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传来暧昧声响,他猛地掐住我的腰,呼吸沉重:“别动…”
发布时间:2025-10-29 22:56 浏览量:2
辅导那个嚣张的男学生时,为抢遥控器,我意外跨坐到他身上。电影里传来暧昧声响,他猛地掐住我的腰,呼吸沉重:“别动…再动后果自负。”我僵在原地,指尖发烫。
一
浴室门内水声哗啦啦响着,一道白色而健硕的身影在里面晃动。连不该看到的地方,我都看得一清楚。没见过世面的我,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看够了没?”一个脑袋从门后探出来,是张秀气的脸,头发半卷,滴着水,毛巾都包不住。他上半身光着,下半身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他就是我雇主的儿子——叶庭陆,也是我的补课对象。学校里出了名的校霸加学渣,好事不干,坏事做尽。
n我皱了皱眉,别过脸去,问道:“在哪儿补课?”
“滚,用不着你补。”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他爸爸早就给我打过预防针。高考在即,他成绩垫底,他爸说补上一分就多加一百块钱。
天降财神!对我来说,我得把他当财神爷一样供着。
“没关系,我在外面等你。”我关上门,在门外站着等。这房子大得离谱,水晶灯晃得人眼花,茶几上还摆着没吃完的进口水果。
人和人的差别,真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我家姐妹多,妈妈连学费都让我自己挣。高三了,还有半年就高考,可我还是得出来兼职。
而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到了我人生奋斗的终点。
雇主很少在家,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在楼下忙活。保姆让我自便,她说她只负责做饭,管不了孩子。看来叶庭陆确实不好管。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别说穿衣服,化妆都该化完了。
我再次推门进去,问:“可以开始了吗?”
叶庭陆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居然还没换好衣服。他把下巴搁在我耳边,呼着气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赶紧转身,尽量离他远点。
“你就是我爸妈请的家教?看着像个书呆子。我们是不是见过?哦——年级第一啊!”他那轻蔑的语气让我血压有点升高。
但为了钱,我忍了。
他又凑近我,一米八几的个头,白皙的胸膛,清晰的下颌线,滚动的喉结。浴巾好像随时要掉下来。我看着他,有点不能理解。他却笑了,说:“怎么?你不害臊啊?”
“我是来赚钱的,没空害臊。”我推开他,走进旁边的书房,“十分钟,我在这儿等你。”我就不信他还不换衣服。
房间被保姆收拾得干净,但地上全是湿脚印。角落里扔着篮球,书桌上除了游戏机,连本书都没有。我把游戏机挪开,拿出自己带的数学课本,刚翻开,就看见叶庭陆光着上身在我身后的衣柜里翻衣服。
“喂,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叶庭陆拎起一件黑色T恤,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再磨蹭,我就告诉你爸妈你不配合,扣你生活费。”我头也不抬,在草稿纸上写公式。
这招似乎管用。
叶庭陆愣了一下,大概是头一回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他撇撇嘴,擦干头发,随手套上T恤和牛仔裤,坐到书桌前:“补什么?先说好,太难的我可听不懂。”
我把课本翻到高一的集合章节:“从基础开始,这个你总学过吧?”
叶庭陆扫了一眼题目,摇头:“没印象,上课睡觉了。”
“函数呢?一元二次方程?”
“也没听。”
“那我出几道题,你先做做看。”我低头写题。
叶庭陆却掏出手机,刷起了游戏。
噼里啪啦的音效不断挑战我的耐心。
我把题目推过去,他不动。
“手机给我。”
他懒洋洋地抬眼看我,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根本没反应。
我伸手去抢,没抢到。
我站起来再去拿,他往后一仰,我用力过猛,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椅子没稳住,向后倒去。两个人结结实实摔在一起。
一股好闻的栀子花香淡淡散开。
“你干什么,快起来!”他低吼着想推我,又不敢真的动手。
我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不小心按到他胸口。他气得躺在地上快要爆炸,整张脸涨得通红。
我站起来,诚恳地说:“对不起。”
“快拉我起来。”
他四仰八叉的姿势实在有点滑稽,但我忍住没笑。我俯身去拉他,结果他实在太重,我没拉起来,反而被反作用力带得再次压下去。我们又一次抱在一起。更要命的是,这一次,我的嘴唇结结实实地亲到了他的脸上,停留了好几秒。
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我,自己爬起来。脸还红得像番茄。
我赶紧再次诚恳道歉:“对不起,你太重了。”
“你还说!”他声音都变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突然像个受委屈的小孩。这让我心里对他的鄙视又加深了一层。
叶庭陆,学校里谁没听过这号人物。有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像割韭菜似的,哪个班有漂亮女生就被他盯上。我不就碰了他一下,他居然气成这样。
我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写题?”
