声说道。
翟沉舟的语气瞬间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别怕,我马上回家。"
"没有,就是突然……特别想你。"我望着挡风玻璃外渐暗的天色,"我在家等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挂断电话正要启动车辆,忽然听见卢念雪意味深长的提问:"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思影她还没察觉吧?"
电梯门应声而开,两人并肩走了进去。我死死盯着逐渐闭合的金属门,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视线。
已经记不清是怎样把车开回家的了,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听到的对话。原来翟沉舟真的出轨了,而我这个妻子,竟是最后一个知晓真相的人。
就连血脉相连的亲姐姐,都在帮他隐瞒真相。
这种被全世界蒙在鼓里的荒诞感,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老婆,怎么不开灯?"
玄关的灯突然亮起,翟沉舟发现蜷缩在沙发上的我,快步走过来将我搂进怀里:"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冲到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不知道他抱着其他女人时,是否也用这般温柔的语气说话?
吐到胆汁都要呕出来时,心却像被浸在冰水里。那些午夜梦回时闪现的片段愈发清晰——戴着珍珠耳钉的妩媚女人,挽着翟沉舟的手臂撒娇要限量款包包,在他耳边亲昵地唤"亲爱的"……
甚至在我们缠绵时,他的心里是否也在想着别的女人?
翟沉舟被我的反应吓坏了,坚持要送我去医院。我摇摇头,突然问道:"你会背叛我吗?"
他明显僵住了,随即伸手探我的额头:"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别吓我,我心里只有你。"
从前这些话会让我安心,此刻却像尖锐的冰棱扎进心脏。我闭上眼,不愿再看那双曾让我沉醉的眼睛,不愿再沉溺于虚假的温柔里。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剖开自己的胸膛,让鲜血淋漓的真实刺醒这荒唐的梦境。
最终,我以做噩梦为由搪塞过去。
次日上班时魂不守舍,竟将咖啡打翻在裙摆上。我抓起纸巾冲向卫生间,却在隔间外听见舒夏压低的声音: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你老婆提离婚?"
"不是说对她没感情了吗?"
"我可以等,但最多给你三个月时间。"
冲水声响起时,我捂住嘴跌跌撞撞冲出卫生间。
原来舒夏新交的男友竟是有妇之夫,而她正在步步紧逼要求对方离婚。
想起那只出现在翟沉舟车里的LV手袋,想起那日她听到我怀疑翟沉舟出轨时的反常表现,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舒夏……我身边还有可信之人吗?
绝望、痛苦、崩溃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但多年秘书生涯磨练出的冷静让我迅速调整状态——我必须保持理智,用最理性的方式解决问题。
联系了专攻婚姻法的王律师后,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卢小姐,以目前情况看,若要打离婚官司您胜算不高。想要争取财产和权益,必须掌握男方出轨的确凿证据。不过这类案件一旦撕破脸,证据收集会变得极其困难。"
"您的意思是,我要继续装作不知情,暗中收集证据?"
"卢小姐很聪慧。"王律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根据经验,夫妻对簿公堂后,很少有能破镜重圆的。"
我垂下眼帘。
他说得没错,可我和翟沉舟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
"您还有个八岁的女儿。"王律师提醒道,"依照婚姻法,若想争取抚养权,孩子的意愿也很重要。"
这句话像把尖刀刺进心脏。翟婷婷向来和父亲亲近,若真走到那一步,她或许会选择翟沉舟。
想到这里,我抓起手机给翟沉舟发消息:"今天放学我去接女儿。"
校门口涌出成群的孩子,我很快在人群中看到和同学说笑的翟婷婷。
"婷婷!"我强撑着笑容迎上去,"妈妈来接你回家。"
"爸呢?"小姑娘的笑容瞬间凝固,下意识后退半步避开我的手。
"婷婷,这就是你妈妈吗?"旁边扎羊角辫的女同学好奇打量着我。
翟婷婷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她猛地拉开车门坐进去,用力关上车门发出"砰"的巨响。
上车后她气呼呼地质问:"妈妈为什么要来学校?"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弄懵了:"我是你妈妈,来接你有什么不对?"