他说:“我约了人,没空在这儿耗。”说完就往书房外走。
我问:“那补课怎么办?你爸妈知道了怎么办?”
他突然转身,手指着我胸前,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告状,我一分钱都不会让你赚到。”
看来他还是想让我赚到钱的。
硬的不行,得来软的。
我说:“那行,你去多久?我等你。”
叶庭陆没好气地说:“那你等着吧。”说完,抓起一件外套穿上,摔门走了。
我没走!
不能走。补课规定是一整天,还管午饭。
报酬可观,抵得上我打一星期工。我能等。我告诉自己:必须等。
我就不信他晚上不回来。
我就是这个牛脾气。
二
他真的中午都没回来。为了养精蓄锐,我在他家吃了午饭。保姆梅姐很热情,把好吃的都拿了出来,显然她对我这个新来的家教老师颇有几分赞赏——大概是因为叶庭陆已经气走了不少老师。
饭后,梅姐还特意开了间客房让我休息。我立刻明白,叶庭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
客房里书非常多,像个小图书馆,我太喜欢这样的氛围了,沉浸在书里竟然完全忘了时间。
天隐约黑下来的时候,我想他大概真的不会回来了。梅姐却对我说:“不如你再等一小会儿,他估计快回了。”
于是我去了叶庭陆的房间等他。等着等着,困意袭来,我竟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又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有人在浴室洗澡。
又洗澡!
黑暗中,一个瘦长的影子移到我面前。我起身想去开灯,那影子顿时变成一个真实的身影。我睡眼惺忪地说:“你回来啦。”
他显然被吓了一大跳,依然像早上那样只裹着条浴巾。四目相对,他满脸写着不敢相信。
“你真还没走。”
我无奈:“课还没补完,一天的任务没完成,我不好向你爸爸交代。”
他忽然坏笑着走近,说:“天都黑了,我都要睡了。我看你不是来补课的,该不会是……”
龌龊的心思让我有点生气,我拿起书本轻敲他脑袋:“你还没成年,别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现在要以学业为重。”
他突然抓住书本,身子向前一倾,把我重重抵在书桌边。他眼神带着几分戏谑,低声道:“小姐姐,我已经成年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像是能看穿什么。
我这身材,除了瘦也没什么可看的。但我确实有点慌了,这才想起他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坏学生。要是真栽他手里,太不值了。我想推开他,可他身上还湿漉漉的,我的手一沾全是水,只想找张纸擦干净。
我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赶紧说:“就算你成年了,也要学会控制欲望,不能被冲动带偏。”
“噗。”他忍不住笑出声,抵着我的力道也松了。他转过身去,笑得肆意,腰都弯了下来,仿佛我是个笑话。
趁这空隙,我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抓起书包,我对他说:“你要是累了就算了,下节课我们再一起补上。”
这一次,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果然,不能对人性抱太大期待。
三
周日这天,我本来该去别处打工的。但想到昨天没补完的课,总觉得亏了雇主一笔钱——这可不行。
经过昨天那一出,他今天总该正经点了吧?我鼓起勇气又走到叶家大门口。开门的是张姨,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陈老师来啦,庭陆在楼上……不过,好像带了朋友回来。”
朋友?女朋友?我心头一沉,看来今天的补课又悬了。
我硬着头皮走上二楼。他房门虚掩着,里头传来男女说笑的声音。女生嗓音嗲得能掐出水,叶庭陆的笑声更是贱兮兮的。背景还有电影音效,听着就不太像正经片子。
这货!才刚成年,就打算大开杀戒了是吧?
我直接推门进去。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屏幕光映出两道人影——叶庭陆瘫在懒人沙发里,一个女生几乎挂在他身上,手还搂着他脖子。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墙边,“啪”一声按亮顶灯。
女生被灯光刺得眯起眼,不满地嚷道:“谁啊?有毛病吧!”
叶庭陆懒洋洋地抬眼瞥了我一下,一副“你又来干嘛”的表情。
我平静开口:“叶庭陆,补课时间到了。”
那女生坐直身子,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撇嘴一笑:“哟,这就是你爸新请的家教啊?穿得跟初中生似的,能教明白吗?”她边说边往叶庭陆身上蹭了蹭,“庭陆,电影还没完呢,让她等会儿呗?”
叶庭陆没吭声,只盯着我看。
行,逐客令是吧?我点点头:“没问题,你们继续。三十分钟够不够?亲热完我再进来补课。不过我得先跟你爸妈说一声,课时顺延,费用照算。”
这招果然好使。
叶庭陆皱起眉,推开那女生:“你先回去。”
“庭陆!”女生不乐意了,“你才叫我来的!”
“让你走就走!”他语气一凶,女生顿时噤声,抓起包瞪我一眼,摔门而去。
女生一走,叶庭陆就摊手说:“补吧。”
我眉头拧得更紧——他整个人陷在懒人沙发里,像一滩化掉的冰淇淋。这怎么补?
他显然看懂我的表情,挑眉道:“就在这儿补。”
行!为了钱,我再忍一天。
我拿起课本走过去,却瞬间陷入难题:该怎么给他看书?跪着递?蹲着举?难不成趴着讲?
我强压火气,而叶庭陆明显在故意刁难。果然,他拍了拍身边沙发陷下去的那个“坑”:“过来啊,不是要补课吗?”
我在心里长叹一声,告诉自己不能怂。
只好坐了进去。
这懒人沙发软得像沼泽,我刚一坐下,两人就不可避免地陷在一起。我的姿势和刚才那女生几乎没区别了,除了我没搂他脖子。我们肩膀挤着肩膀,我整个人不断往后仰。他竟顺势伸手从后面环住我,还一脸无辜:“沙发太软了,不好意思啊。”
你还知道!我瞪他一眼,憋住没骂出口。
“说吧,今天讲什么?”他凑过来,身上还沾着刚才那女生浓重的香水味。我皱眉忍住,把课本摊开。视线一不小心瞟到前面的电影屏幕——居然还在放少儿不宜的画面!我赶紧收回目光,却对上他坏笑的眼神。
我命令道:“把电视关了。”
“偏不。”
我伸手去够遥控器,却被他长臂一扬轻松躲过。
一股无名火窜上来——哼,我今天还治不了你了?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抢,可这破沙发像流沙一样让我使不上劲。我抓住他胳膊想借力,反而在混乱中一下子爬到了他身上。沙发随着我的动作往下塌,他也跟着后仰。我趁机去抓他高举的手,却瞬间僵住——此刻我正跨坐他身上,这姿势简直和屏幕里的画面迷之相似!
而在争抢的摩擦中,我膝盖不小心顶到了他某个部位,他闷哼一声,突然缩回手一把掐住我的腰,声音发哑:“别动了!”
遥控器是抢到了,可等我意识到这尴尬局面时,已经晚了。
时间仿佛静止。
天!我刚刚都干了什么蠢事!这要是让金主爸妈看见,怕是以为我搞诱骗补习!
他双手紧紧掐在我腰侧,修长的手指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我从没被男生这样碰过,痒得忍不住扭了一下,竟发出一声奇怪的低呼。
那一瞬,他也愣住了。
四目相对,尴尬得能现场抠出三室一厅。我飞快地从他身上弹起来。
他似乎也意识到玩过火了,默默从懒人沙发里挣扎出来,乖乖挪到书桌前的硬板凳上坐好。
补课,就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开始了。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进行得异常顺利。一个多小时,他异常配合,仿佛只想赶紧补完课送我走。
而我,也一样。
四
自从经历了前两次的“亲密接触”,叶庭陆似乎收敛了不少,补课时光总算走向正轨。他虽然依旧懒散,但至少耳朵是打开的,偶尔还会应两声,让我深感欣慰——毕竟人民币的力量是无穷的。
补了四周课,学校月考成绩一发榜,我第一个冲去看叶庭陆的分数!
结果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才提高了十几分!
我内心哀嚎:金主爸爸会不会觉得我水平不行?会不会扣我工资?会不会把我换掉?
一种职业挫败感从头浇到脚,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蔫蔫地走在校园的紫荆花树下。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骆玄站在树影里,一身清爽的校服,笑容干净得像此时的阳光。
“怎么了?一脸被数学题榨干的样子。”他递过来一瓶水,“你不是考得挺好?”
“是我补课那位祖宗,”我瘫在石椅上,生无可恋,“补了半天才涨了十几分,离他爸的期望还差一个银河系。”
骆玄在我身边坐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温和:“已经很好了,他至少不是年级倒数了。”
“那有什么用,离‘价格线’还远着呢,”我撇嘴,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意味,“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讲题方式不对?”