"一直都是爸爸接我!"她突然爆发,眼眶通红地大喊,"同学们都笑话我是没妈的孩子……他们说我的妈妈是后妈!"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望着这个亲手带大的女儿,心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穿。这些年我忙于工作,接送、家长会、亲子活动……桩桩件件都推给了翟沉舟。
却从未想过,我的女儿竟在背后承受着这样的委屈。
翟婷婷总是黏着翟沉舟,对我这个亲生母亲却始终淡淡的,会造成今日这般局面,我实在难辞其咎。
我从来都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我抬手轻轻拭去翟婷婷眼角的泪珠,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抚:"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天天都来接你放学,好不好?"
"那爸爸呢?"翟婷婷渐渐平复下来,稚嫩的脸庞上,一双乌黑的眼眸直直望着我,慌乱道,"妈妈是要和爸爸分开吗?"
我浑身一僵,没想到她竟如此敏感。
还是说,这孩子早已察觉到了什么?
"妈妈不要和爸爸分开,我不想有新妈妈,不想被同学嘲笑!"
我心如乱麻,只能轻声哄着她别胡思乱想,随后开车带她回了家。
到家时,翟沉舟已备好一桌热菜,翟婷婷吃完便回房写作业。我起身欲收拾碗筷,却被翟沉舟轻轻按回沙发:"老婆忙了一天,快歇着,这些琐事交给我就行。"
我望着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怔怔地出了神。若能一直如此该多好,若我们真能破镜重圆……
夜里沐浴后,翟沉舟从背后紧紧搂住我。他身上熟悉的温度让我有一瞬的恍惚,感性终究压过了理智。
我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试图做最后的争取:"翟沉舟,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翟沉舟的身子猛地僵住,漆黑的眼眸瞬间闪躲了视线。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只要你坦白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
我看见他眼底掠过一丝慌乱,转瞬便皱起眉:"我哪可能出轨?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你可从来不是这种疑神疑鬼的人。"
他还在骗我,还把我当傻子哄!
"那天刷卡买的LV包呢?"我声音发颤,心已凉透。
"不是说过吗,借给小贺送他媳妇了,等发了工资就还。"翟沉舟不耐烦地回应。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问她。"我摸出手机作势要拨,其实我根本没存翟小贺妻子的号码。
翟沉舟突然夺过我的手机,用力按了关机键,怒道:"你真是疯了!我在外头绝无他人,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信我?!"
我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我再也不会信他了。
我转身进了次卧,反锁上门,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我蜷缩在床上,思绪如麻——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究竟是谁?
眼下我毫无实据,根本无法指认翟沉舟婚内出轨。他的设计公司虽是我出资创办,可这些年我从未过问账目,不清楚具体营收。若此刻提离婚,非但在财产分割上会吃大亏,连女儿的抚养权,我也未必争得到。
我要让翟沉舟净身出户,就必须保持冷静与清醒。
次日天未亮我便起身,熬了锅热粥。
我亲手盛了碗递给翟沉舟,眼眶微红地望着他:"老公,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有个同事出轨给小三买奢侈品……我会怀疑你,是因为太在乎,我不能没有你。"
翟沉舟接过碗,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轻叹一声:"我们在一起九年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只有你和婷婷,我只想和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也爱你,绝不会背叛你。"
我在心里冷笑,这个爱了九年的男人,远比我想象中更狡猾。
周五下午,我从超市买了菜回来,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
"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亲爱的老婆竟下厨了。"翟沉舟又惊又喜,在我脸颊亲了一口。
我笑着推他:"去把柜子里那瓶红酒开了。"
"今儿什么好日子?又是大餐又是红酒的?"翟沉舟虽疑惑,却还是听话地去醒酒。
我做了满满一桌菜,与他碰杯,聊起学生时代的往事。
他酒量极差,这点我再清楚不过。
一瓶红酒下肚,翟沉舟已醉得不省人事。我用他的指纹解锁手机,发现了隐藏的隐私空间。
一个陌生的主页跳出来,背景不再是我们的结婚照。
片刻后,我找到了他的微信小号,以及一个叫"纯白色"的女人。
两人的聊天记录露骨至极,翟沉舟甚至发语音暧昧地唤她"宝贝"。
"宝贝,我想你。"
"宝贝,今天有没有想我呀?"