我从书包里掏出错题本递过去。骆玄认真翻看着,侧脸在斑驳树影里格外清晰。他偶尔点头,最后合上本子,轻轻握住我的手说:“你讲得没问题,是他没消化。下次可以多练几道同类题,熟能生巧。”
他顿了顿,笑着看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也要高考的。”
我和骆玄从初中就认识,一路互相“卷”成年级第一第二,约好了一起考北大。虽然没正式说破,但全校都默认我们是一对,我也觉得,将来和他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
“叶庭陆……他没欺负你吧?”骆玄忽然问。
我脸一热,前两次那些尴尬画面不受控地闪过脑海。好在校园里风平浪静,看来叶庭陆还算讲义气,没拿那些事出去吹牛。
也是,和我这种“书呆子”传绯闻,估计还会拉低他“校霸公子哥”的格调。
“没,他挺怕他爸的。”我笑笑带过。
骆玄听了也笑起来,像是共享了一个小秘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起哄声:
“哟!这不是咱们年级的‘状元情侣’嘛!躲这儿秘密约会呢?”
我一抬头,就看见叶庭陆带着几个男生站在几步外,手里转着篮球,估计是刚打完球路过。带头起哄的是他们班一个比叶庭陆名声还“精彩”的学渣。
我才不怕他们!
倒是骆玄,耳朵唰地红了,立马松开我的手站起来:“别胡说,我们在讨论题目。”
“讨论题目要牵手?要挨这么近?”那男生又凑近两步,眼神在我和骆玄之间来回扫,忽然咧嘴一笑:“不过说实话,你俩挺配,我支持!”
一群男生顿时哄笑起来,有人甚至喊:“亲一个看看!学霸接吻是不是也要先写公式啊!”
我火气上来,直接怼回去:“我们谈恋爱怎么了?碍着你们打篮球了?”
说话间我瞪向叶庭陆,却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什么也没说,拍着篮球转身就走了。剩下那几个男生见状,也讪讪地跟了上去。
“别理他们,”我对骆玄说。
他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说:“阿月,我下周要去科研班了,可能不怎么在学校了。”
“是那个超难进的科研班?你也太厉害了吧!”
“嗯,我爸妈安排的,他们希望我走科研方向。”
我心里泛起一丝羡慕——这样的家庭真好,路线都铺好了。哪像我,连学费都得自己挣。
“挺好的,你去吧。”
“但我不太想去。”
我愣了一下,还有这种“凡尔赛”型学霸?
他看着我,眼神格外认真。我好像懂了点什么,赶紧拍拍他的肩,语气坚定:“我会等你的。说好了一起去北大。”
那晚骆玄送我回家,我们聊了一路。晚风吹着,心情也跟着轻盈起来。我想,谈恋爱大概就是这样——有点激动,有点期待,有点未说破的暧昧,就很好。
五
这一周的补课,我一进门就把月考卷子"啪"地拍在叶庭陆面前,强压着火气质问:"这道题我上周刚讲过类似的,为什么还会错?"
叶庭陆正瘫在电竞椅上打游戏,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直接抽走他的手机,用卷子轻轻敲了敲桌面:"劳驾您看一眼?"
他这才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语气敷衍:"不想做。"
一句"不想做",简直否定了我过去一个月的全部努力,更意味着我的绩效奖金要泡汤。我气得差点心梗,强忍着把卷子捏出褶皱的冲动。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好好学?"我尽量保持耐心。
他突然站起来,迈着长腿走到床边,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床垫被他砸得轻轻震颤。
我愣住了,跟到床边俯身问他:"这又是什么新招数?现在可不是睡觉时间,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他侧过身来,用手支着头,眼神里带着若有若无的醋意:"是啊,急着回去谈恋爱嘛。我又没拦着你。"
我一时语塞。最近确实和骆玄见面多了些——他马上要去参加科研集训,我也想趁他走之前多些相处。可我从未耽误补课,这家伙生的哪门子气?
见我不说话,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那个书呆子,真是你男朋友?"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让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我没回答,因为我们确实还没正式确立关系。
他轻嗤一声,慵懒地躺回去:"两个书呆子在一起,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
"你管得太宽了吧?"我抱起手臂,"我的私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行,我知道了。"他突然赌气似的背过身,声音闷闷的,"你回去谈你的恋爱吧,补课耽误你了。"那语气幼稚得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偏偏配上他修长的身形,有种说不出的反差萌。
我简直莫名其妙:"给你补课赚钱,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他忽然翻身坐起,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随手丢到我面前的床单上。纸袋口滑出一叠钞票,厚度相当可观。"拿去,算给你的课时费。课不用补了,我下次会好好考。"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是认真的?我拿起纸袋确认了一下厚度,试探地问:"真不用我补了?"
他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耳根微微发红:"嗯。"
"那我走了?你下次可得好好考。"我说着转身要走,这钱是我应得的,资本家的小孩休想耍我!
"喂,陈今月!"他突然叫住我。
我没回头,受够了他的反复无常。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手腕被轻轻握住,手里的纸袋被人抽走。我愕然回头,只见叶庭陆将纸袋举过头顶,仗着身高优势让我够不着。
"我反悔了。"他别开视线,喉结轻轻滚动,"想要钱,找我爸要去。"
我气得想咬人——就他这成绩,他爸怎么可能给我结账?资本家又不是做慈善的。
想到前几次"肢体接触"的尴尬场面,我不敢贸然去抢,只能咬牙问:"大哥,你到底想怎样?"
他低头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执拗:"我要你答应我,高考前不能再和骆玄见面。"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下意识后退,却被他伸手抵在门板上。
"你们在谈恋爱,会影响我补课的心情和效果。"他理直气壮地说着,眼神却飘忽不定。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还影响我谈恋爱呢",但想到妈妈昨天说双胞胎妹妹要上小学了,家里开支紧张......罢了,反正骆玄马上要去集训,半年见不到面,他总不能监控我们线上聊天吧。
"好,我答应你。"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但你也得答应我,下次月考进步一百分。"
"没问题。"他得逞般地勾起嘴角,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在我们击掌为誓时,他的小指轻轻勾过我的掌心,带起一阵微妙的痒意。
五.
为了尽快提升叶庭陆的成绩,我连周一到周五晚上都请了假去他家补课。不得不说,金钱的力量真是无穷的——毕竟一分一百块呢!
自从答应他要避开骆玄后,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放学时只要看见骆玄在教室门口等我,我就悄悄从后门溜走;他发来的微信消息,我也只是简单回复几句。心里不是没有愧疚,但一想到那双胞胎妹妹的学费,我只能默默对骆玄说了声抱歉。
这些天,我每晚都给叶庭陆补课到十点多。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曾经的校霸居然真的乖乖配合起来,虽然还是会偷偷打哈欠或者玩笔,但至少不再明着捣乱了。
更让我意外的是,叶庭陆主动提出送我回家。他刚满十八岁,驾照新鲜出炉,开的是他爸爸那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轿车。
"新手司机上路,你可要系好安全带。"第一次坐他车时,我打趣道。
"放心吧,我车技好着呢。"他挑眉一笑,转动方向盘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帅气。
今晚,车子像往常一样停在我家巷口。这条巷子的路灯坏了好几天,一直没人修,黑漆漆的怪吓人。
"你家这巷子太黑了。"叶庭陆解开安全带,侧身看向我,"下次我送你到门口吧。"
昏黄的车内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我慌忙避开他的视线:"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等等。"他叫住正要下车的我,从后座拿出一个精致的纸袋,"给你弟妹的,上次听你说他们爱吃这个。"
我愣住了——纸袋里是那家很难买的进口巧克力,我只不过上周补课时随口提过一次,说弟弟妹妹从来没吃过这么贵的巧克力。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还特意去买来。
"这太贵重了......"我犹豫着没接。
"拿着吧。"他直接把纸袋塞进我怀里,指尖不经意掠过我的手背,带起一阵微妙的触感,"就当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辛苦。"
我低头看着纸袋,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谢谢。"
"不客气。"他笑了笑,眼神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我推开车门,走进黑暗的巷子。夜风微凉,我却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走出几步后,我鬼使神差地回头——
叶庭陆还坐在车里,透过降下的车窗静静望着我的方向。月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见我回头,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假装在看后视镜。这个笨拙的小动作,让我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明天见!"我朝他挥挥手,声音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明天见。"他的回应带着笑意,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直到我走到家门口,还能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
六、
那天早上我刚出家门,就在巷口被骆玄拦住了。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骆玄的语气带着少见的焦躁,"是因为叶庭陆吗?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的补课关系!"我急忙解释,一边紧张地四下张望,生怕被叶庭陆的眼线看见。要是传到那位少爷耳朵里,我的补课费可就泡汤了。"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骆玄提高了音量,"现在全校都在传你们在一起!说你们孤男寡女天天腻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甚至有人说你们已经......"
我已经......我差点跳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骆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眼看上学的人越来越多,我急着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心里一阵发酸,我转身就要走,却没留意脚下的石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膝盖磕在旁边的树枝上,顿时鲜血直流。
"今月!"骆玄慌忙上前,伸手想扶我又犹豫着不敢碰我。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时真的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插了进来——叶庭陆不知从哪冒出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打横抱起,轻轻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我这才发现,他那辆酷炫的山地车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加装了一个后座。
"没事吧?"他低头问我,又冷冷地瞥了骆玄一眼,什么也没说。
骆玄似乎想说什么,但周围聚集的学生越来越多,他最终还是沉默了。
"坐稳了。"叶庭陆跨上车,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我带你去诊所。"
他骑得很慢,很稳,时不时回头确认我坐得是否安稳。微风拂过他微湿的发梢,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我下意识地抓住他衣角,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背脊明显僵了一下。
到了诊所,我催促他:"你快去上课吧,要迟到了。"
他轻哼一声:"上课有什么重要的,该补的你不都帮我补了吗?"