"宝贝,昨夜我梦见你了……"
收藏夹里,还有"纯白色"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女人顶着大波浪长发,黑色蕾丝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她赤裸着身体,在镜头前搔首弄姿地跳了一段舞。
视频发送日期是三周前,正是翟沉舟刷卡买LV包那天。
原来那晚他在卧室看的视频就是这个!
胃里一阵翻涌,我扔下手机,趴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
吐完后,我躺在浴缸里,热水明明很暖,身子却止不住发颤。我将脸埋进水里,感受着窒息的绝望,脑子里全是翟沉舟对着视频发泄的画面,以及视频里那个女人……她的发型、她的身材,为何如此熟悉?
我想起舒夏,想起前台小陈,想起翟沉舟身边每一个可能的女人。
我疯了一般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思影,下午帮我请个假。"工作日下午,舒夏拎起包对我说。
她今日气色极好,一头大波浪卷发披散着,身着黑色紧身包臀裙,曲线尽显。
最近她请假频繁,我此前并未多问,还为她交了新男友而高兴。
可此刻,看着电梯停在负一楼车库,我再也无法平静。
我拨通人事电话,给自己也请了半天假,随即冲下楼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红车。"
"好嘞。"
车上,我心乱如麻,又拨通翟沉舟公司的电话。
"抱歉,翟总现在不在。"前台告知翟沉舟刚离开公司。
怎么会这么巧?舒夏和翟沉舟竟同时离开公司。
想起舒夏在洗手间说过的那些话,我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现实永远比电视剧更荒诞,我的丈夫当真和我的挚友纠缠不清了吗?往后我该如何面对这两个最信任的人?
出租车沿着马路缓缓行驶,最终停在商业中心门口。"那辆车在商场停下了。"司机的话将我飘远的思绪猛然拉回。我猛然回神,耳边骤然响起轰鸣——翟沉舟的SUV也静静停在路旁。
这家商场是翟沉舟公司的重要客户,他最近正在为新入驻的品牌做装修设计。舒夏踩着高跟鞋神采奕奕地推开车门,大步流星跨进旋转门。我颤抖着摸出钱包付车费,下车时双腿发软得几乎站立不稳。
正值周末人流高峰,我混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舒夏戴着夸张的墨镜,并未察觉我的存在。我压低帽檐故作镇定,看她踩着扶梯直奔三楼。
"女士您脸色不太好,需要帮助吗?"商场导购见我嘴唇发白,关切地询问。"没事……"我摆摆手,余光瞥见舒夏闪进一间尚未开业的店铺。快步追上去时,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膛。
钻过装修围挡的瞬间,我打开了手机摄像功能。这家未来感十足的服装店已完成基础装修,空荡荡的试衣间区域传来异样响动。越靠近试衣区,舒夏急促的喘息声越清晰:"你到底什么时候和你老婆摊牌?"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我死死捂住嘴避免发出声响。纵使千万个不愿相信,此刻眼前已浮现出最不堪的画面。愤怒如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烫得我浑身战栗。
试衣间门帘忽然晃动,我僵在原地。那道布帘后仿佛藏着万丈深渊,每根神经都在尖叫"快逃",但理智告诉我必须面对真相——做错事的从来不是我。
"咔嚓!"
我猛地掀开门帘,手机镜头对准里面。
"啊!!!"
舒夏的尖叫刺破空气,两个赤裸的身影慌乱抓取衣物。当看清那个慌忙用衬衫遮掩关键部位的男人时,我手机差点脱手:"小贺?"
"嫂……嫂子……"翟小贺脸色煞白,裤子系到一半就踉跄着追出来,"这事您千万别告诉我媳妇!要是让她知道,我……"
"思影你听我解释!"舒夏套上连衣裙冲出来,眼眶通红,"他说会和那个女人离婚的!"
"各取所需而已。"翟小贺系好皮带,不耐烦地打断,"两万五的包你不是收了吗?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舒夏扬起的下巴微微颤抖,最终咬着嘴唇头也不回地冲向安全通道。我看着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突然想起大学时她总说"宁可流血也不流泪"。
"嫂子,我哥虽然……但他心里有您。"翟小贺双手合十作揖,"就像我和舒夏,不过是逢场作戏……"
"闭嘴。"我冷眼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告诉我翟沉舟外面的女人是谁。"
他明显慌了:"您知道了?"