我一时语塞。他停好车,又想来抱我。我慌忙拒绝:"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让别人看见像什么话!"
"我们都是成年人,怕什么?"
"可我们还是学生啊!"
他根本不理会我的抗议,直接把我抱进了诊所。
包扎好后,我让叶庭陆送我回家,他却挑眉一笑:"课都没上成,不如回家给我补课吧。"
于是我又被叶庭陆抱回了他的房间。
"你先在我床上休息,今天我自己学。"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还细心地盖好被子。
他的床很软,带着阳光晒过的清新气息。连续多日的补课让我疲惫不堪,我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叶庭陆正坐在书桌前认真做题。我动了动身子,突然感觉不对劲——一股熟悉的热流涌出。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慌忙想要下床拿包,可包还在客厅。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叶庭陆听见动静转过头:"醒了?怎么了?"
我咬着嘴唇,声音细若蚊吟:"你能不能......帮我买个东西?"
"什么东西?你说。"
"就是......那个。"我的头越垂越低,简直要埋进胸口。
叶庭陆愣了两秒,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哦,好,你等着。"
他抓起钱包就冲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把一个黑色塑料袋塞给我:"给你,快去换吧。"
我接过卫生巾,一瘸一拐地挪进卫生间。小腹传来阵阵绞痛,让我直冒冷汗。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时,叶庭陆端着一杯红糖水走过来:"张姨教我的,说这个能缓解痛经。"
我接过杯子,甜甜的暖流从喉咙滑到胃里,连带着心里也暖了起来。
疼痛一阵阵袭来,我蜷缩在床上忍不住呻吟。痛经一直都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敌人。我的痛经曾经还昏倒过。就在这时,叶庭陆竟然爬上床,轻轻把我揽进怀里。他犹豫着伸出手,试探性地放在我的小腹上。
"别......"我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又一波疼痛击中。
"别动。"他的声音很轻,手掌温柔地在我小腹上画着圈,"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奇异地缓解了疼痛。我渐渐放松下来,甚至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手臂微微收紧,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讨厌叶庭陆了。相反,他笨拙的温柔,让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六
某个周日,叶庭陆家里有事,破天荒停课一天。我难得清闲,偷偷约骆玄在离学校很远的一家奶茶店见面,想把最近的误会说清楚。
我在店里等了近一个小时,奶茶的冰块都化完了,骆玄没来,来的是一位衣着精致、气质优雅的中年女士。她在我对面坐下,开门见山表明自己是骆玄的母亲。
"今月是吧?"她微笑着,眼神却带着疏离的审视,"骆玄下周就要去参加封闭式科研训练了,之后可能会申请国外的大学。"
我捏着冰冷的杯子,指尖发凉。
"但他最近有些……犹豫。"她轻轻叹气,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听说你家境不宽裕,一点心意,就当是感谢你这些年对骆玄的帮助。"
纸袋口微微敞开,露出厚厚的钞票,比叶庭陆父亲给的补课费还要厚实。我的脸颊瞬间烧起来,贫穷原来是可以被一眼看穿的耻辱。
"阿姨,这钱我不能要。"我把纸袋推回去,声音有些发抖。
她没强求,只是那个了然又略带怜悯的眼神,比直接羞辱更让人难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奶茶店的,只觉得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原来在有些人眼里,我的喜欢,只是一场需要被"解决"的麻烦。
我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江边。晚风吹拂着江水,波光粼粼。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深不见底的江水,忽然能理解那些失意之人纵身一跃时的绝望了。当然,我不至于——为一个男人,再好的男人,也不值得。
正出神,一阵疾风把我手里给弟弟新买的钥匙扣挂件吹落了,它滚了几下,卡在栏杆外的边缘。
"哎呀!"我心疼地叫出声,十块钱也是钱啊!
我几乎没多想,手撑栏杆就想翻过去捡。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死死抱住我的腰,猛地将我拽了回来。我惊魂未定地回头,竟对上了叶庭陆那双写满惊恐的眼睛。
"陈今月!你疯了!"他声音都在抖,手臂箍得我生疼。
"我只是想捡个挂件……"我小声解释,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到了。
"一个挂件才多少钱!你的命值多少钱!"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胸口剧烈起伏,像刚跑完一千米。
我抿着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挨训,心里却泛起一丝奇异的暖流。这个曾经无理取闹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学会了为别人紧张?
他突然不再说话,只是用力把我按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头顶,声音闷闷的:"乖,我们回家。不在这儿。"
那句"乖"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我们明明只是雇佣关系,他却好像……真的很在乎我。
他开车来的,但路线却不是回我家或他家的方向。
"要去哪儿?"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疑惑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侧脸线条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柔和。
车最终停在郊外一个宁静的村庄旁。眼前是大片草地,远处堆着高高的草垛,空气中弥漫着干草和泥土的清香。
"我奶奶以前住这儿,我小时候常来。"叶庭陆停好车,从后备箱拿出两罐啤酒,递给我一罐,"难受就喝点,我心情不好时就爱来这儿。"
"我不会喝酒。"这是实话,我家没闲钱买酒。
"好学生。"他轻笑,自己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你待会还要开车呢。"
"没关系,这边有民宿。"
"两个高中生去开房?会被报警的吧?"
"那就说我们是兄妹。"他挑眉。
"??我明显比你大好吗?"我抗议。
"行行行,姐弟,姐弟总行了吧。"他笑着示弱,拉着我爬上高高的草垛。
我们并肩坐在草垛顶上,视野开阔,星空仿佛触手可及。我喝了一口啤酒,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忍不住皱眉,但咽下后,胸口那股闷气似乎真的散了一些。晚风吹来,带着凉意,我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你都听到了?"我轻声问,指的是奶茶店的事。
"嗯。"他仰头喝了口酒,侧脸在星光下格外清晰。
"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特别看重门当户对?"我抱着膝盖,把半张脸埋进去。
"是。"他答得干脆。
"那你以后,肯定也会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生子吧?"
"对。"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直接。他却忽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但我不会听他们的。"
"为什么?强强联合,资源共享不好吗?"
"每天吵架,就为了算计怎么共享资源?"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嘲讽。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从未听他提起过母亲。月光下,他平时张扬的眉眼此刻蒙上一层淡淡的落寞,原来看似拥有一切的人,也有无法言说的烦恼。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轻轻覆在他微凉的手背上。他明显僵了一下,惊讶地看向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想缩回手,却被他反手紧紧握住。
"手怎么这么冰?"我试图用平常的语气掩饰心跳加速。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拇指无意识地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风声和彼此的心跳。星空璀璨,洒在他柔软的头发和长长的睫毛上。我忽然发现,叶庭陆的帅气,和骆玄那种标准的好看完全不同,带着点痞气,却又在此刻显得无比真诚。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夜色太美,也许是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太过温暖,我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微微倾过身,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的唇瓣带着啤酒微凉的苦涩和一丝清甜。他先是浑身一僵,随即反应过来,化被动为主动,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加深。他的手揽住我的后颈,另一只手依旧紧紧与我十指相扣。
他突然低低地在我的耳边说:等我们高考完,你把第一次给我好吗?
我惊得脸都红了,他又说:我也把第一次给你。
我听完震惊了,这个浪子没想到还这么纯洁。
我很快又凑上去吻他,这是我这么主动第一次想要拥有一个人。
在这个星光下的草垛上,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全校那么多女生都会为他着迷。有些吸引力,如同宿命,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七
高考前一周,我却意外收到了叶庭陆爸爸给的工资,厚厚的一沓现金,比我想象中多出不少。
"这是你的补课费,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庭陆的照顾。"叶爸爸神色憔悴,"我和他妈妈决定离婚了,我要带庭陆去美国,下周就走。"
我愣住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手里的钱突然变得沉甸甸的。"他...知道吗?"
"知道,他同意了。"叶爸爸叹了口气,"说真的,要谢谢你。庭陆这半年变了很多,变得有责任心了。"
我点点头,机械地走出叶家大门。阳光刺眼,我掏出手机,"你要去美国了?什么时候走?"
消息石沉大海。我等了一整天,叶庭陆始终没有回复。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等待特赦的囚徒,每晚抱着手机入睡,又带着失望醒来。直到高考结束,我如愿收到了北大的录取通知书,心底却始终空落落的。
开学那天,我提着行李走进北大校门,望着来来往往的新生,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相约北大"的约定。
四年的书读得勤勤恳恳,我知道我很快就要出入社会了。
不知道未来迎接我的是什么?
就在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叶庭陆有交集时,一个普通的午后,我在图书馆看书,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头像是全黑的——和叶庭陆曾经用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回来了,我来要你的第一次。"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抓起手机就往校门口跑。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而在那片光影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树下,嘴角带着我记忆中的痞笑。
"叶庭陆!"我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你这条短信是什么意思?这一年你死哪去了?"