"全公司都知道了吧?"我声音发颤,"上周我去送文件,张会计看我的眼神……"
翟小贺抓着头发蹲下:"是车库保洁撞见的,我真没见过那女的……"
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原来整个世界都在看我的笑话,只有我像个傻子般沉浸在虚假幸福里。我转身走向电梯,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喊:"嫂子!视频千万不能让我老婆看见!"
次日咖啡馆,王律师推过文件时眼镜片反光:"翟太太,现在需要尽可能收集出轨证据。财产分割方面……"
指尖抚过律师代理合同的刹那,九年婚姻如走马灯闪过。翟沉舟创业时我抵押嫁妆凑的五十万,月子里他通宵改方案我抱着哭闹的女儿,去年他说要换车我二话不说转了三十万……
"翟太太?"律师的呼唤让我回神。窗外梧桐叶打着旋儿落下,我提起笔在合同上签字,钢笔尖在"林思影"三个字上洇出墨团。
"妈妈!"女儿扑进怀里时,翟沉舟端着保温桶从厨房转出:"熬了你最爱的竹荪鸡汤,趁热喝。"
床头婚纱照里,穿白纱的姑娘笑靥如花。现在再看那张照片,只觉得陌生得可怕。翟沉舟舀汤时无名指的婚戒闪过冷光,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究竟如何做到一边背叛一边温柔?
手机突然震动,大姐卢念雪发来消息:"周末家庭聚餐,记得带妞妞来。"我望着在儿童椅里啃鸡翅的女儿,忽然想起产房里翟沉舟握着我的手说"这辈子绝不让你受委屈"。
汤碗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我轻轻将碗推远。这碗掺了谎言的鸡汤,再暖也是馊的。
小琪最近要参加一场重要面试,你作为职场经验丰富的小姨,难道不该给她传授些应试技巧?我驾车前往约定的雅致西餐厅,卢念雪很快便带着宋小琪抵达。
宋小琪今年刚从大学毕业,出落得亭亭玉立,尤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带着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虽已成年,却仍像长身体的孩子般贪嘴,点餐时特意要了蛋糕和冰淇淋。
卢念雪笑着打趣道:"再这么吃下去,等胖成小圆球,看将来哪个男人敢娶你!""妈,你这就不懂啦,各花入各眼,说不定就有男人偏爱丰腴些的呢!小姨,你说对不对?"我轻轻颔首,望着她们母女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泛起阵阵羡慕。若我家翟婷婷也能与我如此亲近,我又怎会为抚养权的事日夜烦心?
宋小琪绽开如花笑颜,认真对我说:"小姨,我真羡慕你,以后我也要找个像小姨父那样的男人。不仅要生得俊朗、会赚钱,还得对我温柔体贴、百依百顺。"我苦笑着应了两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想我像她这般年纪时,何尝不是这般单纯天真?
用过晚餐,宋小琪先行告辞,我与卢念雪继续沿街漫步。"思影,最近工作是不是特别累?我看你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卢念雪轻声问道。父亲离世后,是长姐一手将我拉扯大,这份恩情我始终铭记于心。此刻听她关切,心里不禁泛起酸楚——哪怕她曾帮着翟沉舟隐瞒,我依然愿意相信,血浓于水的亲情不会轻易消散。
"姐,我想和翟沉舟离婚。"卢念雪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我:"你说什么?""姐,你早就知道翟沉舟在外面有人的事了吧?"卢念雪默然不语,大约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我。过了许久,她轻叹一声,轻轻搭住我的肩膀:"思影,你别怨我。我太了解你的性子,你向来要强。若我当初告诉你,只怕会彻底毁了你的婚姻。"
我轻声道:"我的婚姻,早在他背叛的那一刻就被彻底毁掉了。""你当真铁了心要离婚?有没有替婷婷想过?她还那么小,就要被迫在父母之间做选择?你难道忘了我们当年的经历吗?"卢念雪追问道。我情绪骤然激动:"我怎么会忘?正因为亲眼见过母亲的背叛,我才更不能让女儿活在虚假的家庭里!"