他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么想我?"
"谁想你了!"我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当初说走就走,连个告别都没有,现在又突然出现,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女朋友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那天晚上,我们找到了一个酒店,因为为这一天,我们都已经等很久了。
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时,我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叶庭陆接过房卡,开门时手指微微发颤,这个细节意外地安抚了我——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紧张。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他放下背包,语气故作轻松,耳根却悄悄红了。
我忍不住笑了:"这就是海龟的撩妹水准?"
他挑眉,突然靠近,将我圈在他和门板之间:"那陈老师教教我,该怎么撩?"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带着熟悉的薄荷清香。我心跳加速,却强装镇定:"先把灯打开,黑灯瞎火的像什么话。"
他低笑,伸手打开壁灯。暖黄的光线洒下来,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我这才注意到他眼角有淡淡的黑眼圈。
"在美国这几年,是不是很辛苦?"我轻声问。
"嗯。"他握住我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虎口,"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变老,然后就是无尽地想你,想这个晚上。"
这句直白的情话让我们都愣了一下。空气突然变得黏稠,他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陈今月,"他忽然单膝跪地,从钱包里取出那个已经褪色的钥匙扣,郑重地放在我掌心,"这个,我珍藏了四年。现在物归原主,连我的心一起。"
我望着掌心里那个十块钱的卡通挂件,鼻尖突然一酸。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光里,有人一直这样珍视着与我有关的点点滴滴。
"叶庭陆,"我拉起他,踮脚在他耳边说,"你这个傻子。"
这个吻开始得温柔而克制,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但当他感受到我的回应时,瞬间变得炽热而急切。我们跌跌撞撞地倒向床边,他用手护住我的后脑,这个体贴的小动作让我的心柔软成一汪春水。
"可以吗?你准备好了吗?"他在唇齿间喘息着问,声音暗哑。
我望着他湿润的眼睛,那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渴望。这一刻,我突然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把所有的认真和温柔都给了我。
"关灯。"我红着脸小声说。
他低笑,伸手关掉床头灯。在月光透过窗帘的朦胧光线下,我听见他解皮带时细微的金属声响,感受到他指尖轻柔地探进我的衣摆,带着温柔的指腹摩挲过腰际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冷吗?"他察觉到了,将我往怀里带了带。
我摇头,主动吻上他的喉结。这个大胆的举动让他浑身一僵,随即更加热烈地回应我。衣衫不知何时散落一地,我们在黑暗中用指尖探索彼此,像两个笨拙又虔诚的朝圣者。
当他进入时,我疼得蜷缩起来。他立即停下,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花,一遍遍说着"对不起"。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此刻手足无措得像做错事的孩子。
"没事,"我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向他。
后来的记忆变得模糊而炽热。只记得他滚烫的体温,交织的呼吸,和压抑在喉间的喘息。在某个瞬间,他紧紧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在我耳边低沉而坚定地说:"陈今月,我爱你。"
叶庭陆从背后拥住我,把脸埋在我颈间。
"陈今月,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其实从高一开始,我就喜欢你了。"他的声音从后面低低地想起。
"高一?我们高一认识吗?"
"记得那次,你为了帮隔壁班一个被欺负的女生,单枪匹马去找校霸理论结果被围堵的事吗?"
我当然记得。那时隔壁班的女生被我们学校的混混欺负,我看不过去,壮着胆子去理论,结果傍晚被五六个人围在巷子里。我当时被打得头晕眼花,还被送去医院缝针,我妈骂我吃饱撑着,不给我出医药费。但是后来有人给我结算了医药费,我问那个女生,她说不是他。
"那天是我路过把你救出来的。"叶庭陆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你当时满脸是血,还死死拽着那个女生的书包不松手。我把那些混混打跑后,你想跟我说谢谢,结果话没说完就晕在我怀里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和眼前的人重合。
"是我给你缴纳了医药费。后来我经常偷偷去看你,看着你每天为了生活费奔波,看着你明明过得很辛苦却还是愿意帮助别人。"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直接追你肯定会吓跑你,我名声那么坏,所以才求我爸找你当我的家教。"
"所以你一开始那些刁难,都是故意的?"
"不然怎么引起你的注意?"他笑得狡黠,"谁知道你这个书呆子,眼里只有钱和那个谁。"
我气得想打他,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陈今月,"他的声音突然认真,"我去美国这四年,读得很认真,我怕下次再见到你,配不上你。"
我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清晰地倒映着我的身影。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样子爱。
我忍不住再次抱紧他,吻他。这一次无论谁出来阻拦,我都不放手。