卢念雪眉头紧蹙,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认同。"翟沉舟会出轨,你真觉得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这话如一盆冷水,浇得我心头冰凉。我一直以为,长姐是我最坚实的依靠,是最该疼我护我的亲人。可直到此刻才惊觉,自己的人生竟如此失败——丈夫背叛,女儿疏远,连最信任的长姐也选择隐瞒。这一切像无形的巨手,将我狠狠推入窒息的深渊。
我扯了扯嘴角,望着她的眼睛:"我可以不怪你,但你必须告诉我,那个女人究竟是谁?""我真不知道。"卢念雪回答得干脆,"我从没见过她本人,只是有回搭翟沉舟的车,在座位下发现了一条女人的蕾丝内裤。我反复追问,他才承认在外面有了人。"那辆车是我送给翟沉舟三十岁的生日礼物。谁能想到,他竟会在车里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卢念雪见我脸色煞白,又软声劝道:"他跟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和你离婚。你们在一起九年,有什么坎过不去?非要闹到离婚这一步?就算离了,你还能找到比他更合适的吗?""所以,我就该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上床?!"我再也压抑不住,冲她吼了出来。
"你冲我喊什么?不嫌丢人吗?算了,你的事我管不了!"卢念雪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转身便走。我独自驾车回家。马路上车流如织,我被堵在路中间,麻木地望着前方车辆的红色尾灯。冰冷的江风从车窗灌入,吹乱了我的头发。我侧头望去,江面上霞光万丈,那片灿烂的宁静突然让我生出强烈的渴望——我想拥抱它,想融入其中。我猛地打开车门,发疯似的朝桥边跑去......
"嘟嘟嘟!"急促的鸣笛声突然响起,桥边一辆车缓缓滑下车窗,司机探出头来:"女士,你没事吧?"这声询问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的疯狂。我踉跄着回到车里,将车停在路边,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无助地哭了起来。哭得累了,我摸出手机给王律师打电话,咨询收集证据的事。王律师很快发来一个号码,说是叫阿杰的私家侦探,专门调查这类出轨证据,很有经验。
我付了定金,阿杰问我要了翟沉舟的车牌号。接下来的几天,我总忍不住盯着手机,等待阿杰的跟踪反馈。最初几日,翟沉舟的行程依旧是家、学校与公司三点一线。直到周五下午,阿杰突然发来一张照片——翟沉舟的车子停在一栋公寓楼下。那公寓看起来有些眼熟,我与阿杰核对地址后,才发现竟是我早年买的一套投资房。这房子是精装修,接房后便租了出去,我从未见过租客,一直是翟沉舟在打理。我竟从未留意过这一点——翟沉舟竟把那个女人藏在了我的房子里!
我翻出备用钥匙,正打算直接冲过去,阿杰却拦住了我:"私闯民宅是违法的,这样搜集的证据法院不会采信。等他们离开后,我们再进去查看。"半小时后,翟沉舟与一个卷发女人下楼驾车离开。阿杰拍的照片里,只清晰留下了女人的背影。我匆匆赶到公寓,乘电梯上了13楼,阿杰抬手按响了门铃。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我摸出备用钥匙,轻轻一转,房门便开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温馨整洁的家,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大床上,一套翟沉舟穿过的睡衣随意摆放着,还有那副曾在视频里见过的黑色蕾丝面具。餐桌上的红玫瑰开得正艳,却刺得我眼睛生疼——卡片上赫然写着"给我最爱的宝贝"。原来翟沉舟特意来此,只为给那个女人准备惊喜。他的体贴与深情,从来都不是我独享的。
"你丈夫的车出城区了。"阿杰盯着手机上的追踪定位,抬头说道,"如果现在追过去,应该能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四十分钟后,定位提示响起,翟沉舟的车停了下来。我看着地图上的小红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我曾设想千百种场景,却独独未料到翟沉舟会带着那个女人踏足母亲所在的疗养院。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每个周五的傍晚,他总会和卢念雪一同前往探望母亲。我曾天真地以为这是丈夫对岳母的孝道,如今才惊觉那两小时的空档,竟成了他与情人偷欢的温床。
卢念雪再一次编织了谎言的网,原来她早已与那个女人有过交集!更令我作呕的是,翟沉舟竟带着第三者出现在母亲病榻前。此刻我终于明白,自己活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所有珍视的亲情与爱情,不过是背叛者们精心搭建的戏台。
阿杰将车停稳时,我让他留在车内等候。独自穿过医院大厅,在前台登记簿上找到翟沉舟与卢念雪的探视记录。护士小妹翻动登记册时忽然抬头:"你也是王银女士的女儿?怎么从未见过您?"
我扯出僵硬的笑容,谎称自己常年在国外工作。手指无意识攥紧台面:"请问……翟先生每周五都来吗?"
"翟先生?"护士小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暧昧的神色,"哦,您先生和您姐姐每周都来,真是我见过的最尽心的女婿呢。"她话语间流露的艳羡,像根细针扎进我眼底。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进电梯,指节抵着发颤的唇瓣。住院部的走廊寂静得可怕,卢念雪正在给母亲擦洗双脚,而本该在病房的男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机在掌心震动,翟沉舟的号码显示未接。以往他总是秒接,此刻却如石沉大海。我机械地重复拨号,脚步慌乱地穿梭在走廊两端。洗手间、开水房、配药间……每处空荡的角落都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当那串熟悉的铃声突然响起时,我正站在安全通道的转角。循声找去,走廊尽头换药室的门缝里透出微光。翟沉舟的声音裹着情欲的沙哑:"不接电话?就不怕是你小姨找?"
"管她是谁。"女人娇嗔的尾音上扬,"此刻你的眼里心里,可只能装得下我。"
我贴在门上的手指蓦然收紧,透过玻璃窗望见的画面让血液瞬间凝固。治疗床上交缠的身影如此刺目——翟沉舟将长卷发的女人压在身下,颈侧的吻痕像朵绽放的罂粟。当女人侧脸转向光线的刹那,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发出尖叫。
宋小琪……怎么会是她?
我二十二岁的亲侄女,姐姐卢念雪的独生女。此刻她裸露的肩头布满青紫吻痕,翟沉舟的手正顺着她腰线游走。这个比我小十岁的姑娘,究竟何时与我的丈夫纠缠在一起?
床边的医用剪刀闪着冷光,理智却在广告短信的震动中回归。我不能让愤怒毁掉人生,更不能让这对勾男女如愿。转身逃离时,高跟鞋在瓷砖地面敲出破碎的节奏。
坐在驾驶座上的瞬间,卢念雪的来电震得手机发烫。"找到人了吗?"阿杰小心翼翼地问。我望着后视镜里苍白的面容,喉咙像吞了烧红的炭:"找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暮色中的城市霓虹刺得眼睛生疼,我漫无目的地穿梭在车流里。家?那个被谎言浸泡的地方,早已不是归处。翟沉舟的来电在此时响起,带着事后特有的喘息:"老婆,手机落办公室了。刚看到未接,出什么事了吗?"
胃部翻涌的恶心让我声音发颤:"没什么,只是找不到首饰盒……不过现在找到了。"
他明显松了口气,语气愈发温柔:"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带回来。"我望着梳妆台上褪色的结婚照,二十三岁的我依偎在他身旁,笑靥如花。
"不用麻烦。"我掐断通话,冲进浴室让冷水浇透全身。裹着浴巾出来时,床头柜上的相框仍在无声控诉。翟沉舟从背后环住我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
"老婆,我爱你。"温热的唇贴上耳后,我浑身战栗着挣脱。他僵在原地,瞳孔里盛满困惑:"最近怎么总躲着我?"
"例假来了。"我背对他整理床铺,听见自己声音发颤,"对不起啊老公……"
翟沉舟没有怀疑,转身去厨房冲红糖水。再回来时,他手中多了份文件:"公司新项目需要资金周转,能先借我二十万吗?"
我盯着他脖颈处未消的吻痕,忽然轻笑出声:"最近行情不好,手头紧得很。要不……把你那辆迈巴赫卖了吧?"
那是我送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即便二手也值这个数。翟沉舟端着杯子的手顿住,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声响。他大概忘了,这辆车承载着我们多少次接母亲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